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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知县发怒纷纷止住了嘴,不敢再回话,心想:戏还是不要把自己牵扯进去的好。
董民恩看他们不吵了,一挥衣袖转身离开大堂。
宋开,王二,周飞三人哭喊着很不情愿地被衙役带走,铁头马起身去扶张老汉,准备护送张家父女回家。
事情暂时结束,围观的人也开始散开走了。
公堂上,甄任拦下了要走的张老汉,向张家父女深鞠一躬,“张老先生,罪父之事,小生实在有愧。若你们有需要在下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在下一定竭尽所能。”
张老汉快到花甲之年了,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心中愤然可又不忍心怪罪甄任,毕竟他也是个可怜之人。
“甄公子,是老人我没福分,甄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既然伤害我家姑娘的罪人都已经伏法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张老汉扶起甄任,泪眼婆娑地抱着已经神志不清地张乐娘,心痛不已。
随后张老汉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张乐娘离开了衙门。
甄任杵在原地看着,愧疚无力之感应然而生。
这些都被云月生看在眼底,不过她并没有上前去结识一下这位甄家公子以探查一些情报。
“你现在要去做什么啊美人,去调查甄午两的死因吗?”盛知佑见云月生随着散开的人群走了,也跟了上去。
“死因?我大致已经知道他是谁杀得了。”云月生轻松地回着。
“是谁?”盛知佑倒是起了兴趣,就刚刚听几人的口述就知道原由了?
不是还要他好好关注一下他们的神情,云月生全程看不见,难不成只靠听他给描述的只言片语?
云月生走着停下脚步,摇了摇头表示对他很失望,“你全程看着听着,就没感觉到吗?”
“感觉到......很离奇!”盛知佑回想着,纸扇一拍手掌,脑中灵光一闪。
“我知道了,是甄任!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我观他神色不像是个心思单纯的人。毕竟说到底他和甄午两也是父子,但甄午两死了却丝毫没有想为他平反的心,甚至没有一丝伤感,还说自己父亲死有余辜。
说明他们二人感情不好,而且甄夫人作为富商之妻却和一群平民百姓的坟葬在一起,甄任为母不平,蓄意谋杀。”
云月生噗嗤一笑,看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也不能说毫无道理。
“你后面说对了,这算是他的杀机,但不是他。”
“怎么说?”
“你怎么光看他们神情,他们说得话里可都是线索。甄任有杀机,但这作案手法不是自掘坟墓吗?
就像你说得他与父亲不和,为母不平弑父,若是他干的,那甄夫人下葬他还把他们葬在一起?”
听云月生这么解释,盛知佑恍然大悟,确实是这么个理由,真是小看了这小姑娘。
“那凶手是谁?”
云月生真想抽出戒尺敲一下他这木鱼脑袋,“盛知佑,你跟你家那神算子师傅都学了些什么?”
“他确也没教过我什么,我们都是散养的。”盛知佑见她生气,微笑着,“这不是有你了,你好好教教我,让我长点见识。”
云月生心累,花言巧语也用不对地方,“那我就给你上第一堂课,坚信世上没有鬼神之说。”
“世上没有鬼神?”
“对,相信世上没有鬼神,那他们在公堂上说得话便是漏洞百出,尤其是一口咬定看到鬼的人。”
听到这里盛知佑茅塞顿开,“铁头马!”
总算开窍了,云月生欣慰地拍了拍他,真像是个还不容易教会孩子认字的教书先生。
“没错,他描述地玄乎离奇,可不就是最大的问题。”
“可我见过甄午两的尸体,面目狰狞,确实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这作何解释。”盛知佑也是不信鬼神的,但是有些疑点,他还是不能理解。
“你不是今天才到,怎么看到的?”
“你猜猜?”
见盛知佑又开始不正经,云月生故意不想理他了,点着头似说非说,抬步就要走。
“哎,别走啊,与我同行的两人是今天到的,我是前天到的,眼看着他们挖到甄午两尸身的。”盛知佑拉住她,怎么老感觉自己拿她没办法。
云月生得意一笑叫他跟着自己,一边走一边说道:“第二堂课:一个人面容扭曲形成的理由是什么?是害怕,是绝望或者愤怒。”
“故甄午两死时不一定是看到了鬼而吓死的,说不定他被人害了埋在土里时还未死,你说一个人醒来发现自己被人埋了却逃不出去,会不会绝望到窒息......”云月生继续说道。
人潮来来往往,街上吆喝声不断,云月生一个身穿破衣的人在路上走着。
好在她衣服穿得规整,面容干净,最多只是认为她是寒酸地穷人,所以在人群中并没有那么格格不入。
当然若是她邋里邋遢,身上还有恶臭,那人看了才会避而远之。
不过这放在平时,云月生这样在路上大摇大摆走着肯定没什么人关注,可现在她身旁可跟着一个俊朗不凡,气质不俗的盛知佑。
每每走过一处就惹来了不少行人的视线,盛知佑也是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有人朝他身上看,他就会回一个耐人寻味地笑容。
关键他这样,那群看他的人也都跟失了魂一样,女子含羞掩面,男子失神顿足。
云月生在他前面走,跟自动隐形了一般,只能无奈叹息苦笑道:这家伙男女老少通吃啊。
好不容易离开锦州城,出了城门,这才消停了。
“盛知佑,你还跟着我作甚?”云月生看向盛知佑,言外之意叫他赶紧走。
“你是我们的代理观主兼师傅啊,我当然要跟着你。”盛知佑含笑道,“莫不是刚刚,我同那群人打招呼,你吃醋了?”
“别别别,担不起,还有什么醋?抱歉我不吃。”云月生掸了掸衣服,活动了下颈椎,一脸满不在乎。
盛知佑以为她穿着这厚重衣服终于感到热了,立马挥扇为她去处暑气。
“还说呢?不是已经给我上了两课。教而不研则浅,研而不教则空。故教而不带,非礼也。”盛知佑摆出读书人架子,侃侃而谈,“你带着我走到这里,就是默认接受方尚青的委托了。”
这原话是这么说得吗?云月生觉得他也不是那种纨绔子弟,虽然看起来风流随性,但心思肯定不止表面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