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中的那道伤

那一天我来到八岐大蛇范围内镇子上,找了一间小酒馆歇息,酒馆虽小,但是里面热闹,大多数人是配刀的武士和浪人,也有藏在房顶随时准备刺杀的忍者。

我则坐在角落里喝着刚热好的米酒,突然间,小酒馆的门被巨大的力量给冲击粉碎,一股凛冽寒风吹了尽来,即使是暮秋的风,到也不至于冰冷到让人发抖。

一个头戴蓑立,身披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上还有着未干的血渍,原本吵闹的小酒馆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个进来的男人。

武士门想离开自己的位置拔刀砍了这货,可是他们被强大的气场压得无法动弹。

进来的这个男人直径的走向我所在的位置便坐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倒了一杯我刚热好的米酒。

‘在下素盏呜尊,请多多指教!’男人向我行礼。

‘在下朽繩太一,请多多指教!’我回礼。

强大的气场突然消散,屋内的武士也能活动自如,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很惊愕,恐惧都写在了脸上。

有人拾刀便要离开酒馆,刚踏出一步就成了血末,素盏呜尊给他的杯子和我的杯子添着米酒,端起酒杯向我敬酒。

我能感受他的强大力量,也不能随便轻举妄动,只能暂时喝好自己的酒静观其变。

这个神秘的男人,从进来到现在喝了几杯酒都没有吧斗笠摘去,完全看不清样子,而且他染发出的气息并不是妖气,这让我很好奇他的身份。

在我思考之于,酒馆内的武士蜂拥而至握刀砍向素盏呜尊和我,光影间所有的人都从腰部段成了两节,他依然若无其事的喝着米酒。

此人太过于强大,一种无形的恐惧开始蔓延,可是不管再怎么强大的对手,我现在都必须面对,而我现在还不能死。

‘多谢款待,有缘再见。’

素盏呜尊再次向我行了个礼便离开了酒馆。

此时的酒馆被鲜血燃红,碎肉与内脏飞溅得到处都是。我倒了倒酒盅,一滴米酒也没有了,我起身离开,跨过尸体走到酒馆门口,看见了道路上都站满了身披铠甲的人,看阵势估计我四周都被庞大的军队包围了,我也明白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3.

小酒馆被军队包围了,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可能逃走的捷径,要想离开包围圈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出一条血路。

如果这支高配置的军队是人类,以我的能力可以瞬间碾压他们。

可惜……他们并不是人类,而是被人类称之为神明的东西。

我一个人,单挑一支神明的军队,说出来都觉得像个笑话,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结局是什么样的;不过,我一个人有一个坏毛病,在自己梦想还有一个可行的结果之前,一定不会让自己长眠于地下。

领头的人举起了右手,向下挥了三下。黑色的天空出现了无数火球伴着撕裂空气爆炸声飞向我。

我拔出太一,注入妖力,斩断向我身体射来的每一支利箭,每一支箭上都注入了神力,稍有不慎就得落得重伤或者死亡。

我借助酒馆躲藏,可是普通的建筑在神力面前犹如泡沫一般,转眼间便夷为平地。

一波又一波的利箭犹如倾盆大雨挥洒而下,抵挡了三波箭雨,我稿费了许多的妖力。

他们骑着战马,挥舞着手里森冷的兵器,一窝蜂地冲向我。

倒八辈子血霉了,这个黑锅背得有点大了,对方不问青红皂白,见面就开打,还是非得至于我死地,那种情况,讲道理也没人会听。

我从地上拾取了一把刀,手握双刀,在蜂拥而至的人流中劈砍出一条活路,如果坐以待毙,等待的结果只有死亡。

我愤怒的咆哮,面部有些扭曲,我能感受到体内的黑色东西很兴奋,它给我的身体注入着力量。

第一个冲过士兵连同银色的盔甲被双刀切成了四块。我踏着敌人的尸体冲向对面,舜息之间,所有人成成“Z”字形一一倒下。

我收刀回鞘,冷冷的注视着面前骑在马背上的那个人。他也看向我,虽然他被铠甲包裹的严实,但是我能感受到森严而冷彻的目光。

他身边护卫因为被恐惧支配不由自主并哆嗦着向后退。让人意想不到迈了一步后退的人,却被骑在战马上的那人用长枪狠狠的从脑袋穿插进去又缓缓拔出,那个人倒下时已经看不出是什么样的面容,也许是惊恐和绝望吧!

看到这份残景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包括我在内。人类信仰的神明却比妖怪还残忍,这跟妖怪有何区别,现在的状况,我与他避免不了一次生死战。

一阵大风刮过,卷着硝烟尘土与血腥味离开,小镇街道两旁已成为废墟,战火吞噬着一切可燃物顺着街道四周蔓延,这里估计没什么人类了,成了神妖的战场。”

古秋面前的男人停止了话语,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东方的天空开始泛出鱼肚白。微风吹过,掀起他乌黑的发丝,草木随风摇摆,动作轻柔。

刚才与古秋经历了一场大战,并没有影响发丝的柔顺。相反,古秋的头发要被各种杂质凝固得坚硬无比,他不知觉的把手指插入那蓬乱的头发,整理发型,结果伸进去就拔不出来了,发丝与发丝之间缠绕连接着手指,只要古秋手一动,便牵一发而动全身,弄得手忙脚乱。

这时,回过神的朽繩见古秋的囧样,不由得汗颜,嘴角不停抽搐,真想一刀解决了这二货。他走向古秋,吐了口唾沫在古秋的头上,古秋顿时恼火,一把揪住朽繩的衣襟,准备一拳打残朽繩太一俊美的面孔。

“你这混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一股强劲的气力,随着古秋的拳头将要冲撞到朽繩太一脸上时,他发现自己的手伸了出来,感到疑惑,随后又摸了摸头发,发现自己的发丝有着从未有过的清爽柔顺。脸上不知何时露出红晕,宛如沐浴春风的裸露少女,春心荡漾。

“啊~啊~我还要,还要,还要这样让人激情澎湃的白色粘稠液体来滋润。”古秋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

“混蛋,你可是主角啊,别把自己搞得像个荡妇一样啊,什么白色粘稠液体呀,别说得很下流让人误会呀,那是我天生的护肤品呀,很昂贵的啊。”

朽繩太一满脸黑线愤怒咆哮吐槽,他实在没想到,传说中的大人物居然这么吊儿郎当。要不是自己斗不过这二货,早就把他身下的命根子一刀两断。

“啊嘞,原来你还有这种功效,我喜欢,我考虑了一下,既然你这么好用,那我便不杀你,但是你得为我服务,每天分给我那诱人的乳白而娇嫩的护发素。”古秋一本正经地说。

“还希望大人能帮我解决个问题。”

“有什么事,直说,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额……大人……这件事需要你把我的故是听完才能”

“打住,打住……我可不想再听你逼逼叨叨那些事,机会只有一次,要么我帮你解决问题,要么我解决你。”

“好吧既然这样,还劳烦大人了。”

朽繩太一双手递给了古秋一把木质的刀鞘,鞘身粽黑发亮,一条做工精细装饰蛇蜿蜒盘旋,栩栩如生的样子也让古秋吃惊了一下,只不过在完美鞘身下,却多了许多精细的裂纹。

“做工精美,手感不错,是一把好鞘,好鞘配好刀呀,可惜这鞘已经彻底碎了。”古秋漫不经心的说道。

“大人说的没错,刀鞘的确碎了,在很早以前就碎了,我一直尝试了很多修补方式,都无济于事。”朽繩太一的话音有一些低沉,古秋在看到鞘时用余光看了看朽繩太一那悲伤落寞的身影。

虽然在现实妖道活得风风光光,但是他内心是空旷死寂,像落魄的野狗一样。

“修是能修,只不过我需要你身上一样东西。”古秋瞟了瞟朽繩太一脖子上吊坠。

“大人要什么尽管拿,只要能把鞘修好,要我的性命也没有怨言。”

“要你命我还得像你汇报吗?把你脖子上挂着的东西给我。”

“是……大人。”

一块红色的方巾上面还粘着一些让人恶心的污渍,递到了古秋眼前,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额臭味飘散开。

“你他妈的智障吗?谁要你恶心的内裤呀,把那个吊坠给我啊!”

古秋一拳打在了朽繩太一的脸上,身体随着惯性720°旋转翻身倒地,脸上肿起拳头般大的包,小心翼翼的把脖子上的吊坠摘了递给古秋。

“解铃还得系铃人啊!”古秋说道。

接着,他手握吊坠呜里哇啦地吟唱着古老的咒文,声音庄严而恢宏,周身被一圈圈金色符号旋转包裹,那符号更像一种古老的文字。

“三十辐共一毂(gǔ),当其无,有车之用。

埏(shān)埴(zhí)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凿户牖(yǒu)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急急如律令,回魂令。”

古秋吟唱完毕以后吧吊坠抛在空中,那颗晶莹的牙齿壮吊坠瞬间白光四射,整片世界犹如被染上了白色。

刺眼的白光让朽繩太一一阵眩晕,当他重新睁眼看是,他处于白色的世界中,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女人,女人温柔地笑着。

“优子……你真的是优子吗?”

朽繩太一的眼眶浸满了泪水,双手抖动,步履艰难地走向女人,他双手怀抱女人的身体,却瞬间消散。

在朽繩太一木楞呆滞之于,又出现再另一个边,女人开口说道。

“朽繩君,想不到再次见到你,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如今你看到的我,只是一缕魂念。不过与你还能与你再次相遇,我真的很开心,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在与你相处的时间里,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也知道,你一定会回到我身。

所以,谢谢你守护我,这次换我来守护你这份最后的温柔吧,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爱你。”

真优子话音刚落,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白色的世界里,知道她那无暇而温柔的笑容消散。朽繩哭腔得奋力去抓,想留下一点真优子化作的星光,可是抓到手里,依然消失不见。

朽繩跪地痛哭,白色世界也随之消散,回到原来的世界。

“爱一个有很多种方式,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守护,最后的目标只要让对方好好活着,那一切都值了。”古秋点了一根烟,深深了吸了一口。

“如果你真的爱她,那就继承她的遗愿,好好活着,去某座山头当当山神也好,找神明复仇,那得把自己变得足够强大。而且,当年须佐之男命可能没有把那条八个脑袋的玩意斩杀,只是夺取了天丛云而已。”

“没死……”朽繩停止了哭泣,惊讶的看着古秋。

“嗯,人们都知道,建速须佐之男命,天生狂妄,他斩杀了大蛇自然自大无比,估计没验尸就离开了,而且,八岐大蛇其实是有九个脑袋的。神明……其实只是包裹在华丽包装下发臭的豆子。”

“多谢大人指点。”朽繩太一说道。

“有一点,还请大人饶恕,在下的命还不能现在交给大人,在下还有未了的心愿完成。”朽繩太一单腿下跪低头恳求。

“我刚才说过,我不会杀你,只要把我要的东西给我,便随你的去。”古秋双手背背,背对着单漆下跪的朽繩太一,这时晨曦的阳光从照射在他身上,清凉的风掀起披风的衣角,面对晨曦之光,他的背影满面苍老而孤独,不由得让人伤感。他轻吐了一个字,“者”,朽繩太一浑身的黑丝气息,顺着经络往天灵盖聚集,最终化作一块黑色铁块——“世界钥匙碎片”,悬浮在朽繩太一的头顶上。

古秋拾起碎片,便朝着晨曦的阳光走去,直至消散在光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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