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我是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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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玩家【方长】捕获阴阳五行大阵阵灵熊猫一只,请问如何处置?推倒/烧烤

叮!玩家【方长】选择对阵灵熊猫进行推倒!

由于画面不可描述,因此以下省略两千字……

“省略你个大头鬼啊魂淡!我不就是单纯想要报复一下而已吗!别在旁边加这种诡异的旁白啊!”骑在黑白身上的方长愤怒地抬头,对着某只不知名的肥猫恶狠狠地吐槽道,“再说要是省略两千字的话,这章不就直接没了吗!”

此时黑白正一脸委屈地仰面躺在地上,它的身上还贴着缚灵咒,所以完全无法进行反抗。至于方长,则是惬意地坐在黑白的肚皮上,不时用手按几下黑白那一坨柔软的肚皮肉,那种一抓一大把的手感简直不能更棒。

嘶啦——

缚灵咒被方长一把撕下,然后随意地揉成一团,塞进腰包里。像这种已经被使用过的缚灵咒,就已经失去了其本身的功效。换句话说,这是种一次性用品,用过之后就可以当做废弃物处理了。

恢复自由的黑白不满地轻声咆哮着,似乎是在对方长的行为表示抗议,不过也仅仅是抗议而已。即便现在方长已经解除了对它的控制,它也只是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偶尔砸吧砸吧嘴,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的样子。

“喂,我说,为什么你一只熊猫也能成为阴阳五行大阵的阵灵啊?我对阵法这种东西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印象里当年墨家用的大阵,基本上阵灵都是死物来着。用活着的生物当阵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诶。”方长双手枕在自己脖子后面,看着天上漂浮着的片片白云,随口说道。

黑白自然是没法回答他的问题,毕竟它只是一头熊猫,没法与人进行正常的交流。

不过方长也没指望能从这头熊猫口中听到什么像样的回答,他只是想要找个对象说说话而已。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太久,实在是有些难受。

“说起来,你在知道自己是阵灵之后,有没有想过……唔,比如说,因为自己已经不是一只纯粹的熊猫了,所以会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怪物啥的?”

黑白睁开眼睛,瞟了躺在它身上的方长一眼,仿佛在说“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诶?真的没有过吗?”方长不免有些惊奇。自从他几天前得知自己其实是一具傀儡之后,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黑白抬起熊掌,将赖在它肚子上的方长一把推了下去,然后惬意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远远望去,就像是地上有一个黑白色的球。

嗯,看起来倒是还蛮可爱的说。

方长愣愣地看着黑白在地上打滚,老半天才忍不住开口道:“你在地上打滚卖萌算是几个意思咯?”

黑白抬眼看着方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像是在感慨这货智商太低所以没法理解它的意思。于是它慵懒地从地上翻身坐起,随意地抖了抖身子,将毛皮上沾着的草叶土块全都抖落下去。做完这一切之后,它换了个方向,继续朝前走去。

方长不解其意地跟在黑白身后。他能够感觉到,黑白似乎是想要告诉他一些事情,但却苦于不知道怎么表达,只能等他自己去领悟。

比如说刚刚的互相切磋,很明显黑白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传达给方长某些讯息,然而最后方长仅仅只是看出黑白是阴阳五行大阵的阵灵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收获,这就让他有些头疼了。

跟着黑白一路向前,走着走着,方长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竹林。

这片竹林的规模并不算大,看起来应该是人为种植出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这里是阴阳家的隐居地,而且只有涯皋和黑白相依为命,那么会在这里种一片竹林的……很明显,只能是涯皋了。

“所以你带我来这里是几个意思?要请我吃竹子吗?”方长问道。

黑白没有回应,而是从边上扯了根竹子就开始啃,显然没有跟方长一起分享的意思。仿佛它带方长过来,就只是想向方长炫耀它的这一片竹林罢了。

好吧,就当它是在炫耀好了,反正方长对这些也不怎么在意。

他随便找了棵竹子靠着坐了下来,贪婪地呼吸着竹林间的清新空气。说起来先前和黑白打了一架之后,心中的郁结之气倒是抒发出去不少。这会儿坐在这竹林之中,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里居然出人意料地平静,甚至连身为傀儡对他所造成的困扰都少了许多。

看着一旁不停啃食着竹叶的黑白,方长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不知道它是阵灵的话,光是看着它现在的样子,以及方才打滚时的憨态,无论是换了谁看到黑白,都一定会把它当成是一只普通的熊猫吧。

咦,这么说起来,身为阵灵的熊猫,难道就不是熊猫了吗?

方长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搞迷糊了。

他并不是简单地纠结于变成阵灵的熊猫到底还算不算熊猫这个问题,而是联想到了自己。

身为傀儡的自己,究竟还算不算是人类呢?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方长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能够很轻易地感受到,在左胸内,他的心脏正在有力地跳动着。

每每感受到这股心跳,方长的脑海中便会难以自抑地泛起一个古怪的想法:这颗心脏……是数百年前的那个“方长”的心脏啊。

可是数百年的那个方长,跟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至少印象里的那个方长,终日不苟言笑,只知道埋头工作,而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没有情绪的怪人。而如今脑海中突然多出来的这部分记忆,不仅没有让方长变得性格古怪,反而更像是给他开了个外挂。别的不说,现在方长的机关术技能相当于已经快要点满了,哪怕是回去给方小鹤和言七七当师傅都没有任何问题,更别提他脑海中还存放着一本《神机录》的残卷了。

这个问题,在方长的脑海间不断地回荡着,久久不散。

直到他想得连头都疼了的时候,却没想到有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整天想些有的没的,烦不烦啊,我都觉得头疼了。”

明明是嫌弃的话语,却偏偏不带半点感情波动,语气冷得像是极北之地的寒风。

方长一愣,下意识地左右看去,然而附近只有黑白在啃食竹子,并没有其他人在。

“不要找了,我就是你啊。你能看见自己的灵魂么?”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这回方长总算明白了,这个声音居然是在自己的脑海里直接响起的。这也就是说明——

他得了精神分裂症?

不不不,不存在的。这个声音太耳熟了,而且还带着明显的个人风格,方长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问道:“你是方长?”

问题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听上去总有种自己其实是个冒牌货的感觉……

好在那个淡然的声音适时响起,化解了他的尴尬:“没错,我是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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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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