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夜踪

夜晚,教师别墅区,11号,二楼楼梯旁左转的房间里。葬行细细地翻着《妖兽图签》,他终于找到了穷奇的那一页:一只虎形兽雀跃在纸上,巨大的翅膀遮住了它大半个身形,四周画上了黑色的煞气,有一种张扬跋扈的气势好似要突破这薄薄的泛黄的纸。

葬行正处于背光,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他翻了页,这页的背面用小楷写了一行字:西北有兽,其状似虎,有翼能飞,便剿食人,知人言语,闻人斗辄食直者,闻人忠信辄食其鼻,闻人恶逆不善辄杀兽往馈之,名曰穷奇。

葬行不悦地蹙眉,没找到关于印记的事……,他有些烦躁地把书扔在了一旁,按了按太阳穴。今天,有点不像以前的自己了。葬行走向阳台,看着己经浓重的夜色,叹了口气,他想起,自己居然答应了九里香那个家伙帮她什么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自己本应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对。而且还脑子一抽给别人展示了‘神行令’的用法。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他向外望去,捕捉到了一抹紫色的身影,看体形,应该是……檀!这么晚了,他去哪?

葬行一挑眉,“有趣。”他披上黑色斗篷,伸手,一块青纹玉牌在空气中显形,牌身只有一个孩童的巴掌大小,玉牌做工精良,边角刻着祥云,牌面上隐隐写着三个字:神行令。

内力输入,神行令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包住了葬行整个人,他的身形变得虚幻飘渺起来。他掉下,穿过地板,到了一楼,又穿过墙,去追那道紫色身影,近了,他看清了那人,正是檀。

葬行尾随着檀,檀却没有发觉,这归功于神行令的另一种功能――隐身,据说世上无人能发觉隐身的人,只是使用这个的消耗比较大。

葬行跟着檀到了柏树林、竹林交界处的边缘,他有些惊讶,这里竟有幢高楼,只是灰扑扑的并不起眼。到了里面,葬行的惊讶更深了。高楼深处,一个房间,门上挂着一个牌子,借着月色,可以看清上面的字:校长室。

檀推门进去,葬行紧跟随后,和高楼的外表不符,里面装修得很好。檀径直到了书柜前,抽出一本书摸索。“咔嗒!”一声,办公桌旁出现了一个入口。

葬行如大海般深蓝的眸子更加深邃了,他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檀放好书,走进入口,他跟了上去,入口关闭,好像这从未有这么一个人口。

“刷――”檀手里多了一个燃烧的蜡烛,他们靠着灯火在通道里走,通道里有许多叉路,或者说这简直是个迷宫!檀却轻车熟路地在这里绕,没有半分迟疑。

葬行眼中的冷意更深了,直觉告诉他,这里藏了个惊天的秘密!若传到外界,必然会引起腥风血雨。

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下,檀不敲门,直接闯了进去。里面和通道的阴森截然相反,的金壁辉煌,墙都是用金子和银子砌的,顶上水晶灯,放着微凉的光。

“你来了,今天有些晚。”苍老的声音,从背对着他们的嵌着宝石的高椅上传出。

“哦。”檀耸肩,“你最近越来越斤斤计较,草木皆兵了呢,校长大人。”

“这一届,觊觎那东西的人不少。檀,你会背叛我吗。”高椅转过来,一个穿黑袍的老者,双手交叉,支着胳膊肘。

“我们有交易不是吗?”檀讽刺地轻笑一声,“校长大人,今天有人翻墙呢。”

“哦。他们知道了些什么?”老者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不清楚,他们出去后,就回来了。”檀尽量使语气显得恭敬,却仍透露出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他们也是本届,不中招的名单里的学生呢。”

在一旁的葬行眼眸沉了沉,不中招的名单……要想办法弄到手!

“还有什么吗。”老者似乎对这个不感兴趣。

“化旴,闻景霄他的俩个今天逛了整个学院,应该是在勘测地形。昨晚,湖那发生了些动静,但是我赶到时,己没人了。在北方的结界上,出现了破洞……”檀一一数落学校中的事。

“最近学院不太平啊。”老者叹了口气,“以后你不是急事就不要来找我了。容意被发现。”呵呵,其实……你们己经被发现啊!

“好。”檀转身就走,暗自诽谤:你是嫌我告诉你的事都没什么价值吧……如果老者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夸赞一句:你还真有自知知明!

葬行没有尾随,他目光深邃地看了老者一眼,直接脚角点地一跃,穿过天花板,到了平地。他扫了一眼四周,所处之地是高楼旁的柏树林。并未停留,葬行显了形,离开。

报告完的檀,回到了教师别墅区,站在11幢别墅门口。一幢别墅住两个人,而他的室友,就是葬行。“咔哒。”门开了,别墅里一片漆黑。檀走进门,刹那,一丝微凉抵向他的颈,檀一笑,“用匕首欢迎你的室友真的好吗?”

回答他的,是夜色的沉默。

竹林,小破屋。

上完下午课的宿君上托文轩偷偷带饭出来,自己和晴雨在破屋……打牌。不要问我牌从哪里来!

“五对。”宿君上席地而坐,潇洒地甩出牌来。姿势帅气,但脸上如果不是贴满纸条的话那就更好了!

“二对。”晴雨盘坐着,扔出两个二。

宿君上:“……没有。”

“三个A带个九。”晴雨再扔牌。

宿君上:“……没有。”

“顺子。”晴雨单手单手展开牌: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J、Q、K。还是清一色的方块。

宿君上:“……没有。”

“王炸。”然后,晴雨手中没牌了。

宿君上:“……”默默的在自己脸上又贴上了一条白纸。我们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总是赢,真没意思。”晴雨打了个呵欠,“天都黑了,文轩怎么还没来。”

暴击一万点的宿君上:“我已经没胃口了,我需要静……咦?咦?咦?”

“怎么了?”晴雨惊奇地看了一眼宿君上的表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蜡烛?你干嘛这个见到鬼的样子。”

“我看错了。”宿君上嘴上这么说,但他分明看到之前放烛台的半圆石头居然自己动了动。等一下,昨天屋里好像是没有这块石头的啊!也许是我昨天没在意吧……宿君上自我安慰。

“哦。”晴雨不再多问,转过头来洗牌。

“吱呀。”在这时候,破门被推开了。门外站的,是文轩。

“你终于回来,饭呢?”宿君上喜出望外的一把扯去脸上的纸条,在晴雨一眨眼的工夫到了文轩面前。

文轩神色木讷地从储蓄戒指中拿出两个饭盒。

宿君上并未发现文轩的不对劲,他从文轩手中直接夺走饭盒,一个递给了晴雨,另一个直接打开,里面有米饭、青菜、鸡腿和虾,还算可以。饥饿的宿君上抄起筷子就吃,也就一盏茶的工夫,饭盒内颗粒不剩。

晴雨也很快解决掉了饭,她跟两人告别,走了。

之后,破屋陷入了奇怪的安静。文轩机械地开口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跟我过来一下。”说着,就往门外走。

“喂,这里就俩个人,你在这说不行吗?”宿君上无奈地向己经出去的人吼了一句,跟了上去。

屋内,放着蜡烛的石头,动了动,石头下面出现了毛茸茸的一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当!”撞向了墙。它顶着的蜡烛撞落,熄灭,屋子陷入黑暗。

“当啷!”

“诶,诶,诶。走那么快你去哪啊。”宿君上大步追上文轩的步伐。谁知文轩越走越快,后来直接用跑。

宿君上:“……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你这要跑哪去啊!”

文轩没有回答,他无意识地向前跑,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咚!”呈大字和大地来了次亲密接触。

后面的宿君上看到这,一阵无语,正寻思是不扶他呢,还是不扶他呢,还是不扶他呢?

结果文轩是“唰!”地一下站起来,是不知感觉还是怎么的,也不停顿一下就向前走。

宿君上终于发现有些奇怪了,他看着熟悉的小路,心里咯噔一下,这路越来越像是……往湖的方向!

宿君上驱风,在文轩前拦下,他在月光下看到,文轩脸色木然,双眼空洞,心一愕,身体却已做出反应,闪回,到文轩背后,一劈手,文轩闷声倒地。这些动作不过一秒,流畅得就像宿君上经常这样做惯了一样。

可他们此时已到湖的附近了,宿君上甚至能听到远处的水声!宿君上拉起昏过去的文轩,想拖他回去,却感到一滞,拉着文轩的手放开,文轩再次躺在了地上,双腿不自然地向前迈出了一步。被……控制了!宿君上就像被操控的木偶,僵硬地一步一步向湖边走去,可是此时的他思维却清晰得很。

被操控的感觉很不好受,宿君上要命地感到很不爽,不知怎么夺回了语言的控制权:“不就要让我去湖边吗?我自己走好了。”他不知道,他此时,连话语中都带着一丝戾气。

不适感消失了,不知道对方是因为听懂了还是害怕了。宿君上重新掌握了自主权,他向湖边走去。

宿君上的气场和平常不一样了,像换了芯一样,没有那种很怂的感觉,甚至在走路中都透着桀骜不驯的戾气,就像九婴发动九卦阵那一次,他四周微微泛着红光,不过比较内敛。

湖中,一块孤傲的黑石上,依旧有着一个身影,看着并不真切。宿君上恍然想起昨天的夜晚,自己不知怎么来到这里,现在答案己了然了。宿君上很不耐烦地开口了:“你三番五次,把我带到这来,想干什么。”

出忽意外,没有回答,没有那句“救救我”的台词。

月光下,湖水漾起,带着粼粼寒光,湖水一分为二,露出水底,开出一条笔直的路,路的尽头,是湖中央的黑石。

宿君上眼皮一跳:“呦,搞什么花样?”说着,他踏上了这条开劈出的道路。

两旁是水壁,像进了水族馆似的,透过水,看到里面游动的鱼啊,虾啊……

宿君上饶有兴趣的用食指戳了戳水壁,收回,指上带了些水迹。宿君上玩性大起,整只手伸进了水壁,谁知……

“嗷!”宿君上快速收手,一甩,一只螃蟹摔地,旋了几个圈,然后被宿君上一踹,又进了水壁。“壮了胆了,居然敢咬我!”宿君上哼了一声,收起心来向黑石走去。

这路走得还算平稳,只不过并尽会有些水草在地上缠脚,还有一些大概是开路时没来得急跑的鱼啊虾啊蟹啊蚌在地上扑腾,宿君上“很好心”地把挡路的几条个扔进水壁,试试看能否打出侧着的水漂,嗯,毫无意外的失败了。

边走边玩的宿君上终于到了黑石面前,黑石背靠着水,一部分正朝宿君上露在空气中,之前的那个身影却不见踪迹。

玩什么花样?宿君上朝四周一瞥,黑石后方却激起了一阵水花。

“嘁!我来时,你倒躲起来了。”宿君上驱风,脚尖一点,借力一跃,漂亮地在黑石上头稳稳着落。风吹起衣摆,说不出的帅气。宿君上在内心给自己点个赞,这个动作,十分!

他望向水中,一个粉色长发的少女半浸在水中,她有着精致的面孔,长而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就像洋娃娃似的,挑不出一点瑕疵。有些不同的是,她原本应该是耳朵的地方,却是朱红的鱼鳍,形似枫叶。“救救我。”她在说。

宿君上默默不语,他看到,她的手上带着手铐,手铐上连着沉重的铁链一直延伸到黑石。宿君上顿然明了,她被囚禁在了这个湖里,只能在黑石四周游动。

“你是什么。”宿君上发问。

“我是鲛人浅沫。”她开口,发出的声音却是稚嫩的童声,和她的身形完全不符,让宿君上感到一阵不舒服。

浅沫?这个名字在宿君上脑中转了个圈,忽然又想到了一人的名字:“你和浅浛沁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姐姐。”奶声奶气的声音回答。

“哦。”宿君上神色依旧冷冷淡淡,内心却是翻江倒海,惊奇得不行:我去!浅学姐明显是个人类,却有个妖兽妹妹,还囚禁在新生学院……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为什么找我。”回归正题,宿君上问。

“你很强。”浅沫水汪汪的大眼睛死盯着宿君上,“请救我出去。”

“为什么不找你姐姐。”

这个问题显然戳中了浅沫痛处,她贝齿咬着下唇,眼神躲闪,“能不回答吗?”

宿君上挑开话,“那我怎么帮你。”

“帮我解开手铐。”浅沫艳红的鱼尾摆动,带起水珠洒向空中,拙劣的遮掩自己的心情。

解开手铐?我又不是开锁匠!一个风系的怎么解开手铐?宿君上内心腹诽。唉,都怪自己没事干,看着浅沫澄澈的大眼又不好拒绝。

宿君上,深吸一口气,闭了眼,狠下心,举手一劈:痛、死、了!

一道红光一闪而逝,而手铐瞬间寸裂。

天外之境。

一蓝发男子席地而坐,一手执笔,一手抚着紫檀矮桌,他写字的手忽地一顿,一滴浓墨落在纸上,化开。

“大人,怎么了?”一旁的侍从看到了,问道。

“没什么,顾书吟呢?”蓝发男子白袖一拂,像按了倒退键一样,纸上的墨渍重新凝成一滴墨,回到狼毫笔尖。

侍从对此己见怪不怪了,他毕恭毕敬地回答:“顾书吟神尊在冰窟,大概是在……陪第六代祸乱者。”侍从有些疑迟地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

“随他去吧,是我们欠他的。”蓝发男子以无奈而哀凉的口吻吐出这话。他望向远方,露出原本被蓝发遮挡大半的面容,直映眼帘的,是他的异色瞳――幽深的黑,洞穿世间所有的邪;清明的白,包容世间纯质的美。让人惶惶忽忽,觉得这,便是天地一切。

此时双眸中,透着一丝忧虑,他方才,似乎又感受到了天命剑的一闪而逝的颤鸣,微不可觉。

手铐毁了。

浅沫甩了甩发酸的手,用糯糯的声音说道:“恩人,我们走吧。”

恩人?嗯?

宿君上跳下黑石,拍拍手,顺着来时的路,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带你走?”

浅沫算是个有脾气的,取消了这条开辟的路,水壁倒塌。宿君上意识到不好,驱风疾走,在这条暂时的路消失的前一秒,上了岸。

然后瞬间从叛逆少年转为中二少年:“扎心了!你这么忘恩负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岸上,宿君上捂心作心痛状。

浅沫:“……你演得有点过。”

随后,宿君上甭管文轩“挺尸”的心情,扯着他的后衣领,拖着,向着回小破屋的路。

此时,正在打报告的檀和跟踪的葬行,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竹林里,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是宿君上拖着文轩在找回去的路……没错的,宿君上又迷路了!真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认出文轩走的路是去湖那边的。

月光透过竹林,在地上留下光斑。“怎么又是这块石头啊!”在宿君上前面的是一决半圆的石头,大小目测大概到宿君上膝盖的位置。

宿君上走上前踹了石头一脚,拖着文轩继续向前走。

几分钟后……“我怎么又遇到这块石头了!”宿君上抓狂:“这是第N次看到这石头了!我走得还是直线,莫非这种石头很常见?”

“谁在那吵?”一个痞痞的声音出现,宿君上一惊,抬头望去。一人衣襟半敞,愣是把校服穿出了痞气。他双手放在脑后,炸开的蓝色杀马特发型下,一双漫不经心的眼睛斜视宿君上。

宿君上很不爽,又想到在比试时他的举动,就更不爽了:“学习委员,你怎么会在这?”(比试后晴雨成了班长,而化旴是副班长,闻景霄为学习委员)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闻景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刚才我听到了些动静……”说到这,他暼了一眼宿君上的神情,又继续说,“同学,那你又怎么会在这?”

“夜间散步,然后迷路了不行?”宿君上有些心虚地回答,故意大声说话,虚张伸势。

“呵呵。”闻景霄斜靠着一棵竹子,冷笑,“散步?那你脚边地上的那位是怎么回事?”

宿君上心里咯噔一下……他莫非知道了湖边的事?正要开口,却听闻景霄说:“你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杀害了这一位同学。正要把他埋葬,对不对?”

宿君上:“……”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原来是个串错场的智障!

心情复杂的宿君上眼角抽搐,“我干什么要杀他,而且他只是晕过去而己。”

“那就是谋财。”闻景霄十分肯定。

“……”宿君上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智障少年脑补多。

放弃辩解了的宿君上赶小狗似的摆手,“走开,走开,别挡路。”

“说我挡路?看起来,你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今天我就让你就地正法!”说罢,他的指尖窜出一束雷光。

不好!反应过来的宿君上向旁边一躲,雷光擦肩而过,宿君上骤然想起,后面还有一人,一回头,就看到那束雷光直击文轩背部!

宿君上捂脸,“文兄,你死了以后,我会为你烧纸的……”

“滋――”的一声,伴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焦味。

“我还没死呢,你这么咒我!”

宿君上一个激灵,挪开手,就看到文轩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诈尸了!”

闻景霄:“……”

文轩:“……你哪只眼睛看到诈尸了?”

宿君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文轩,“你没死啊……那焦味是从哪来的?”

闻景霄抓到了敏感词,“这位同学,你是多么希望他死呢?”闻景霄把“死”字咬得特别重,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盛气凌人地,用一手指着宿君上,“真相只有一个,你要谋财害命!”

宿君上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文轩,“你要相信,不要听他胡扯。”

文轩挠了挠头,“之前我送饭时就失去意识了,所以……”

闻景霄立马打断:“那是他干的。”

……宿君上感觉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嗯,黄河本来就是脏的。

“我不清楚,但我一个同伴应该是知道的。”文轩继续挠头。

“他(她)是谁?”闻景霄是、宿君上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但他们的侧重点不同。

“铛,铛铛铛――它在这!”文轩抱起一旁的石头。

“这这这,这不就是我怎么走都会遇到的石头吗?”宿君上指头那块“石头”颤抖着嘴唇说道,“而且,这好像小破屋里的那一块。”说罢,宿君上凑上前一看,上面居然有几滴凝固的烛油!宿君上大为吃惊“就是……”

“就是在小破屋!”文轩接话道。

“啊啊啊?”说了半句被抢话了的宿君上有些懵逼。

“这块石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闻景霄大感兴趣地吹了声口哨。他看到,石头的边角有些焦痕,之前是这块石头替文轩挡了雷光。

“它不是石头!它叫小明,种族鸣釜。”文轩反驳。

“原来是呜釜。”闻景霄一副顿悟的样子,缓缓开口:“藏在釜中的妖怪,古人根据它敲击釜壁发出声音的时间进行吉凶占卜。”

明明是个痞子混混,装什么学霸!学弱宿君上表示心灵受到了创伤。

“书上说它长着浓密毛发,头上顶着锅,是会占卜凶吉的妖怪。但这个怎么长得像石头?”闻景霄有些不解。

“叽哩叽哩叽!”小明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石头下,不,现在应该是锅下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黑绿色毛团。

“小明在说‘你才是石头’。”文轩解释道。

宿君上:“……”

闻景霄:“……”

请问,你是怎么从这一串“叽哩”中听出它在说‘你才是石头’的?

不管了,回归正题。“它之前看到了什么?”闻景霄问道。

“叽哩叽哩叽……叽咕噜!”

“小明说,它出来的时候看到宿君上和我在湖边,宿君上拖着我往竹林里走,大概要回破屋,没有害我的意思。”文轩说。

“果然是兄弟啊,我怎么可能害你?小明真是有眼光!”宿君上感动得简直要哭了。

“不对,那他还有嫌疑。没事去湖边干什么?回小破屋的话,怎么又会在这。”闻景霄咬定宿君上不放。

宿君上真是心好累:“我迷了路不行啊?”

“我不相信。”

“……”

最终,三人一鸣釜踏上了回小破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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