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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李江一脸近距离看到外星人般的表情，用胳膊肘顶了顶于让。“不是我的虚拟设备出故障了吧，还是我终于脑袋被我家老子敲出毛病来了，我好像看到一只直立行走的驯鹿自称校长？”
“除非我们俩虚拟机同时出错，否则确实那头驯鹿虚拟角色就是校长。”
“啊哈哈，看来这个校长还挺有童心的嘛，竟然特地做出驯鹿的虚拟角色来贴近普通学生。不过……那个耻度爆表的中二发言又是什么意思？”
于让没有说话，将目光再次投向演讲台上的“校长”。
在台下的骚动稍稍平静下来后，驯鹿那颇具喜感的嘴角轻轻一挑，将两只前蹄放回演讲桌上。
“当然，被时代局限住目光的你们肯定有很多不解。就让本校长来告诉你们接下来的安排计划吧。”
“首先，量子脑理论大家不陌生吧。意识思维的量子化计算……没错，这次你们所使用的虚拟机并非市面上的普通货色，而是真正以量子计算机的能力直接与大脑建立量子链接的潜入式虚拟。根据本校最新研究成果，在抛开肉体束缚之后，纯意识的速度可以达到外部行为速度的10倍以上。也就是说……”
驯鹿略一暂停，仿佛颇为享受万众瞩目般的感觉。“现实中的一个月，你们却会在这里度过接近一年。并且本校最精锐的医护组织已经将诸位的身体放入医疗仓，即时这一个月不吃不喝也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影响！”
“开什么玩笑，一个月单纯在虚拟世界生活？这样限制人身自由也太过分了吧？！”
“就是，而且完全潜入的虚拟设备听都没听过，这不是那我们当小白鼠么？”
面对台下的一片争议，驯鹿却采取完全无视的态度继续说道
“根据之前签署的保密协议，你们的家人朋友在这个月也不会和你们进行联络，所以还请诸位安心配合我们的实验。”
实验？于让眉头再次一皱。
“请诸位放心，实验并非是针对诸位使用的虚拟机。虚拟机已经有无数次的实验数据保证，绝对放心可靠。这次的实验真正目标是如何运用大脑思维产生的量子去操控你们体内的纳米机器……”
！！！台下的空气仿佛被凝聚，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驯鹿。
“纳米机器？竟然拿我们做人体试验？！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被允许！”
“就是，你知道我老爹额是谁么？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分分钟让坦克开进学校大门！”
“这里可是天朝，别以为国外的那一套能在这里行的通。假洋鬼子滚蛋！”
“安静！”砰的一声，驯鹿用一双蹄子猛敲桌面。“提醒一下诸位，你们的家人也同样签署了保密协定。所以……还是先想清楚这虚拟世界里的一年该怎么过才对吧。更何况……”
那现在看起来无比邪恶的笑容再次出现“你们很快就没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这个虚拟空间中，除了我们现在所处的教学楼区域，外面还要更为广阔的森林区域，那里被创造出来的各种异兽可不像本校长这么友好。而你们除了上午的理论课外，整个下午都将在森林区域进行实技课的学习。学分也只有在实技课上击杀异兽才能获得。”
“而且，别以为只是和网络游戏一样的随便玩玩。”驯鹿嘴角的笑容越发险恶起来“毕竟我也说了，这是和诸位的大脑进行量子同步数据交换。如果在这里死亡，那么你的大脑也会因量子信息回馈而遭到破坏。脑死亡……这个词在座诸位并不陌生吧？”
嘶……
仿佛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气，呆滞的看着依旧夸夸其谈的驯鹿。
“当然，本人也不是恶魔，随便让大家送死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浪费了。所以，你们所需要做的是在理论课上学习如何控制自己体内的纳米机器，进而能够同步操控外部充斥在空气中的无数纳米机器，产生传说中近似于超能力甚至魔法的现象。这才是诸位唯一能活下来的方法。”
丝毫不顾已经乱作一团的下面，在避开几个冲上来准备抓住自己的学生后，驯鹿的虚拟角色如同碎落的玻璃般四散开来。
“哦，最后说一声，为了防止各种消极怠工。每个月都将选择5名成绩最差的学生直接抹杀。毕竟学渣无人权嘛。嘿嘿嘿……”
随着这句话，宽大的演讲礼堂中气氛更是暴乱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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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哈哈哈哈……这种事情……不可能吧？政府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李江一脸茫然的碰了碰于让。“呃，你在干什么？”
“学校并没有关闭互联网接入，只是禁止了上传，我正在查阅阿兰纳尔大学的资料。从资料上看，那个王皓并不仅仅是夸夸其谈。”于让伸手在虚空中划过，将虚拟屏幕调成分享模式后递到李江面前。“学校的各项手续非常齐全，政府部门的相关文件一个不少，并且网络上找不到任何对于阿兰纳尔大学的负面消息。包括国外网站。”
李江惊讶的看了眼于让后将目光移到屏幕上“你的意思是，其实这就是一个玩笑，学校并不会做这种明显的违法行为？”
“你也已经猜到了，何必不面对现实？”双手抱在胸前，于让摇了摇头“凡事物极必反，这所学校的资料和评价好的过份了，能够想象的解释只有一种——情报操控。而能够做到这种等级的情报操控，不是政府中有高级干部以及专业的黑客部队根本办不到。”
一拳打在墙上，李江低下了头颅声音低沉道“见鬼，只是来上个学怎么会碰到这种破事。而且还把你也卷了进来。”
“在这种庞大机构面前所有人都是无力的。这次的10个预科班大概有500人左右，其中不少非富即贵，然而有着所有学生资料的校方依然执行了计划。就说明他们的力量根本不在乎这种程度的潜在威胁。”
“所以……”扫了眼依然一片混乱的现场，于让向门口走去“与其抱怨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像王皓说的那样好好思考怎么才能活下去才是关键。”
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朋友一般，李江杵在原地。“话虽如此，但是……这么冷静的分析你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于让么？”
“这就是现实，如果不能这么做，就什么也守护不了！”
李江怔了片刻，随后小跑着跟了上来。在眼珠转了几圈后，突然道“对了，刚刚起就在说王皓是……那头驯鹿的名字？”
前方正在返回宿舍准备养精蓄锐的于让脚底一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