第二回 碧玉少女,古稀老人

赤历二十年,北方异族兴起,传出名声,乃是厉害的大妖肆意。灵台山、蓬莱岛、蜀山大派皆是秘密遣人出动,驱除北方大妖,一场血战持续了大半年,终究是签了约定。

南国扬州!

宝应县五里长坡,坡上堆簇的野花早已绽放,色彩斑斓,渐欲迷人,清风一吹,香气柔柔,醉人心魂。忽闻远远的有女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乃见一碧玉少女轻盈之跃上阪。着淡绿素长裙,腰肢轻柔,其黛如画,眉角有痣,肌如白玉,双眸狭长,两颗漆黑圆滑眼珠,一笑便曲为月牙儿,煞是好看。挥臂俏皮在坡上跳跃,风儿吹动发梢,撩动其颊,少女之唇,娇艳欲滴,口微吹动,不住发出悦耳之声,若自天成之乐章。纤纤素手上,一只蝶立,若寻到了花香之地。

玩的忘乎所以,突然似是想起什么,低头瞧一眼腰间葫芦,一拍其颡,口角微苦,便急急去也。坡下不远,有林木见,溪水叮咚,清澈见底,游鱼可数,望之有一栋小屋见于隅。

其眼珠波转,小心翼翼跃过篱笆院,蹑手蹑脚赶了过去,便欲上二楼,忽背后有敲击声。她顿住足,吐之吐可爱的粉色小舌,即捏着耳垂,愀然徐转,垂头丧气,弱弱道:“师父,徒儿下次再不敢了。”但见身前台阶,一面容丑陋的老叟不知何时坐地,手中捏一把戒方,不住的扣地,微眯目,眼神浊,视少女,淡淡道:“酒呢!”

那嘶哑之声,好似被人毁了嗓子,令人听着忍不住微颤。

洛红狸急忙拿出打好的酒,递给师父,见师父开酒塞便咕咚咕咚的畅饮起来,心中窃喜,知道师父一但饮酒,则气消了大半。又见师父放下酒壶,便嬉笑一声,急忙上前,乖巧的蹲在师父背后,温婉的手放在肩上,不住的捏着:“师父累了吧,徒儿与师父捏捏。”

李浮生哼了声,闭着双目,虽还板着脸,但较之前紧皱眉头却也是松开了。被按了一会儿,他抬抬肩膀,嘱咐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道理我从小教你的,便不再多言了。”

见洛红狸应声,李浮生这才回房,顺手丢出一把木剑。屋外洛红狸巧妙拿住,身子妙曼,便在空中一挥,唰唰唰舞出一团剑花。

嗡!

房间内,悠扬的琴音传出,洛红狸急躁的心瞬间安宁了下来,她面容淡然,随着琴声,一套流云剑法施展了出来。

天边红日半落,映红了大片大片的云彩,好似穿上红妆的新娘。篱笆桩边柳条轻轻柔柔的,挥动在夏日的清风里,晚风恣意的吹动,溪水缓缓潺潺的映在晚霞的红光中,波光粼粼的流淌,飘动的风送来花香,夹杂着细碎的鸟鸣,五彩蝴蝶翩翩起舞,好似洛红狸一般,于柳树下忽上忽下,轻舞灵动。

第二日,天还未明,洛红狸便早在院中练剑,直至天晓,乃收功做饭。时至日中,其出入,下走久,面色尤喜。待换了新衣,带上面纱,背了琴,便随着李浮生其后。

官道上,二人当日而行,李浮生低头,行之甚迟,时时仰头喝酒,后洛红狸乐从,便似蝴蝶,翩翩起舞,好不欢乐。约莫半个时辰,忽闻背后有车马声,渐渐近了,二人急避,但见一行车马驰过,往者匆匆,绝尘而去。李浮生面容淡然。洛红狸急掩面纱,连连批尘,蛾眉微蹙,不满道:“真没公德心。”但言未毕,乃见前方马车忽停,一人折返,至二人身前三五米远时勒马停下。马上一人,武生护卫打扮,目上下视一番洛红狸,便道:“小姐是要往扬州?”。

洛红狸应声,满目好奇。护卫回顾冲车唤少爷。车上下一人,少爷公子打扮,长得面如冠玉,俊朗非凡,但面带邪气。云髻高扎,鬓有贴花,著紫锦衫,想必是富家人,步履虚浮,行至洛红狸前数步,作揖行礼,便道:“此行扬州尚有十数里,小姐身贵,上小生车,送小姐一段。”。

洛红狸视其人,心想:“此人皮囊虽好,却是个恶心之人,我若上了车,他定要说本家在扬州,小姐舟车劳顿,乃随小生前往小憩,哼!”且一口拒绝,免生事端,遂脱口道:“不劳公子了,我随家师至扬州,尚有事要办,公子可先行。”

许是从未被如此拒绝过,那少爷面容不悦,转瞬即逝,瞥一眼二人,又笑道:“我家在扬州城颇有些名声,做的是布匹生意,遍布东南,二位到城中,可行个方便。”他看二人衣着普通,许是乡下小农,便以此为诱饵,定然上钩,心想:“贫贱爱财,傍上我这么一个款爷,只消你好好服侍少爷,白花花的银子,任你挥霍。”他先前坐于马车,无聊透顶,过路时恰好阵风吹起面纱,这才看到了这绝色美人儿,若是不得到,岂不是天理难容。

只是他这番诱惑,却又如何动洛红狸的心。她断然拒绝,义正言辞,便是绝不上马车。立于旁侧的护卫见此,急道:“姑娘,我家少爷的名头,在扬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话中颇有威胁的语气。只是刚说完,便有讥笑声远远传来。

“哈哈,扬州城的徐偷香谁不知道,爱色如命,夜夜笙歌,早晚都埋头于女人裙下,便是外号裙底光咯。”

护卫嗤的拔刀,冷声喝道:“何人乱语!”便见远远的一青年踏草而来,速度不慢,几个跳跃便到了几人身前,却是一翩翩儿郎,头带巾伦,鬓有垂青,模样大众脸,但却十足的英气。裴明天手持折扇,轻轻摇动,在洛红狸身上瞄了几眼,心道:“这徐偷香阅女无数,便是光靠鼻子就能嗅出极品美人儿,这位小姐能让他下车待见,想来样貌定然不俗!”如此这般,连忙作揖道:“小生这厢有礼了!”

洛红狸见此人倒也自觉,便也回了一礼。

徐偷香面目涨红,却并非裴明天道明了他的外号,手一指,怒道:“裴明天,你天杀的为何在此,还坏我美事,莫非真以为我怕你不成?”裴明天洋洋自得,折扇在手中一敲,摇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般道理,你这种人又如何懂得。”他瞧着徐偷香的护卫,啧啧道:“到哪儿都带狗腿子,死性不改,早晚暴尸荒野。”

徐偷香大怒,气的哇哇直叫,一指身边的护卫,叫骂道:“你别插手,我要去杀了这个狗娘养的!”话音未落,早已动手,脚踢小腹,双手成爪朝肩抓去。显然也是个练家子。裴明天身子一侧,叫道:“来得好!”当即施展自身武学,不出十招,便已然胜了,一脚踹了一个恶狗吃屎,转而潇洒拍手,笑道:“徐兄你这姿势,忒得有辱斯文!”

徐偷香被打倒在地,早已怒火攻心,也没了头脑,不想为何裴明天会如此厉害了,只是迅速爬起,刷的一把抢过护卫的刀,使了一个泰山压顶的架势,当头一刀砍来。裴明天便将身子一闪。徐偷香更怒,手腕一转,向裴明天腰间横扫而去。徐偷香见来势汹汹,手中又无兵刃阻拦,只得将脚尖一垫,身子从起六七尺有余。徐偷香大喜,乘着裴明天未落地之时,又将刀一扫,朝着裴明天脚腕砍去。裴明天早已料到,却也不敢怠慢,大刀未到之时,便将左脚在右脚脚面一点,借力一踩,不但没往下落,反而又往上窜了数尺。徐偷香一刀打空,身子一个不稳。裴明天凭空一脚踢向脸。徐偷香根本避之不及,被一脚踢得腾空,又是倒在了地上,只是这次脸上却多了一个鞋印。

徐偷香瞪大了眼珠,不甘道:“你为什么……”

裴明天知道他所问何意,便道:“我已经离家半年,现已是大明寺觉逸大师的俗家弟子!”徐偷香满脸不信,恰时洛红狸咯咯的笑了起来,徐偷香羞愤难耐,加上伤势,竟一时晕厥了过去。

护卫大惊失色,急忙唤道:“少爷,少爷!”裴明天淡淡道:“死不了,带他回去,莫要在外面丢人现眼。”那护卫连声说是,赶紧叫人将徐偷香抬到上马车上。他是见过裴明天,知道这是神仙打架,他参与不得。其实二人都是扬州人式,早先专门祸害小姑娘的纨绔子弟,只是裴明天稍好一些,近两年来更是慢慢洁身自好了,与徐偷香划清了界限。

人被搀扶上车,继而那马车飞也似的往道上赶去,自是担忧徐偷香出岔子。李浮生淡淡道:“走吧!”洛红狸笑着赶紧跟了上去。裴明天张嘴,话到嘴边却是吞了下去,心中想道:“帮了你们忙,却也不说一句谢谢么。罢了,已经半年未见亲人,便也不在路上浪费时间了,而且回了扬州城,还有师父交代的事要办。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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