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呿，说来说去，还不是天行者说的对。留下的都是精英，其他的都要淘汰。不就是这样一说么。”小胖冷哼道：“我们都是凡人，比不上上古遗留下来的你们这些大仙儿！”
姚雪怡沉默了片刻，虽然她听得不是太懂，但师傅从小给他讲述上古的神话之争，多多少少觉得老王头所讲跟师傅所言有许多重合之处，她见小胖戾气失调，不免轻轻念叨：“事无精粗巨细，皆有所师，不能师其心，以自为师。”
“啥？”肥晏并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和姚雪怡接触期间总听她提到，此事她又说，更是不解。
“不错，事无精粗巨细，皆有所师，不能师其心，以自为师。就算是掌握着比现今人类文明更高更渊博的知识，但却不能鄙视任何人类。现今人类的存在，绝非是细菌病毒，而是更加启发并且推动开拓的存在。保护人类，就是保护希望。”老王头笑道：“小胖子，你是希望被当成病菌一样被天行者除去呢，还是想作为人类一份子完成人类的使命呢。”
“假大空，狗屁！”肥晏坐起身来嗤之以鼻：“两边都不是什么好鸟，招兵买马，还不是把我们一个个都当成棋子！原本我生活多惬意啊，看个AV吃个高热量食物什么的，这世界多单纯啊，大不了就是我减肥减不下来，混吃混喝到五六十多岁犯个心梗脑梗什么的，然后等死。听你讲了个故事，害我三观都没了，当病菌当种子我有的选嘛，地球哪天不高兴了放个屁，我不照样跟屁着凉？哼，我就期望地球那屁能好好憋一阵子，憋到我正常死亡。”
“话糙理不粗。”姬曼琳也站起身来，抱肩道：“今天老娘也有点毁三观，直接被开了脑洞。王爷爷您这真是说天书呢。说句心里话，有命才能探索奇异。昨天，为了你一个任务，四个人差点没被活埋在大楼里！”
老王的笑声仿若早已料到一般：“真死了，还能坐在这儿听故事？奇异联盟多少先人为了揭示真理付出惨痛代价，人固然可以活的自私，但你们几个现在没的选择。惹上了这一堆事儿，还想过回寻常生活？上了贼船再跳江，只死不会伤。壮士断腕都没可能。一条道走到黑是唯一的选择。不跟你们几个小崽子废话了。事先答应你们，可以每人问一个问题，想好再问。”
肥晏坐起身来，瞪着手机，虽然气，但正如老王所说，几个人被骗上贼船，破坏了几次天行者的计划，于情于理对方都不会放过他们，明天的鸿门宴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既然已经卷入了，便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我要明天双色球的号码！”
“6，9，10，21，23，9，4”老王头说完，小胖愣住了，他没想到老王头连这种问题也能回答。
“不骗我？”肥晏将信将疑的拿出手机，登陆网上彩票交易站，投注了100注：“不会真的会中吧？”
“下一个。”
姚雪怡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对着手机拱手作揖：“敢问前辈，雪怡身世之情，父母现在何方？”
“嗯，这个问题你师傅过些日子会告诉你。所以暂时就先不回答了。”老王头似是料到姚雪怡要问些什么。姚雪怡愣了一下，终还是道了谢。几人便将目光又集中在姬曼琳身上。
“看着老娘干嘛？老娘……老娘就问，雪山上那个救了我的男人，是……是不是……姜图……”说到最后，姬曼琳的脸有些羞红。
“也是也不是。”老王头给的答案让姬曼琳很想冲过去摔手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也是也不是算个什么答案？好在他顿了顿，又给出了后续解释：“按照你的记忆，雪山被男子救后，得了一把钥匙，找到了江月市咖啡店的这个秘密房间，发现了一本未完成的奇异档案。但姜图本身并没有加入过奇异联盟，所以，在这点可以肯定，姜图并不是救了你的人。但话说回来，姜图却有着相关的记忆。这就牵扯到一个问题，姜图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就连老夫也很困惑。所以，暂时不能给你明确的答案。姜图，你有什么要问的么？”
姜图闭目思索，过了好一会，说道：“这五年来，我都追寻着父亲的线索。最后锁定在了江月市。按照之前得到的一些提示，不排除奇异联盟在这之中暗暗帮我。你们从五年前，就留意着我的动向，就算我不问，你也应当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你父亲的线索的话，明天就能有答案。”
“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就偏偏不问这个。”姜图笑道：“姬曼琳，你不是之前特别想知道那棺材里是什么嘛？我就帮你问这个问题。”
对方沉默了片刻，终于说道：“你问这个问题……还是明天就能有答案。这个不着急回答你。天道馆正殿香炉中，有我送你的一样东西……明天或许用得到。你就取了拿好吧。”
说完，老王头收了线。小胖跟姬曼琳骂骂咧咧的讨论着一些毁三观的问题。姜图则去正殿取了香炉中的东西。
回来后，众人不管怎么追问，姜图都不说明香炉里的究竟是什么。
“哼，有必要保密么？”姬曼琳冷道：“这就是对队友不信任的表现！一个团队讲究的是诚信，你这也藏着，那也掖着，哪还有一点点诚信在？”
“有些东西我也搞不明白之前，还是先放着为妙。”姜图从脖子上取下“应运元宝”，拿在手中翻看：“这枚古币虽然珍奇，却让我爹那么着迷，甚至五年前不惜写书也要提醒我找到这枚古币。宿主之前西河鬼影事件中，也对它非常感兴趣。到底有什么玄机呢？”
“哼，我早就帮你查过这古币的相关资料。”姬曼琳幽幽道：“北宋年间，庐山太平观是供奉九天采访使者道观。太平观的道长陶智仙令弟子挖地建房时，掘出一个瓷瓶，密封严实，打开后只有一枚钱文直读为“应元宝运”的小平铜钱。道长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两年后，朝廷降诏将庐山太平观供奉的九天采访使者封为应元保运真君，并派遣内侍廖维送来了御书殿额及所赐封号，字音恰恰与铜钱钱文字音相同，这使太平观道长大惊，并将此事报告了负责太平观的知制诰熊本，熊本也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他亲自调查钱币出土情况，审视这枚出土的钱币，看上去也不像是作伪的东西，就让廖维将这枚钱币献给朝廷。这事儿被时人视为神奇，同为北宋人的的沈括将此事记载在《梦溪笔谈》中。”
“嗯，这枚铜钱是应当旋读为‘应运元宝’的，但是按照梦溪笔谈中所解，被错读成了‘应元宝运’。而且一枚铜钱被放入瓷瓶镇在道观底下，确实挺奇怪的。”姜图把铜钱收好：“时间不早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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