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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今日早朝的具体事项可否请您透露一二？”
一个笑眯眯的胖子看着身穿青袍的老者，躬身询问。
“朱大人，不是我不跟你透露；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老者眉头微皱，平日里、皇上虽然励精图治，但早朝也是隔个三五天才开上一次；分明昨日才上过早朝的……
“那便不打搅王大人了，我去询问一下桂公公。”
听到王傅不知道早朝所为何事，胖子再度躬身；随后走到宫中大总管——李桂身旁。
“桂公公，您可知今日早朝……”
“朱大人，您也知道、咱家就是个小人物，出了什么事儿咱家也不清楚啊。”
桂公公也笑眯眯的，看着眼前油光发亮的胖子。
“……”朱越的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小人物？你老人家要算是小人物，老朱我算是啥？
李桂，炼神巅峰的武夫；乾帝乾成业的亲信，擅使长刀。曾经乾成业还没有继承帝位的时候，有人准备加害他；就是李桂拎着一柄百锻精钢所铸的关刀、守着乾成业，生生从数百死士的围杀中杀了出来。
那一次，李桂浑身浴血、身负重伤，但乾成业却连衣裳都没被划破；后来乾成业之所以能成为现在的乾帝，李桂的功劳起码能占四成。
就这样一个曾经的凶人、现在的帝王亲信，说自己是个小人物；你信？反正朱越觉得，自己是不信的。
“桂公公，可算找着你了……”
一个声音的出现，打断了朱越想要继续的询问；他略显僵硬的转头……
“呦，朱大人也在这儿呢？”
铭添秉的手搭上了朱越的肩膀，“朱大人，最近乾坤司的银子有些不够用了；您看……”
朱越，大乾户部尚书；铭添秉眼中的钱袋子……
“没有了！一两银子都没有了！”朱越连忙拍开铭添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你们乾坤司今年都要去多少银子了？”
“朱大人，我们今年只跟你要了三四次银子……”
“你还好意思说？！”听到铭添秉的辩解，向来胆小怕事、却极度爱财的朱越似乎是想蹦起来踢铭添秉的膝盖一样：
“是，你们是只找我要了三次银子；三月八万两、七月七万两、八月七万两，但你们从皇上那儿要了快二十万两的银子、都是从我户部出去的！你们乾坤司是在吃银子的？四十二万两的银子啊……”
“咳，那什么……”铭添秉看着眼前愤怒的肉球、明智的岔开话题，“我找桂公公有些事儿，回头再聊这个。”
随后拉上了李桂的手臂，向着殿外走去。
出了嘈杂的大殿，铭添秉直接开口询问李桂：“桂公公，你昨日申时、身处何处？”
“嗯……”李桂思索了一下，“应当是刚进入雍州的范围。”
说到这，李桂看到铭添秉脸上的疑惑，主动解释：
“约莫七八日前，永宁殿下修炼时略得感悟；陛下令我护送殿下去了一趟天宗，昨日才回的京城。”
铭添秉的面色阴沉了一瞬，这种事、李桂没必要骗自己；所以……怀王的事情跟他应该没有关系。
“出了什么事吗？”李桂出声打断铭添秉的沉思，他迟疑了一下、准备跟李桂透个底。
“怀王死了，昨日申时、死在天牢里的。”
“！”李桂的目光锐利了起来，“属实？”
“我拿这骗你作甚？”铭添秉苦笑，“这事儿搞得我一宿没能安生，还在想着怎么给皇上交差呢……对了，怀王留有残魂、说出了‘吾兄遇害’和‘乾’五个字。”
“陛下遇害了？”李桂的声音有些森冷，眼神阴翳。
“不能确定……”铭添秉摇了摇头，平日里、乾坤司是不用来上早朝的，今日他过来，就是想找李桂询问。
“等会儿早朝时，可否请公公帮我一个忙？”
铭添秉低声向李桂说了些什么，李桂有一瞬间的诧异、接着点了点头，答应了对方。
……
此刻的乾坤司内，秦督长正面临着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
“你……到底吃不吃？”
顾可心眯着眼看着自己的丈夫，手上端着盘……焦炭？
这是顾可心独门厨艺，秦玥都学不会的那种。
顾氏烹饪术·烤。
方法——将食物放置于火上。
熟度：介于生肉与焦炭之间。
“可心啊，你看、我今天还得查案子……”秦渊咽了口吐沫，努力的把视线从那坨焦炭上移开。
“吃！”顾可心一拍桌子，直接端起盘子往秦渊嘴里倒。
“唔……呕！”
秦督长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
罢了，大丈夫……死亦何惧！
“啧，真香！”
桌旁的秦枭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啧啧作响；果不其然，秦督长立刻投去了愤怒的眼神。
喵了个咪的，逆子！
“小玥儿，说好的桃花酿呢？”莫秋嚼着嘴里的肉羹，满桌寻找自己的快乐之源。
“莫姐姐，你昨夜不是给我传讯、说最近不想喝酒的吗？”
“啊？”莫秋愣了一下，“哦哦，对…我最近不想喝酒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莫秋银牙紧咬、似乎是想在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韩孟韩宗主身上戳出两个窟窿。
“玥儿，待会儿要不要和我去街上逛一逛？”
小口的吃着早膳的永宁出声询问，邀请秦玥去早市玩耍。
秦玥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秦渊、征询一下老爹的意见。
“去吧去吧，丫头你尽管去玩。”正跟盘中的‘焦炭’较劲的秦渊头也没抬，“等会儿让这逆子跟我去查案就行。”
“嗯。”秦玥点了点头，答应了永宁的邀请；然后趁着顾可心不注意，递了一个油纸包给秦渊。
秦渊迅速的接过，塞进储物袋中；这才是我贴心的小棉袄啊！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莫秋把肉羹吃完，蹿到了秦玥身旁，“小永宁，我也要去。”
“那我们一起去逛早市？”永宁提议。
“好呀好呀……”
三个少女围在一起低声窃语，秦枭刚想凑过去、便被自家老爹揪住了衣领。
“走吧，乖儿子。”秦督长拎着儿子迈开大步，“跟爹一起查案子去！”
“卧槽？我不要啊，糟老头子你撒手！！”
然而，大步前行的秦督长完全没有理会儿子的挣扎；呵…老夫可是合道的武夫，还能让你一个儒生从我手里跑了不成？
顾可心也没搭理求救的儿子，看向秦玥：“玥儿，身上银子可还够用？”
“够的。”秦玥乖巧点头，还把自己的钱袋拿出来给娘亲看了一下。
这要是换成秦枭，不管身上有多少银子；肯定也是说不够的。
“嗯，再多带些；玩得开心些，注意安全……”顾可心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钱袋，摸了摸秦玥的脑袋。
“顾夫人你放心，小玥儿我会护着点！”莫秋打断了顾可心的念叨，拉上秦玥往外冲，“走咯，玩去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