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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剑影映红了齐牙山，染红了将士的脸庞，更将这一幕幕，刻入了洪飞燕眼中。
“这就是战争吗？”被梁猛护着退到外围，洪飞燕面前是奋力迎敌的南朱将士。
“大小姐。”简宏俯首至洪飞燕耳边。
“建功立业便是如此，非是那书上讲述般精彩。白骨露野，赤染千里，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些才是现实啊！”
洪飞燕持剑站着，突然回想起自己剑出血洒的时候，心里生出一股无法形容的感觉。
“可能，我真是想岔了……”
“女侠！你没事吧？”
“小山。”洪飞燕转身，见到身染血污的沙小山，忽觉头脑昏沉起来。
黄孟宇摇摇晃晃坐倒在地，刚缓过一口气来，洪飞燕在这时一头倒在他身上，砸了他个措手不及。
“女侠！”
“哎呀！救命呐！”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想要拉起洪飞燕，又怕碰到黄孟宇手臂上的伤口。
“这是怎么了？”
扶起洪飞燕，简宏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并未见洪飞燕身上有伤。
“女侠？你没事吧？”沙小山关切地看着洪飞燕。
几人合力将洪飞燕和黄孟宇移到战场外一颗大叔下，回头看隧道洞口处，南朱与宁上两军正战得激烈。
“小山，我且去助战，你照顾好这几位。”梁猛看着战场，眼中担忧。
沙小山抬头道：“我也……”
梁猛摇了摇头，打断了沙小山：“幸存的村民还要你去接应！”
“嗯。”沙小山握了握拳，无奈点头。
“阿猛！一切小心！”
梁猛一笑，不再回头，大步流星冲向战场。
撕下长衣下摆，沙小山走到黄孟宇身前：“我得替你包扎，忍着点。”
黄孟宇眨了眨眼，急忙道：“大侠等等！”
右手往袖口中缩了点，腾出一块咬在嘴里，他又含含糊糊道：“来吧！”
“嗯。”沙小山点头，一抖衣料。
听闻数声猪叫般的声响，洪飞燕逐渐醒转，眼前是简宏眼泪朦胧。
“大……你没事吧？”
洪飞燕未答，先看向一边，只见黄孟宇咬着衣袖面红耳赤，又发出一声“猪叫”。
“老黄……”
“好了。”沙小山怕了拍老黄的肩膀。
“忠烈是没成，英雄倒是当上了。”
黄孟宇摇头：“哎，可别提了。”
见洪飞燕醒来，两人都看了过去，一齐问道：“女侠！你没事吧？”
撑起身，看了眼隧道入口处，洪飞燕道：“我没事，只是。”
眼前这血流成河，要说起来，全是她抵挡不住好奇心惹出来的。
如果前几日，她不缠着沙小山，不想着去隧道中一探究竟，就不会有现在的惨状。
沙小山从洪飞燕眼中瞧出端倪，心中同样自责，闯下这祸，他也有份。
“宏叔，此间事了，我跟你回家。”
简宏一愣，看着洪飞燕：“真的？”
“嗯。”洪飞燕点头。
简宏没想到洪飞燕如此快就改了主意，心中又惊又喜，连连点头。
“建功立业。就当建过了吧！”洪飞燕仰头看向天空，眼中已只剩下青天白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