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谈起葛学斌，林芃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可是现在，他的心情却有些复杂。搓火看不惯还是有的，但听了葛大哥变葛大姐的传奇事迹之后，他对葛学斌这个学弟，心里又添了几分说不清的同情。
果然，这世道，谁都不容易啊……
之后，林芃随口问了下，葛学斌是怎么看上小芳这种一根筋，死心眼的妹子的。没想到刘妍给出的回答却是：小葛就喜欢这种一往直前的力量型选手。
林芃默了下，不知怎的，想起了那次女流氓擅闯男厕所的冲击性会面。说起来，某种意义上，女战神刘妍似乎也算是“力量型”的？难道说，小葛那时候的心理阴影挥之不去，已经潜移默化地开始影响他对女性的审美了吗？
心中悄悄为学弟点上一排蜡，林芃草草结束了本次会谈。
至于之前林芃一不小心喷了刘妍一脸口水后，他有没有被暴怒的女战神拎着脖领揍成狗？由于这并不是本文的主线内容，所以中间种种细节描写，在此省略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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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培训已经过去了四五天，这几天里，除了一开始还有一些人明里暗里找小芳麻烦，等到培训课程加紧，最近再没有人对着小芳冷嘲热讽了。
说到这个，这里面其实也有高歌的几分功劳。
话说高歌这家伙，也不知动用了见不得人的什么手段，成功以技术指导兼模特的身份成功混进讲师队伍。凭借他的颜值和业界的口碑，从开课第一天起，这货就成为了培训班里几乎所有女性和部分男性的男神。每日上课前，他可谓是众星捧月，从者如云。
有关这一点，事后知道真相的林芃，表示已经在掏马桶的过程中哭晕在厕所。当然，他哭晕后没多久，就被指导员大妈打醒，继续干活……
在某次上课之前，高歌正巧碰见了小芳被热衷找她麻烦的两个女人堵墙角。为了维护自己的徒弟，高歌也不管身后是不是人来人往，就对着那两个女人轻飘飘说了两个字。
“真丑！”
有男神光环在，围观者无不嗤笑捧场。这两个姑娘当场面如火烧，再顾不得小芳是方是圆，立马掩面泪奔而去。从此，培训班内再不见此二女身影。
这之后，又有几个人私下挤兑小芳，小芳一概无视。正当这些人以为小方是个软柿子，打算得寸进尺之时，第二天培训班内又接连出现个别学员腹泻，发烧，大姨妈异常，出门被泼洗脚水，回家路上遭遇暴露狂等等诡异事件。而这些霉运当头的，无一不是之前为难过小芳的。
于是，培训班内，开始有人私下称呼小芳为“与恶魔契约的女人”。
就这样，明有美神高歌，暗有霉神林芃。小芳有着这两尊大神的庇护，现在培训班里是再没有敢去挑战小芳的勇者了。众人现在已经对小芳大大改观，投向小芳的目光，已然从一开始的鄙视，转变为敬畏。而小芳姑娘也终于可以开始安心学习了。
高歌对这种状况似乎很是满意，常言：不愧是他的徒弟，就是应该这样冷艳高贵，孤高不群。
而林芃却始终有些担忧。终于，他在某天中午，看到小芳一个人默默吃午饭，而她身边的人像是躲避核辐射一样，绕道而行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小芳，你最近怎么样？”
“林哥，你怎么在这里？”小芳看见熟悉的人，惊喜问道。
林芃在小芳对面坐下，现在他已经换下了清洁工的工作服，装作是偶然来探班的样子，温和地笑了笑。“这次培训毕竟是我推荐的，我总要来看看你培训的效果如何。”
说到培训，小芳眼睛立刻亮了，她有些兴奋地放下手里的筷子，像是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开始汇报她近期的收获。
“林哥，你的建议真是太对了！我这几天的课上下来，真是学到了好多东西，以前好多不清楚的，老师一讲我就全明白了，实在是太感谢你当初让我来报名了！”
“这就好。”林芃笑着点点头，又和小芳聊了些其他的话题，等到他觉得铺垫得差不多，这才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我看你一个人吃饭，这段时间，就没在培训班里交些朋友？”
提到这个，小芳雀跃的情绪立刻冷淡下来。她恹恹抿了抿唇，“我在公司的名声不好，大家都不愿意接近我。”
小芳如此直接，倒让林芃有些吃惊，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本来还以为这姑娘可能会遮掩一二呢。不过小芳这么坦白，倒是省了他一番功夫。
他装作吞吞吐吐的样子，说道：“不瞒你说，我其实在你的同事口中，听到了些对你不利的评价。”
“林哥，你不用那么委婉，直说就成，我没那么脆弱。他们是不是说我没什么本事，只会惹祸，而且还是靠潜规则上台的？”
“原来你知道啊……”林芃讪笑两声，然后他观察了下小芳表情，发现这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倒并不怎么愤怒，相反很是平静。
“你被人家这么说，就不生气吗？”这么想着，他也就问了。
“其实一开始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是挺生气的。觉得这些城里人就是看不起我是乡下来的。”小芳轻声叹息了一下，“不过最近我倒是想开了。主要是参加了培训之后，大家一起练习，彼此的差距就看得相当明显。我自己也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我的确水平不合格，也怪不了别人说我，毕竟就连我自己有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不像话。”
“所以你就接受现状了？”
“这怎么可能？”小芳毫不犹豫就反驳道。“看着我和别人差那么多，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可是有不足，就要补。我发现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现在时间根本不够用，恨不得能分身成好几个，抓紧每一秒，好多进步一点。我这么忙，哪来的时间去计较别人的态度？”
看着口中诉说着不甘心，双眼却无比坚定明亮的姑娘，林芃轻轻笑了。
原来如此，力量型选手啊……看来，小葛的眼光果然还是不错的。
他不再多说什么，这个姑娘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做什么，他只要在她背后支持就好。
林芃拍拍小芳的头，点了一杯橙汁放在小芳面前，然后就摆摆手，起身离开了。
小芳愣愣地摸摸头，看着那被橙汁，有些疑惑。她刚才似乎说了某些让林哥满意的话，所以说，这是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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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本来今天大年夜想偷懒来着，但是看到有几个朋友纷纷给我投食，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好了，加上这一章，《霉神》正式突破5万字。希望能在猴年伊始，顺利渡劫。
另外，明后两三天，我要请假休息一下。一是攒存稿，二是过年要休息，三是趁机整理一下后续剧情，四是我最近貌似欠了不少人的书评要写。所以作者暂时闭关，先以贤者身份活跃一下。
最后，祝各位朋友猴年大吉！今年是本命年的，别忘了去买一条红腰带啊，如果没有红腰带，红裤衩也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