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推开门，简简单单的望着门外的世界，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街边的小摊的摊主也在叫卖着，蓝天白云，崭新的哥特式建筑少了几分历史的沉淀但的确很赏眼。男人们走在路上或探讨问题或匆忙赶路，女人在街上买东西让后回家做饭种花迎接男人的归来，小孩在街上嬉戏打闹然后有的去帮工有的去教会读书……等等，教会？啊，不管了。
反正老者心里只有“繁华”二字，这个繁华和无数其他的繁华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谁人不言盛世之后必有衰微？老者清楚，这个盛世早就是在强撑着了。
“繁华之街背后却暗流涌动，人人眼中没有光明，暗淡失神的眼神何其扎心，细算之下人心恐慌恨不得苟且过日，对待时光得过且过，欺瞒呀，真是严重的扭曲和欺诈呀！”
老者回屋翻书再次感慨：“变田、赋税、农爵、军工、封建、连坐、度量、官制……国家规章无不残缺，虽然有帝王但是为何这个不是权力之巅？我明白了，君权神授，教会至高。这在万神纪元很适合，但是现在那里还在为是什么纪元而争呢，哪里有什么神？无神之时行走为神，为安抚民心慌传神言最后利益熏心，懂了，全懂了。”老者摊在床上望乡屋顶。
老者知道自己在哪里了，他来到了地球，但不是那个最普通最平凡的地球，而是一个平行的地球。他在欧洲，这里现在还在中世纪，和那里略有不同，这里的中世纪至少外表还很干净，至少是这里。
“那么，”老者起身拧开炉子为自己热了一杯茶，“是谁在渴望谎言背后的真相呢？”
老者很幸运，他出现在城中心，那里非常繁华，但是城外却不是那么赏心悦目。
这里地上没有砖头只有泥地，大小便和泥坑里的尸体让这里无时无刻不充斥着臭味，窃贼、暴力、杀戮、霸凌……你能想到的罪孽在这里都不过是司空见惯的日常。
所有这里的人都是脏兮兮的，几乎所有人都衣不遮体，那些能有一套完好的衣服的就是这里的贵族。街边偶尔出现的小摊也是几个发霉的木板上面搁着一些看起来不是那么和人胃口的吃食，唯一养眼的可能只有在店门口招客的女人和被束缚着售卖的女奴。
男人望着窗外的景色攥了攥拳头，他记得他的祖父告诉过自己当初这世道曾经也很好，无数贤明的君主和教皇曾经让人民歌颂世间就是天堂，可是现在呢？
他把目光从窗外移开，说是窗户其实也不准确，就是把土墙开了一个洞然后用破布遮上。
“阿列克斯，不用担心，我们能撑过这个坎儿的。”一位棕发绿眼的女人安慰他。
女人长得很标志，身材苗条，头发虽然有些分叉打结也有几处粘在一起，但看得出是个黑长直。最醉人的是她的眼睛，翠绿色的眼睛分外迷人，惹人爱怜。不论怎么看，都符合东方的审美。
“哦珍妮，是我不好，我本来可以挣够钱的。”男人懊恼的挠着自己的金色头发。
虽然是穷人，但是阿列克斯洗个澡然后稍许打扮一下也是一个帅哥，他的祖上曾经是贵族，甚至拥有爵位，可惜有人污蔑他家研究科学，最后被夺去了一切。
“不，这怪不得你，现在生意比什么时候都难做。”珍妮从背后抱住他。
“该怎么办，现在的钱只够两人的，要不，要不我去求情让他们给我点活干来抵债？”
“阿列克斯，虽然我没有知识，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一去我们下次可能一人份的钱都凑不出了。”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家里什么能卖的都没有了，我只能这样。”
“不，我们都知道主教喜欢女色，你好好做生意，我去和主教求情。”
她的这句话让阿列克斯一下子炸毛了。
“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去别人那里，哪怕是皇帝，哪怕是主教，哪怕是神也不行！”
女人把手指轻轻地放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安静。
“达克萨斯，你知道你们达克萨斯家族会来这里的原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不要任性了，你尽力了，跟你这么多年你一直在为这个家付出，我却只能看你日渐消瘦却什么都做不到，这次，你在家里待着，看好女儿，我去几天就回来。”
“爸爸，妈妈，你们说什么呐？我能帮忙吗？”稚嫩的童音让夫妻俩的心软了下来。
“玛丽，你睡醒了？乖孩子，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管。”阿历克斯露出笑脸和自己的女儿说。
玛丽看起来只有7岁，但实际上已经13了。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十分瘦小，这就是穷人家孩子的常态。虽然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但是那童真的双眼暴露了她是一个美人胚子的事实。
在这里，女人美丽男人有钱是最危险的，阿列克斯全家虽然买不起鞋但是还是有整套衣服的，而且他的女人和女儿很漂亮，这让他们家无时无刻不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他们能生存只是因为阿列克斯和周围的小头头们很熟，他提供上好的草药和医疗给他们，他们保障他家的安全。街道打斗时常发生，更何况帮派斗殴，既然打架就一定会伤人，他的草药就成了抢手货。可惜最近气候不好，草药生长不佳，那些人还肯帮助自己完全是因为之前一直受他照顾。
阿列克斯不死心，他决定铤而走险去和那些帮派头头借钱，如果他们借不来就去城里找脱离穷苦的熟人借，再如何哪怕是乞讨卖艺也要讨到钱，毕竟，今天晚上就是期限了。
四处奔波，见到的头目无不回应自己帮派的钱也不够。
“阿列克斯医生，要是往日不要说一人的钱了，哪怕是十人的钱我也会凑给你，但你知道，最近不比往年，我们只够自保，你就是把你的两个心肝送到我床上我也出不起呀。”
既然这些人不行，阿列克斯只好进城。他知道，此行一定借不到钱的，毕竟城里的人对贫穷的人是很看不起，第一代脱贫者更是如此。
“果然，我就知道。”
阿列克斯蹲在墙角苦恼地挠头，此时太阳已经偏西，时间要不够了，乞讨也来不及了，就是去卖艺自己也不知道能卖啥，他除了医术和草药的制作以外几乎一窍不通。
“年轻人，你在为什么而苦恼？”一个苍老的声音用他听不懂的语言问着。
之所以是问是因为语气的变化，这些阿列克斯还是辨别的出来的。
看着他茫然的眼神，老者仔细想了想才发觉用错语言了。
清了清嗓子，老者重复道：“年轻人，需要帮助吗？”
这次老者的话他是听懂了，但是眼前这个奇装异服的老人能帮自己什么？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富有，不，或许他连自保都做不到。
“停，你想太多了，我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人一老就糊涂，迷路了，能指个路吗？”
阿列克斯回答：“当然，不知您要去哪里？”
“哦，贵族用语，你的家族过去是贵族吗？”
“是的，老先生。”
“那你一定对周围很熟悉，我想去圣托里雅大教堂，能指一下路吗？”
阿列克斯开始觉得老人在戏弄自己，那里可是教皇的教堂，在邻城，它宏伟的样子在这里都能望得到。
但是既然老人愿意帮助自己那就要好好回答他。
“老先生，您看到了那个塔尖吗？对，就是那个，那在邻城，你出城后走官道去，不但近而且安全，到了之后报出您的目的，我相信会有人带您去那里的。”
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年轻人，为了感谢你我必须给予你帮助，这个药水给你，看到那边的那些教徒了吗？把药水给他们就说是大人需要的东西，他们会带你走，等需要的人验货后会给你赏赐，你就说要四人份的钱就好。”老者拿出一个水晶瓶，瓶里装着紫色的油状液体。
阿列克斯刚要接过，老者反而收回药水。
这个死老头，骗我玩我戏弄我，要不是您是我的希望我才不会忍气吞声呢。
“在此之前，你先告诉我，你为何需要帮助。”
“钱不够，我家有三个人，我，我妻子和我女儿，如果得不到帮助，我就要去为教会做工或者我的妻子就要去向教皇忏悔。”
“给你，要快，赶得上赶不上全看你的命了，祝你赶上，我们都是一类人。”老者把药水扔给阿列克斯拂袖而去。
我要看看，教皇大人究竟在替哪位“神”说话。老者消失在人群中，但是没有人在意，就像他从未出现过。
本书连载自免费原创小说网站”不可能的世界”www.8kana.com，中国最有爱的年轻小说网站！各大市场下载官方免费APP，享最快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