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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看吧，我就说吧，指定没好事，这个臭小子。”张主任捶胸顿足的，很是生气。
“你在说什么啊，爹，一个小水晶能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张慧看张主任的动作很是夸张，所以就当是一个笑话看看，没放在心上。
“你知道什么啊，这个小水晶，知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张主任拿起一个圣女果塞进嘴里，吧嗒吧嗒把它咬的稀碎，红色的汁液像血一样在他嘴里来回的翻腾。
“什么？”张慧终于不再笑了，她看到张主任的表情很奇怪，于是也就认真了起来。
“那里面，那里面是……”张主任没干直接说出来，这样的事听起来实在是很恐怖，他不知道张慧能不能接受这个。
“水晶的里面？那里面有什么。”
“里面是人的眼睛，全都是眼睛，七十二面镜子，就是七十二个人的眼睛啊。要不然能让人沉醉吗？要不然能看透人心吗？”张主任一口气说完，然后便深深的叹了口气。
啪嗒
张慧手里的叉子掉到了桌子上，叉子上的圣女果正好撞到了桌面上，红色的汁液顺着叉子流了出来。
“眼睛？眼睛？”张慧一连重复了两遍之前张主任的话，他实在是没办法接受这个恐怖的答案，怎么可能小水晶里面会有七十二个人的眼睛。
张主任竹筒倒豆子，将之前去那个做死人生意的店铺说了个清清楚楚。红色的房间，满满的香，满墙壁的照片，死人的眼睛。
张慧有些震撼，一直不知道说什么，她一会拿起叉子，小心的擦了两遍，放到餐巾的旁边，一会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屏幕再关上，关上之后再打开，但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心里面去。
“你对那个小子了解多少？我想知道这些事情的真实情况，给别人一个公道。”张主任抓住了张慧的手，算是安慰她，轻轻拍了几下。
“我只是知道他的童年很不幸，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没有告诉我。”张慧虽然有心要帮助胡主任，但是那个七十二个人的眼睛的小水晶，让她没办法过了自己这一关。
“差点忘了，咱别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很贵的，从美国买回来的。”张主任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推到张慧的跟前。
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盒子，看起来是木质的结构，有一定的厚度。
“这是什么啊？”张慧这时候没什么心情，不大想打开这个盒子。
“打开看看呗，我相信你会喜欢的。”张主任也有点后悔，怎么没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先拿出这个礼物，现在话题都已经很凝重了，就算是姑娘再怎么喜欢，估计也提不起兴趣了。
“好吧。”张慧应了一声，拿起来盒子，沉甸甸的，上面还有一把心形的小说，不过是卡在面的，不用钥匙就可以打开。
里面居然还是一个包装盒，用一层白色的油布塑料包裹着，上面还画着一些山水画，看来张主任因为这个礼物，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的。
“这么多层包装啊。”张慧暂时提高了一下自己的期待值，之前的那些不快，虽然没那么强烈了，但对她的影响还是有的。
“原来是这个啊。”张慧打开了里面的包装，发现是一个电子设备，美国的ipod，这东西已经很久就不再生产了，她一直想买一个，作为一个顶级的音乐控，能有一台ipod一直是他的梦想。
“就这点表现啊。”张主任有点失望，这可是张慧梦寐以求的东西，没想到拆开之后，他仅仅只是这种不痛不痒的表情。
也难怪，这个时候，张慧怎么可能手舞足蹈起来呢。
“走吧，咱们回家吧，省的你老娘一个人在家担心。”张主任收拾了一下，把放在张慧两边的两个包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只手扶着张慧出了饭店。
“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不也是精神科室的么？虽然不会催眠但是对于精神上的问题肯定也是理解的吧。”张慧突然间停下来，望着张主任。
张主任脸上登时就有点不悦，他可是行医了将近几十年的老医生，虽说不是华佗在世，但是让女儿这么一顿怀疑，他非常的不开心。
“怎么的，还怀疑你老爹的医术啊，想当年我也是医院的种子选手啊。”张主任像拍拍胸脯，却发现身上的包确实有点多，只好作罢。
“张主任给我唱了一首歌，是一个民谣，说是英国的，歌词听起来非常的恐怖。”张慧把之前听到的那首歌谣凭借着记忆大致的给张主任说了一下。
“还有啊，胡主任身上有好多的伤口，全都是他自己的划得，有些还非常的深，你说他是不是也有点精神上的障碍。”张慧避开了疾病那两个字，她觉得这么形容胡主任会像说自己一样不舒服，所以就用了障碍两个字代替。
“确实有点，我感觉小胡是因为童年的某些事情，导致他的心里有些扭曲，划伤自己，那是自残的一种体现，那个歌谣，就是在影射他和父母的关系。他不一定有病，但是一定不是非常的健全。”张主任想了一下，非常专业的给了张慧一个答案。
一对父女，此时却起了异心，真如张主任所说，张慧胳膊肘子开始往外拐了，他这个时候在想着怎么样才能调查清楚胡主任身上所有的谜团，而这个时候，张慧却在想怎么样才能正确的和胡主任谈论一下这件事，假如一切成真，那么该怎么变才能把这些事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
（事情趋于明朗，所有的人物开始逐渐的汇合，答案即将呼之欲出，看官请自备心理防线。）
一个扭曲的男人，走了一条扭曲的路。
手拿扭曲的六便士，踏上扭曲的台阶，
买一只歪歪扭扭的猫儿，猫儿抓着歪歪扭扭的老鼠。
他们一起住着歪歪扭扭的小屋。
……鹅妈妈童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