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贼团驻地房屋里,慕星羊与席雪互相对视,气氛格外凝重。
这个会客用的房间,目前只有四人,慕星羊三人全在这里。
坐在椅子上的席雪闭上眼睛,双手抱臂,低下脑袋,在深思着。
一边站着的毛顺顺手里握着一个小瓶子,只要席雪拒绝,她不管席雪与慕星羊是什么关系,会立刻动手,杀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与席雪对立而坐的慕星羊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听席雪介绍,这茶叶是十帆镇一个受到帮助的居民送给她的,是那个人珍藏许多年的顶级茶叶。
小喝了一口,慕星羊赞叹这茶非常不错,难怪会被珍藏了多年,这么好的茶叶,一般人确实是不会轻易拿来喝掉。
席雪睁开眼睛,将由慕星羊倒给她的茶一口饮尽,“可以,我愿意放了孟海岛。”
毛顺顺吃了一惊,在她的想象中,席雪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女人认识她丈夫,是从她被关在安全局里,还尚未是他丈夫的孟海岛,来到十帆镇执行长期任务的那段时间。
也就是那个时候,两人误打误撞认识了,席雪喜欢上了孟海岛,然后就一直纠缠到至今。明明孟海岛已经结婚了,这臭女人隔三差五还会寄信和礼物过来,气得毛顺顺早就想揍她一顿了。
慕星羊对回复没有特别的反应,“说吧,有什么条件。”
“星羊果然懂我。”席雪笑了出来,“最近这段时间,我和一个外号叫做‘白鸽’的大毒枭杠上了。但以我的盗贼团无法与他抗衡,我需要你的协助,铲除这个大毒瘤。”
毛顺顺的眼皮跳了下,外号白鸽的毒枭就是抓住她丈夫的那个贩毒组织的老大,她没想到席雪竟然要找这个贩毒组织的老大的麻烦,这让她对席雪的印象改变了一些。
白鸽,鸟类的名称。
慕星羊寻思着这个毒枭的称号,岛屿组织的成员一般都是用鸟类名称作为自己的代号,这个白鸽是碰巧叫这个称号,还是他本身就是岛屿组织的人?
“好,我答应了。”慕星羊对贩卖非法药剂的人深恶痛绝,虽然对这次目标人物没有任何了解,但给他童年带来不幸的根源,必须反击回去才行,“不过我不确定是否能帮得上你。”
席雪喜出望外,就算慕星羊不答应她提出的条件,她也会放人的。毕竟没有慕星羊当初的指教,就没有现在的她,“不会的,有你协助,我很放心。”
遭到软禁的孟海岛如约被席雪放了出来,毛顺顺激动得抱着许久未见的丈夫,并述说了这段时间来的思念与担忧。孟海岛对妻子来找他,十分地意外,也非常的激动,然后两人在席雪安排的房间里互相诉说各自的心情。
…… ……
…… ……
多云的夜晚,星星与月亮消失不见。
屋顶上,慕星羊与席雪席地而坐,独独两人喝着啤酒。
“为什么放弃了?”有点微醉的慕星羊问道,席雪是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但看她放了孟海岛后,似乎没有一点伤心。
席雪仰头,一口喝光了一瓶啤酒,“不是我的,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功夫。”
“这话说的很对。”慕星羊认同这个理,“前段时间,我看了一部戏,女二狠毒无比,甚至连心爱的男人的父亲都杀了,就为了嫁祸给女主,然后得到男人的信任。”
“看来她最后肯定失败了。”席雪左手撑在身后的地上,身体往后倾斜,左腿搭了起来,“你该不会认为我是那种恶毒的女人吧?不过我放了他,肯定打破你对我这样的印象。”
“怎么会?我认识的席雪是个正气的人,绝不会是那种女人的。”慕星羊呼出带有酒气的鼻息,他知道,席雪只是在开玩笑,不会那么想的,“想哭的话,可以在我面前哭,肩膀也可以借给你用。”
席雪被这话逗笑了,爽朗地笑了出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柔弱吗?”
“人都有幼弱的一面,谁也避免不了。”慕星羊打开一瓶啤酒,抓了一把花生扔进嘴里,“况且这还是情伤,伤得肯定不轻。”
席雪拿着啤酒的右手晃了几下,打了一个酒嗝,“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哭出来啊。我一哭,被他们知道了,说不定会引发骚乱的。”
“他们”指的是盗贼团的成员,席雪对他们来说是顶梁柱,也是他们的信仰。她若是表露出柔弱的一面,会影响这种团结整个盗贼团的凝聚力。
“这是你单方面的认为而已。要我想,他们知道你有这么一面,反而会更加喜欢你,更加崇拜你也说不定。”慕星羊抬头望了一眼夜空,然后模仿席雪的小弟,说道:“原来我们的大姐头也有弱势的一面,我们要保护好她才行。”
“哈哈,你这也太逗了吧。”席雪抹掉笑出来的泪花,“我记得以前你是个不喜欢开玩笑的人啊,经常皱眉低头不说话,动不动就喜欢威胁别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逗?”
“整天活在斗争不断的环境里,不乐观一点,活不下去。”慕星羊与席雪碰了碰酒瓶,“你肯定了解吧?”
“是啊,压力大了,是喜欢掩饰自己。”席雪深有同感,这些年里将盗贼团发展到至今的地位,付出的代价不小,危险无处不在,如果受不了,早就呆不下去了,“你这几年的名声这么臭,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啊。”
“已经死了好几次了,在鬼门关不知走了多少回。不过老天爷不愿意让我这么轻易地死去,总是将我推回来,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慕星羊有感而发地问道。
“我觉得是好事。”席雪想了想,“你现在都被教宗亲自宣告天下是他的朋友,这荣誉就算不是一般人,也体验不到的。”
慕星羊明白,席雪对荣誉很看重,但一直以来都没有办法获得她理想中的那种荣誉,对她来说,与教宗成为朋友,肯定是无比至上的,“这么说,还真是呢。以后有孩子孙子,可以拿这事来和他们吹吹。”
“孩子孙子?”席雪忍不住又笑了出来,“我以为你对这种事一点也不关心。”
“打个比方而已,至于吗?”慕星羊无奈地苦笑。
许久未见的两人,聊了各自几年来遭遇的一些事,当这个夜晚快要结束的时候,席雪借用了慕星羊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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