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贫富差距

这个国家还真是寒酸啊……艾琳娜在心里哀叹着,她发现甚至布罗维斯的王城城墙都只有区区十五六米高,这么矮的城墙,真的能防御住敌人的进攻吗?在艾琳娜眼中,城墙自然是越高越好,就比如说魔戒中那些城市的城墙一样……而且整座城市面积恐怕连一平方公里都没有,而王宫似乎也就不到一千平米的样子,果真是贫困小国啊。

艾琳娜在那叹息连连,倒是让和她坐在一起的卡洛特大叔误会了,他犹豫地看了艾琳娜好几次,终于开口说道:“圣子殿下……”

“哎?”艾琳娜被吓了一跳,转头紧张地望向卡洛特。而艾琳娜的紧张表情让卡洛特不由一窒,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不……没什么……”

“那个……大叔……”艾琳娜看着卡洛特虽然板着却有些窘迫的脸,强忍住笑意,咬着下唇说道,“叫我艾琳娜就可以了。”

卡洛特原本以为艾琳娜会惧怕自己,没想到是自己多虑了,顿时脸上的表情舒缓下来,尽量压低他那音调对艾琳娜说道:“我家也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子,所以我能理解这种将孩子和父母分离的感觉……但是艾琳娜殿下,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老教皇的死太过突然了,教团内部人心惶惶,我们必须要一位能够暂时稳定人心的人物,所以……唉……我和你这个小孩子说这些干什么。”

艾琳娜摇了摇头,微笑着一边给卡洛特贴上了“外冷内热”的备注,一边用她那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没关系的,其实能够王宫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很不错呢。”

卡洛特看着艾琳娜的笑容,不知为何长叹一口气,不再言语。

不过艾琳娜倒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既然知道这头人形暴龙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那么自然要以他为突破口多了解一下教团内部的情况了,不知为何王宫书房里关于教团的书籍少得可怜,这让艾琳娜对于教团的了解只限于一些肤浅的介绍和不太真实的传说而已。

“卡洛特大叔?”艾琳娜充分利用起年龄优势,睁着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天真地看着卡洛特,“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王宫,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事实证明萝莉对于大叔的杀伤力相当高,卡洛特原本冷峻的表情柔化了,甚至带上了一丝兴奋?卡洛特点了点头说道:“你问吧,如果我知道的话会告诉你的。”

“我在教团里,需要做些什么呢?”艾琳娜对于所谓“圣子”的身份有过很多猜测,最坏的猜测应该就是所谓的圣子不过是一件工具,用来迎接某某神明降临之类的。而艾琳娜最期望的就是圣子只是一个象征意义的东西,每天只要混吃等死当米虫,偶尔出来拉拢拉拢人心什么的……毕竟在长在红旗下的艾琳娜眼中,宗教和传销组织没有太大区别。

“其实……老教皇在意识还清醒时,一直挂念着艾琳娜殿下您。”卡洛特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您去到教国后,首先要自己选择自己的方向……我只能说这么多,抱歉,这是老教皇给你留下的第一个试炼。”

卡洛特的表情很奇怪,艾琳娜不由有些好奇:“教皇老爷爷……是因为什么去世的?我曾经听说前段时间教皇爷爷病倒了,再后来就……”

卡洛特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怒容:“病倒?不,是敌人的阴谋!有人贿赂了专门为老教皇做饭的厨师,在饭菜里下了毒,虽然我抓住了那个准备逃跑的厨师,但是在逼问出幕后指使者之前,那厨师就被早就藏在他胸口的奥术炸弹给炸死了。”

卡洛特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伤疤的颜色很浅,看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起来应该是那次事件所留下的痕迹:“虽然我没有问出究竟是谁做的,但肯定是秘法议会那帮异端!”

圣光教团和秘法议会之间还真是不死不休啊……艾琳娜不知应该说什么好,想到自家老爹和老妈,艾琳娜不由开始担忧起来——布罗维斯这么弱小的国家,真的能在圣光教团和秘法议会这两个庞然大物的争斗下安然幸存吗?希望我的家人一切安好……

看到卡洛特表情不对,艾琳娜知道还是不要继续讨论这种话题为好,于是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卡洛特大叔您的儿子,比艾琳娜大还是比艾琳娜小呢?”

提到自家儿子,卡洛特大叔的脸色倒是有了一些好转:“我家那小子,成天就知道调皮捣蛋,如果能有艾琳娜殿下您一半乖的话就好了……说到年纪的话,我家那小子应该比艾琳娜殿下你大一两岁。”

艾琳娜双手捧心微笑着说道:“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他交朋友,艾琳娜还没有一个同龄的伙伴呢。”准确来说是艾琳娜根本不屑于和同龄的小孩子玩耍,毕竟艾琳娜可不想给一群小孩子当保姆。

“嗯,这个好说,等到了教国,我就叫我家小子出来。”卡洛特看上去并不像艾琳娜之前所认为的那样可怕,虽然板着脸,但是似乎并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艾琳娜殿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看到卡洛特那张严肃的脸上一副“来问我吧来问我吧,我很博学”的期待的眼神,艾琳娜索性将想问的一股脑问了出来:“其实我对教团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在王宫内也没有多少有关教团的书籍,所以卡洛特大叔能说说看吗?”

“当然可以。”卡洛特满意的点了点头,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根据教团的内部文件考据,圣光教团的组建时间早在新元前315年,只不过那群史学家并不承认这一点,偏执地认为初代圣女所建立的‘战时共同救济会’才是圣光教团的前身,他们不知道初代圣女其实原本就是圣光教团的一员。前端时间新上任的蒂莫西教皇冕下才将初代圣女的遗体从外面寻回,当时我有幸看了一眼——虽然过去了三千年,但是圣女大人果然是神明的化身,肉身到了今天都没有丝毫损毁。如果你有幸的话,倒是可以去瞻仰一下初代圣女的风采,说起来自初代圣女之后,教团都会设立圣子一职来几年初代圣女大人,所以初代圣女也可以算是你的前辈了。而且历代圣子中,有不少都成为了名留青史的大主教,甚至还诞生了一位教皇,按照老教皇对你的关注来看,恐怕他是想要培养你作为他的继任者,可惜的是人有旦夕祸福啊……不过说到这里,我必须要说一下教团内的一些规定,你所处的环境恐怕接触不到这些,所以我得给你好好说明下一下,免得到了斯塔霍利的时候犯了什么忌讳……balabalabala……”

后悔了!艾琳娜彻底后悔了!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卡洛特似乎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一个劲在那滔滔不绝地说着。而且看到艾琳娜脸上的疲懒之色,还严肃地教育起艾琳娜来……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应该是那种满脑袋肌肉的大叔还会有说教和话唠的属性啊!不过这些大叔所说的还是有一些重要的东西的,艾琳娜只好一边忍受着卡洛特的说教,一边打开面板的录音功能,记录卡洛特所说的一些重要事项。

布罗维斯距离斯塔霍利教国很近,这一点是艾琳娜从书上得知的,但距离究竟有多近?艾琳娜是第一次有了直观的了解——下午三点多马车离开布罗维斯的王城,到了傍晚七点四十的时候,斯塔霍利那灯火辉煌的城池已经近在咫尺了。

艾琳娜再看了一眼日历,心中莫名有一些失落——自己的生日是3月4日,而如今已经2月30日了,看来自己的生日只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和一群陌生人过了——或者根本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生日?

斯塔霍利教国只有一座城池,也就是眼前的斯塔霍利城,和布罗维斯的王都相比,这里更像是一座王城——高达二十米的围墙,完全由石砖砌成,完全不是布罗维斯那大石块堆积然后用泥土填充的低矮城墙能比的。而城内的建筑也是大气而威严,大部分的房屋都是砖瓦结构的,不过也有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木屋。而城中最显眼的建筑莫过于城市正中央的圣光大教堂了。

圣光大教堂可以说是斯塔霍利教国的核心,占地32000平方米,可容纳50000人礼拜。同时这里也是教皇居住的地方,所用的建材无不是难得一见的珍惜材料,汉白玉的雕塑和大理石的地板,镀以金银的围栏和扶手,让“乡下”来的艾琳娜惊叹不已。最让艾琳娜吃惊的是,这么多奢侈物构筑而成的建筑,居然根本没有一点暴发户或者奢华的样子,整座大教堂反而透露出让人不禁想要俯首叩拜的神圣感。

这就是圣光教团的实力吗?艾琳娜心中踹踹不安,在地球她也不是没去过佛寺,道观或者礼拜堂,但她所在的时代和国家里,根本找不到这种让人忍不住想要皈依的宗教,所有的宗教建筑似乎都沾上了一丝铜臭,变成了一处处供游人参观的景点,而失去了应有的灵性和神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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