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野狗、野猫还在繁琐地四处寻食，强烈的杀气猛烈的袭来，那是人类的气息，它们非常机敏地迅速缩进了各个洞穴，垃圾堆里，受怕地颤抖。
一个穿着蓝色裙子，手持一根鞭子的少女和一个拿着斧头的男生来到了这条街区。
“这里可真脏，”少女掏出镜子，通过镜片欣赏看着镜子里的美貌，当她还有滋有味在心里赞扬着自己时，一片微小的灰黑尘土，居然粘在眼角，破坏了整体美感，应该是刚才不小心蹭到的，她赶紧拿出纸巾擦拭，再用面霜涂抹，“很适合那些老鼠们啊，你说是吗，杰拉德？”
“当然，”那个叫做杰拉德、跟白昼的关系非常不好的少年回答着，“反抗女王大人命令的虫子都必须被铲除呢~”
“呵呵呵……哦，小老鼠们已经来了呢~”女生坐看好戏的盯着前方奔来的三人，充满杀意的笑容定格在脸上。
“虫子们已经到达，哦，是三只呢，”杰拉德嘲蔑仰头居高临下地将斧头拿到自己的面前，“啊啊，用‘巴洛克’制作的新武器，会是怎么强大的呢？”
蓝裙少女笑了起来，双眼察看那些丑陋低贱，又可憎猎物们，心里已有拿下桂冠的定数：“啊，那两只母老鼠，是我见过的呢。”
她笑着向前走了一步。
“好久不见啊，二位……哦，还带来一个啊。”
莱斯利啐了一口，愤怒的看着她，咬牙切齿挤出一份和善的笑容，与他们对峙：“真的不想再见到你。”
“啊啦啦，我倒是很想见到你们呢~”鞭子女双手环胸，“我盯上的猎物，从来没有逃脱过的，而你们，是我的耻辱，我必须终结你们。”
“无聊，我和葛罗瑞亚，还有夏亦楠会好好活着的！反倒是你，赶紧去死吧！”
战斗的硝烟，因葛罗瑞亚一触即发。
莱斯利和葛罗瑞亚扑向了鞭子女，拳头绕过鞭子，靴刃从后偷袭，鞭子女却纵身一跃，害得两人差点因惯性击撞在一起，随后一刻也不怠慢，接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想对方展开攻击。
而在不远处，夏亦楠怕误伤队友，没有用自己的丝线，而是拿出了自己的双枪疯狂向杰拉德射击，这两把枪轻巧方便，很适合自己，切莲真的很擅长这类的事物。
“去死吧……都去死吧！”女孩举着两把手枪，冲着自己的敌人怒吼着。
杰拉德冷笑一声，对一波接一波猛式袭击不以为然，他身手极快，闪现般冲进对方的视线，夏亦楠都没能看清他接近的动作，快速向后几跃，对准胸脯赐予致死一击。
杰德拉也预测到这位无多少实战经验的小丫头的稚嫩战略。小孩就是小孩，无论装配上多少武器都是一样天真，就是可惜那把手枪，要是给专业人士，绝对能发挥更强大的力量，
他挥起这把外表沉甸的斧头，很轻易就劈裂发射出的子弹。
“你这样的虫子，才应该去死，知道吗？拒绝支持男性之间的爱恋的女性，必须去死。”杰拉德冷笑着，离她更近一步，准备举起斧子砍死这个邋遢女孩。
然而紧接着，一颗子弹从夏亦楠后方闪过，打在了他的斧头上，凿现出深深的凹坑。
“什么！？”他吃了一惊，将目光微微的向旁边看了看。难道说还有一只虫子……？
不等他多想，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阴暗处脱现。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披着黑色斗篷，银发赤瞳的男子。
“哦？”杰拉德一挑眉毛看着那个男人，随后一目了然的大笑起来。原来如此，这个家伙没有死啊。
“又来了一只虫子呢……”他一脸不屑的嘲讽着对方。
夜幕面无表情，按下了枪支上形状奇特的印记，那是花纹状的按钮，随即，霰弹枪开始伸缩，变成了一把机械镰。
“到此为止了。”他也说出了这句话。
“夜幕……”站在夜幕身后的夏亦楠冷静了下来，她有些不安的看着他的背影。
“躲到后面去。”他只是简短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便往杰拉德扑袭而去。
即使只有一把斧头，杰拉德也可以挡住夜幕的攻击。
“好久不见啊，叛逆者。哦，也许你不认识我呢，不过我认识你，你的这头银发可是罕见的哦，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是夜幕对吧？”
杰德拉握着斧头，接住那把巨大的镰刀，他不由感慨，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他故作由心生怜，玩起了挑衅，虽然对方听了一点会大发雷霆，但能打击敌人心态，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他愣了一下。他是谁？他……等等，为什么这个家伙的声音……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是我啊！就是我把你的第一次夺走了！”
尽管他当时眼睛被蒙住了，但是他的耳朵并没有被堵上。
这令他心生发痒，又嫌恶的笑声，如同诅咒般将其拉入那天，是这个家伙……就是这个家伙他……
“不可原谅……”
夜幕低语着，眉头紧皱到一点，剧烈缩小的瞳孔释放压抑许久的憎恶，手中的巨大镰刀举在半空，它那扎眼的锋芒在昏黑中尤为显赫，向前一挥，一道光辉转瞬即逝。
杰拉德依旧不紧不慢，闭眼轻松闪过侧身壁过，向跃了几步，将斧头抛了过去，正好砍中了夜幕的左肩。
“我说了，该死的应该是你们这些虫子。”杰拉德肆虐地笑着，心想皮肉撕裂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他大吃一惊，夜幕则面无表情的将斧头拔了出来，不敢示弱地向猛抛回去。
“什么！？”杰拉德很娴熟地接住了，满脸不可思议的惊讶。
他居然面无表情的把斧头拔出来了！他感觉不到痛吗？不，不对，当时他可是疼得惨叫起来了呢，那个声音，让他很愉悦呢。
“夜幕……？”夏亦楠焦急的看着他。这时，夏亦楠和杰拉德都目睹了夜幕已经被砍伤的地方。
就在所以人都不得其解之时，夜幕伤口处居然不间断的闪烁迸发出一簇簇蔚蓝的火花。
那道伤口里所流下的血液，也逐渐扩散出熟悉又无法形容的气味，这个味道对于夏亦楠来说可是经常接触的，每次去切莲房间都会被这浓重的气味给熏到，那是……机油？
而液体后方所呈现的，是一根根排列整齐，颜色各异的电线以及和合金。
“夜幕……你？”夏亦楠大惊失色，为什么不是肌肉与骨骼？
杰拉德反应过来，再一次大笑：“啊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夜幕看着露出的金属和电线，不由地苦笑，无论怎样去模仿人类，结果都是一样的。
机械般的抬起了头，双眼只有比之前更浓烈的杀意。
————————
他的痛觉已经对麻木所支配，但是他的心还没有麻木。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住这样尊严、心灵与肉体被侮辱的生活，和那个叫做贝拉的女人对峙。
“我是不会屈服你们这群疯子的！绝对不会！”
贝拉愣住了，但表情很快就气急败坏，气的全身颤抖。
“……好，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她语气中充满了威胁，慢慢的逼近了他。
“——去死吧！”
他只感觉到身上一阵刺痛涌入，血液从喉间嘴里吐出。贝拉的利刃穿过了自己的肉体，一下接一下，循环往复。比之前所遭受的疼痛还要难熬。
意志力无法再也无法支撑躯体，倒在地上，身体渐渐被自己的鲜血所染红，视线开始模糊。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我想要自由，却无能为力，无法摆脱这残忍的“宿命”。
好想活下去啊，好想能跟自己心仪的女孩谈一场恋爱。
好想看见阳光照耀在大地的样子，好想看见人们能够顺利推翻这个黑暗的王权。
好想看见所有人幸福开心的笑容，好想看见所有人都能光明正大的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性取向。
……还有好多好多想看见的……
空洞的双眼里再也无法遥望未来，将来只能徘徊在深渊之中了。
隐隐约约的，他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如果……管教……乖乖的听……为什么……”已经断断续续，听不完全了。
啊，那个声音，是他吧？我那懦弱的哥哥。
对不起啊，我懦弱的哥哥，我见不到你了，永别了。
可是真的很不甘心啊……我还想，自由的活着呢……我还想……杀死这些……疯……子……
堕入黑暗。
————————
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围绕，甚至让他恐慌到窒息，意识也开始迷离。直到——
“啊，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出现，唤醒了自己的意识。
你是谁？
他想开口，却无法发出声音，也看不见周围的东西，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动，依旧被困在黑暗之中。
你是来接我的死神吗？
“你的生命力很顽强，你也是我第一个送到我这里还有一口气的人。”
啊是吗，我还活着啊。他苦笑，他并不想死，却又不想那样屈辱的活着，为何又要将他领回这可憎的世界，命运总是如此。
“放心好了……我会尽我全力救你的。”
救我？要拿什么来救我呢？他嘲笑般的在心里说着，自己已经被那个女人捅成马蜂窝了，难道你有让我的身体复原的办法？
“现在，好好的睡一觉吧，可怜的孩子。”女人的声音里有爱怜，有同情，还有……还有一种自己无法比喻的情感，这种感情，仿佛是想透过自己诉说苦楚。
等等……！他想跟她说话，想问她很多的东西，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但是马上的，意识中断，他再一次堕入于黑暗之中。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到了时间的尽头。
意识再一次回归，他尝试着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掉色的阴暗的天花板。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视力恢复了，开始观察周围的事物，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平台上。
“啊，醒了呢。”之前的那个声音传了过来，那是一个红发女子，面容憔悴，已经不再年轻，双眼里有着忧伤与其他的一些他说不上来的东西。
“你……？”他开始尝试发出声音，他想将自己内心的疑问提出来。
然而不等他开口，那个女人就满怀歉意的冲他说道：“抱歉，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救你的方法。”
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女人小小的提醒了他一下：“看看你的双手。”
他听话的将双手举在自己的面前，顿时吓了一跳。那是一双漆黑色的手臂，透过漆黑色的金属外壳能隐隐约约的看见里面的复杂的线路。
随后他才发现，自己身体上连接了很多的黑色管子，有粗有细。
“你伤得太重了，”女子脱力地靠在墙壁上，看着身上只披着一块巨大黑布的他，“当时能做的，就只有把你给……机械化。”
“你的骨骼，肌肉，血管，血液……都被合金、电线、汽油所代替……除了……除了你的大脑。”
自己呆滞的望着自己的手臂，逞强地安慰自己而对她反问，“怎么会这样……我……我……”
“我还算得上是……人类吗？”他颤声的问道，绝望到无法比拟，仅隔天堂一步之遥，却又被踢回了原位。
“抱歉孩子，我也不知道……这个，得由你自己来决定自己还是不是人类……”女人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曾经就不是个爱笑的人，在那低劣的生活里，他除了对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外，也就只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过，原因并不是治愈，而是能给予自己活下去的勇气。
然而现在，他也不怎么笑了，他彻底迷茫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是人类。
是人类？还是机械？还是两者都不是，而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
“啊，你，已经变成了机械了？呵呵呵，连做人类的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了……你的脸，你的身体，你的骨骼，你的血液，哦对了，还有你的那双眼睛，都变成机械了！啊不对，你的‘血液’，是红色的，但是并不是真正的血液，而是鲜红色的机油！”
杰拉德说的一点也没错，的确是鲜红色的机油。只是用来模拟血液的产物罢了。
无法接受现实，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模仿，还真是可悲呢。
“啊，没错。”他毫无起伏地回应，神态仍旧如之前一般平静。
“人类破坏一台危险的机械，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哦~”杰拉德再一次捡起了斧头，准备给他一个了结，该砍哪里能杀死他呢？哦，那就脑袋如何啊？
然而接下来，随着一声枪响，他捂着左手惨叫了起来，斧头也掉落在地上。
不远处，夏亦楠举着枪指着杰拉德，烟从枪口飘出。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该死的是你。”
“就是因为你这样的家伙，我的‘他们’……我的‘他们’才……！”
夏亦楠的脸非常扭曲，竭尽全力地诉说，虽然她明白就算她如何倾诉，她的绝望，她的苦楚都无法传进他们的心间
“我的爸爸妈妈，都被你们这些疯子杀死了。”
“哦是嘛……”杰拉德强忍剧痛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即使身怀重伤，也不给予对方胜利的喜悦，“谁……叫他们……违反女王的法令……搞异性恋呢？”
他站了起来，再次拾起掉落的斧头，飞奔着向两人砍去。
又是一个子弹，夜幕举枪打中了对方的左腿，杰拉德惨叫着跪倒在地上。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抬高一种性向贬低另一种性向的做法……”夏亦楠低下头，凌乱的刘海遮住了面庞，“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的，绝对。”
然而接下来，夜幕就站了起来将夏亦楠的帽子往下一拉，挡住她的视线。
“抱歉，这是我的猎物。”他淡淡的对这个女孩说着，拿着镰刀向敌人迎面而去，想要进行着“灵魂收割”。
他的速度非常之快，几乎是一瞬间就来到了杰拉德的面前，那双赤红色的眼睛里发着杀戮的红光，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刀光一闪——
鲜血从杰拉德的腰间喷射而出，他也惨叫着倒在了地上。夜幕依旧面无表情，让镰刀变回了枪，对准了他的额头。
“不不不……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杰拉德刚才的狂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怂了，倒在地上按着那伤口惊恐的摇着头，妄想着对方能够饶了自己一命。
夜幕对他哀声哀气哭诉，早已耳朵生茧，他根本没有想过，之前被他们的逼死的人，何尝不是如此，可如今轮回到自己，却连死亡都无法坦然面对，他的性命根本不必自己多虑。
说起来，那些生患癌症的男人都要比他们活得坦然呢？
“不好意思，就凭你之前一直折磨我，侮辱我，我就不会放过你。”
随着一声枪响，他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冷眼的看着地上那面目狰狞瘫痪的男人，脑袋里迸发出的浆液流了一地。
夏亦楠慢慢的走了过来，蹲了下去，无谓地观察那具尸体，她必须以防万一，及时刀补，看来多疑了，“啊，死掉了呢。”
夜幕捂着伤口来到了夏亦楠的面前。
“死的一点也不惨呢，比起我的‘他们’来说。”
夜幕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她的话语里，他大概猜测到她过去的情形，她的双亲被她们残忍的杀害，而她受了太大的刺激，有时精神会出现异状。
————————
而莱斯利和葛罗瑞亚依旧脚不沾地忙于配合着对付鞭子女，鞭子女的体能在退减，动作不由自主的迟缓，每一个动作都使得甚是吃力，挨了莱斯利的无数拳，葛罗瑞亚的靴刃也毫不怠慢，在对方的衣物上开出一道又一道裂缝，方才那一声凄惨的祈求，使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搭档被杀害，接下来难缠的人物会以时剧增，而身体并不能承担如此大的负荷，形势极为不利，主动权全被敌方掌握，虽然很不甘心，但这么耗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必须先撤退的。莱斯利和葛罗瑞亚见对方眼神时不时的向四处游移，看着形势看来是聪明的意识到自己犹如风中残烛了，当然她们是绝对不会让这贱人得逞。
“别看了，你要越过的障碍是我们！”莱斯利双拳互撞，准备开始拼劲全力。
“切……”鞭子女额头开始冒冷汗，还好她有备而来，慢慢的将手伸进口袋里摸索，拿出了一枚小弹丸。
只见她抬头向下一挥，庞大的雾气势不可挡的冲散开来，莱斯利与葛罗瑞亚在烟雾中咳嗽不断，视线封闭。鞭子女一跃而已，将鞭子往上一抛，那细长的鞭尾缠上酒店顶端的把手，以此向上腾起纵上了屋顶。
“本小姐可没多余时间陪你们玩……再见，你们这几只老鼠，记住了，笑到最后的是我们！”丢下了嚣张不知好歹的说辞，她的背影消失，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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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让她跑了！”莱斯利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刚才那一战她也耗了不少体力，拉扯着神经的时候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非常清楚。
“没关系，其他人没事就好。”葛罗瑞亚到是在一旁安慰着自己的伴侣，心里却有些失落，自己的腿功还不到家，得接着加强训练。
在一旁夏亦楠扶着夜幕的伤臂，看着从金属里探出头的电线，里面突然又冒出了几许火花，还以为要溅进眼睛里，吓了一跳。
“不要紧吧？”她轻声问着。
“没事，我可以修，而且，我也感觉不到痛。”他稍微挤出了一丝微笑，虽然夏亦楠并不认为那似有似无的神情可以称为笑容。
四人汇合，两个女孩看见了夜幕胳膊上的电线，有些小惊讶，而夏亦楠看了眼夜幕。
“你们，杀死了另外一个？”莱斯利歪头看着另外两人身后的残缺尸体，好奇的问道。
“嗯。”夜幕点头。
“好、好厉害啊！那么，你要不要加入FFN？听费滋的意思，你不是那边的？”
“我从来不是那边的。”
“呼，很厉害嘛，那么，我们回家吧？。”莱斯利端详他看似外表无异的身体，又看了一眼那刺眼的伤痕，夜幕的与众不同，或许并不是不幸也说不定呢？他不是敌人，他们说不定会是他此后的归所，“即使你与常人不同。”
夏亦楠弯起眼角看着他，还未成长还有些肉乎的手掌，正摆在孤身一人的他面前，只差一个选择罢了。
那是他从未感受过，最使他舒心的画面。
于是他接受了对方邀请，真的很神奇。
明明那只手如此瘦小，他却莫名感受到其中无可忽视的有力。
明明他那冰冷的双手，已经感受不到外界传递的任何触感，却依然能有形有色的描绘出其中包含的事物。
那是什么呢？
夏亦楠见此开心的笑了起来，天真的笑容，那是他费尽心思也没能作出的神情。
他似乎有些明白，那位无血缘的母亲千方百计地渴望自己来此的目的。
的确，在这里他并不孤单。
“妈妈”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总是缩在角落里自以为是的受着伤，不知道现在还来得及吗？
但愿他的微薄之力，能为他们大业作出什么贡献，单单是推翻王权，真的只是如此吗？这样就满足了吗？
“那么，我们一起回家吧！”莱斯利露出爽朗的笑容，看着夜幕，跟一开始见到的她判若两人。
夜幕慢慢的点了点头，随后跟着三个女孩离开了那阴暗的小巷。
————————
酒馆里，酒保和其他的客人们慢慢的探出了头，从吧台下方鬼鬼祟祟的溜出来，左顾右盼。
“啊抱歉各位，刚刚让你们受惊了。”费滋满怀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的费滋小姐，你们一直都在保护我们。”一个平民这样回答道。
费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说道：“那么各位，接着享受你们的饮料吧，要是想吃点什么，跟我说吧，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做。”
“好，拜托了。”
费滋以微笑回报他们的话语，随后一转身，露出了寂寞的表情。她拿出了那个吊坠。
“那个男人……那个给了我吊坠的男人……你，到底是怎么了呢？”
她双手拿着吊坠将它贴在额头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更为酸楚。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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