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当时只道是寻常(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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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怀念,那些四处散开的花,它们因为你的离开,妖娆的变换着华丽。漫漫的堆积成内心坚实而无法倾诉的爱慕被渐次淹没的暖。天际边黑色的暗涌,在路灯下渐渐清晰。我依然在路上游荡,看着人来过往。他们无视我的存在,默默地从我身边走过。偶尔会有人看着我,还带着笑意,却没有人读懂我的寂寞。却没有我爱的人与爱我的人相伴。心里蔓延着空荡与不甘。

“妈妈,难道你不会觉得很不甘吗?她说丢就丢,丝毫不顾忌我们的心情,我们是活生生的人啊!”星辰红着眼说着,眼瞪的老大。

叹口气,冉晴摸摸星辰的头,语重心长的说:“宝贝,如果你一直放不下这些事,你会很累的,”意识到聊得话题有些沉重,她又放轻声音,“星辰,她已经不行了,不要让她带着遗憾走好吗?”

“妈妈,我……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看了一眼锅里沸腾的混沌,星辰拿掉身上的围裙,“妈妈,我不饿,不吃饭了,我去睡觉了。”

“星辰……”看着她没有停留的离开,摇摇头,这孩子的心结太重了。

星辰冷着脸回到房间,将自己扔在床上。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说原谅就原谅了,难道她忘记了那时候的屈辱吗?什么大度宽容,全都是假的,为什么总是要自己去忍受?

被抛弃真的很难受,星辰永远都记得那一天,那个从来都是对自己疼爱有加的老人是以怎样嫌弃的表情推开了自己,然后抱起了小弟弟。或许在别人的眼里,她只是一时的生气罢了,但星辰知道不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不是早就有了不满,为什么推开自己的力气那么大,嫌弃自己的表情怎么清楚?

星辰陷进了自己的思绪中,她走到了死胡同,而且不想出来。

电话打来的时候,星辰在发呆,铃声一响吓她一跳。

“月光色,女子香/泪断剑,情多长/有多痛,无字想/忘了你……”专属与那个人的铃声响起,动听的歌曲在耳边回旋着。

星辰很喜欢《秦时明月》这部动画片,画面唯美,故事新颖,不论哪一方面都很令人喜爱。然而星辰喜欢它,却不仅仅是因为以上那些原因,更多的喜爱来自于对高渐离和雪女这对苦命鸳鸯。

“北林有燕 ,雨落雪兮朔风哀哀, 比翼难飞欲折雨兮, 奈之若何朔风凛凛, 终不离兮。”这几句优美悱恻又哀伤的诗,是高渐离与雪女在被燕春君的人追杀到悬崖走投无路时所吟唱的。当时二人情意已笃,能够在死前将自己的心意对所爱之人托出,把自己的一腔深情表白出来,这也是极幸福的罢?吟罢这几句犹如爱的誓言般的诗后,相拥这着便跳了崖……

雪女和高渐离,心意相通,彼此钟情。不同于赤练对卫庄的苦恋,更不象端木蓉和盖聂纠结暧昧。出现时,已然是一对卿卿我我的神仙情侣,彼此形影不离,羡煞旁人。

没有一段感情是一帆风顺的,没经过风雨的感情,终难见到美丽的彩虹。他们亦是如此。雪女,曾是燕国最秀美清丽的歌舞姬,却因为一段神秘过往立誓终身不嫁。昔年,雪女在燕国的飞雪玉花台以舞为生,一曲白雪,据说能够教最铁石心肠的人落泪,而她的绝技凌波飞燕被雁春君称为燕国都城的传说。彼时的雪女,色艺双绝,风华绝代,笑傲王侯!这样的丽人,是多少达官贵人争相追捧的对象,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数不胜数。而性情高傲的雪女却心如古井水,不起半丝波澜,立下终生不嫁的誓言。

彼时的高渐离,是飞雪玉花台的琴师,倾慕雪女,甘愿做一名小小的琴师,用自己的一颗真心一腔真情默默地守护雪女。这一切,受尽达官贵人追逐的雪女自然是不清楚的。这样的一个小人物,自然更不会入她的眼。

星辰以为,小高对雪女,倾慕之余,还有着一份心疼。他知晓雪女的过去,疼惜这个受过情伤外表看似坚强的女子。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疼惜的时候,爱情也会随之而来。

爱情有多种形式,默默守护也是其中的一种,而高渐离把自己的这份喜欢深深地隐藏在了心底。彼时,在雪女的心中,小高也仅仅是一个琴师而已。她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琴师,会为了自己,敢于对抗权势蹈天的燕春君。

雪女这样色艺双绝的女子,被燕春君看上也是很自然的事情。雪女的婉拒遭到了燕春君的逼迫,对雪女一往情深的高渐离此时挺身而出欲用自己微薄之力帮助她,未料雪女对此嗤之以鼻笑他自不量力。

一个愿意守护,一个并不领悟,大凡为情所伤的女子,因爱成恨,便会将自己的怨恨牵连至天下所有的男人。因此,深谙雪女过去经历的高渐离因疼惜而将雪女的过去脱口而出,他的回答也因此触了雪女的逆鳞,更遭到了雪女一翻冷嘲热讽。

那时的高渐离,在雪女的眼中,与那些想方设法接近她的权贵们毫无差别。雪女的嘲讽并没有阻止小高的行动,他只想替她解决目前的危机,他用自己的行动向雪女证实了,自己与那些男人是不同的。尽管知道对方的强大,也清楚自己那样做的后果和下场,但他为了心爱的女子仍义无反顾地做了。当他以真正的行动舍命相救时,雪女方才知晓他对自己用情之深,不禁为之动容。二人在杀了燕春君后,在雨中含情相望。那一刻,高渐离的情意,不言自明!

一眼,千年。等待了几生几世,只为这一眼!二人心意相许,却是在生命受到威胁之际,都云情深不寿,天妒多情,而老天,也终生了恻隐之心……

跳崖后,他们遇到了墨家的巨子燕太子丹。二人为巨子所救。自此,入了墨家追随巨子,成为墨家的首领。 雪女没有违背自己的誓言,终身未嫁,而高斩离也尊重她的选择,他们的感情,已经超越了生死,已经将心交付了对方,婚姻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

雪女看着貌美如花,骨子里却果绝狠戾,在小高面前温柔乖顺,呈现出小女人的娇俏玲珑,活泼促狭的一面,在小高面前,连说话都是娇滴滴软绵绵地。

与端木蓉和赤练相比,雪女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小高不同于背负天下的鬼谷弟子盖聂和卫庄,他没有什么压力和束缚,能够一心一意地爱着雪女。如果不是处于那个乱世,这一对神仙着侣将会携手一生快活逍遥,但在那个风起云涌的大环境下,身为墨家首领,二人又怎能逃脱时代赋予的使命?

高渐离终是历史上真实的人物,他的命运和结局已经注定,那就是因刺秦而亡。如果真是如此,那雪女的结局唯有殉情,生死相随;天妒多情,情深不寿,终逃不掉这种结局。但凡事皆有可能,如同巨子的诈死,死亡是一种形式,有时也是一种策略,更有一种需要。


PS:一直喜欢高渐离和雪女,喜欢他们的纯纯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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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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