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深夜的一次行动

  • 作者: 在远
  • 更新时间:2016-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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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遥的哥哥叫做辰远,起初和于羊相处起来的时候非常不友善,和他说起话来的语气也很冲。于羊也不是个好惹的人,辰远若是逼急了,他会毫不理会地和辰远顶嘴,哪怕对方是他的救命恩人。

每当两人起冲突,闹得不可开交要打起来时,辰遥总会作为两人的润滑油登场,调停他们之间的矛盾。

虽说两人经常吵架,但辰远没有将于羊赶出他和妹妹欺身的小破屋里,于羊也没有在和他出去做事时故意下绊子,仍然很卖力。

深夜,在辰远和辰遥两兄妹熟门熟路的带领下,他们三人来到一个富人豪宅后方的围墙外,计划翻墙偷鸡。

这座豪宅的主人喜欢散养一些鸡来吃,所以将鸡养在了后院。这些鸡早上没有围起来,任它们在后院到处走,到处啄草根和虫子,晚上的时候会赶到围栏里集中在一起。

辰远很久以前就看上了这些散养鸡,但是豪宅的后院养了一条大狗,他光是爬上围墙就会被狗吠,更不用说翻倒里面偷鸡了。

现在不同了,有于羊做诱饵把狗引走,制造出时机,他就有机会偷鸡了。

“羊,不用勉强自己的。”担忧的辰遥小声说道,他们一个月来合作偷东西、收集废品,效率提高了许多,已经很有默契了。不过想到里面那条大狗龇牙咧嘴的样子,她还是很害怕于羊会被咬到的。

“没问题的,我没吃过鸡肉,为吃上一口冒点风险也无所谓的。”话是这么说,于羊其实很害怕,怕被狗咬,怕被豪宅里的人抓到。想吃没吃过的鸡肉倒是真的。

辰远把手臂搭在于羊的身上,不满地说道:“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不用担心自己的哥哥啊!我也很危险啊!”

“是是是。哥哥不用勉强的,我们放弃吧。”辰遥敷衍道。

辰远对妹妹的表现失落地摇了摇头,然后和于羊讨论了一下,便开始行动了。

于羊跑到较远的地方,爬到围墙上,半蹲站在有铁刺的围墙顶端。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人影,就跳了进去。在他落地的那一刻,远处在围栏边趴着睡觉的大狗立刻注意到了,立马起身吠叫着往他这边跑来。

于羊还没有站稳,连忙拔腿就跑,希望在大狗没有追上来之前,跑到先前在侧边围墙准备好逃跑用的、垂下来的绳子,但是大狗很快就追了上来。

气喘吁吁的于羊抓住绑在身后的棍子,转身把棍子横在前面,已经扑过来的大狗将他压倒在地,大口咬在了棍子上。

到于羊胸口高的大狗力气很大,差点把他双手抓住的棍子拽走。大狗正想放弃啃咬棍子,欲图直接咬人,呼吸急促的于羊灵光一闪,急忙把松开棍子的左手插进大狗的嘴巴里。

被插到喉咙的大狗哀嚎着退后了一段距离。于羊顾不上把右手发臭的唾液甩掉,赶紧起身往绳子那边跑去。大狗见闯入者要跑了,强忍着喉咙的痛楚追上去。

终于跑到了垂下绳子的围墙下,但是回头一看的于羊发现大狗追了上来,根本不够时间爬上去,还没爬两下就会被狗攻击到的。心急之下,于羊惊恐地转身挥动棍子。

“砰”的一声闷响,大狗被猝不及防地打到了脑袋的侧边,当即倒在地上挣扎着四肢哀鸣。于羊心一紧,惊慌地看着吐出鲜血的大狗,双手不禁颤抖,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不自觉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一时间忘记要爬墙逃跑了。

愣了几秒,直到听到豪宅里传出人的呼叫声,于羊才回过神来,赶忙抓住绳子爬了上去,在即将跳到墙外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动静变小的大狗,然后脸露痛苦之色顺着绳子跳下墙,逃跑了。

三人在约定的地点顺利汇合,辰远成功偷到了两只鸡。一脸高兴的辰遥提着其中的一只走到刚来到的于羊跟前,询问他有没有受伤,得知没有后,三人一起返回小破屋。

回去的途中,他们十分警惕手中装在袋子里的鸡会被流浪汉发现,一旦倒大霉被那个流浪汉知道他们有鸡,会变得特别麻烦。辰远两兄妹以前就发生过偷到东西被流浪汉发现后抢走的事情,所以辰遥特别和于羊强调藏好东西的重要性,尤其是他们这些小孩。

今晚注定是个顺风顺水的好日子,他们不仅成功偷到鸡,还没有遭到流浪汉的骚扰。辰远两兄妹哼着欢快的调子杀鸡拔鸡毛。

于羊则按照辰远的指示将砖头摆成三层的凹字形,然后往砖头的上面摆上从外面搬进来的泥块,由大到小的叠起来。折腾了好一会,碎掉了好些大泥块,他才成功叠好泥炉子。

鸡的毛和内脏已经处理好,辰遥拿来盆子着手腌制。辰远和于羊开始起火烧红泥块,为接下来埋鸡准备。

腌制了二十多分钟,辰遥用芭蕉叶把整只鸡包了好几层,绑得结结实实的,才把鸡放入已将柴火掏出来的泥炉子里,和哥哥一起捣碎泥块,然后坐在于羊的旁边,等待鸡肉熟透。

于羊只要不和哥哥吵架,平时话就很少。细心的辰遥察觉到此时沉默的于羊和平时有些区别,以为于羊被狗吓到了,便出言安慰一番。

见于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辰远就认为他真的是被那条老狗吓破胆子,就笑着调侃他是个胆小鬼。

辰遥不喜欢哥哥落井下石的性格,严厉地指责哥哥的这种做法是不对。辰远做了个鬼脸,开始调侃妹妹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还装模作样地用以前在街边听到的话,说妹妹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辰遥气急败坏,和哥哥斗嘴了好一番时间才停止。待半个小时过去,辰远用木块将泥拨开,将被包裹的鸡拿出来,打开芭蕉叶,一个香喷喷的焦黄色的鸡呈现在他们三人的眼前。

两兄妹很久没有吃过泥焗鸡了,吃得自然开心。

第一次吃到鸡肉的于羊确实觉得好吃,然而吃得并不是滋味,他满脑子都是那条奄奄一息的狗。

吃饱喝足的两兄妹带着泥焗鸡的余味进入了梦乡。神色暗淡的于羊怀着愧疚掉入了噩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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