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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一股臊臭破体而出，顺着裤腿留下来。
食婆眼里一眯，满脸的厌恶，哼哼两声。三口两口把地上的孩子的头都咬掉，咽了下去，打了一个饱嗝。
满屋都是腥臭，长长的身子又开始一点点的缩下来，又恢复了那佝偻如弓的形如枯木的身材。
食婆从灶下拿出一把长刀，对着地上的无头尸体，如死猪肉一样，一点点的骨肉分离。
取其精华剔除糟粕，血色跟肉末飞溅，晃瞎了厨子的眼。鲜活的孩子如排骨一样的被人开膛破肚，取出内脏。手掌脚掌如猪蹄一样被人砍下来，丢在一旁。
要的都是身上的精肉，放在灶边的大盆里。
厨子心凉了个底掉，是不是很快就要轮到自己，都怪自己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想起来在医院看到楼下定是眼前这妖精施的法，让自己知难而退。早些回家也就没有现在的事情，可惜自己太蠢了，太蠢了。
居然，居然都没发现眼前这个老婆子根本就不是人。
地砖已经被血迹染红，屋里只有刀割肉的声音，擦擦擦擦。每划一刀仿佛划在厨子的身上，自己的肉就掉了一斤似的。
大盆很快就被装满，食婆伸出舌头舔舔刀，眼光落在厨子身上。
刀光一闪，食婆手里握着长刀一步步向着厨子走来，在地砖上留下血脚印。
脚步声如同厨子的催命符，一声声敲在厨子的心底。瞳孔放大，血管收缩，呼吸恨不得停下来。
食婆抬起头望着厨子的脸，手上的刀慢慢的抬起来。
“本来你不用今天死的，我给过你机会，也提醒过你，可惜啊。”食婆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后厨，森森。
食婆绕过厨子，把最大的砧板放在地上。人又晃在厨子跟前，刀尖一指，厨子的身体直直的倒了下去。
厨子一脸绝望的望着天花板，没想到做了一辈子厨子，痴迷了一辈子做菜。最后居然被人放在砧板上，被人磨刀霍霍。
“白天的时候我跟你说过，在等段日子，我就把这汤传给你。可惜啊，你不听。我还说过，后厨门一定不要打开，你也不听。在医院里我带你走阴间路，你却跟的紧紧。回到上面如果你早些离开，也就没有下面的事。可惜啊，老婆给你这么多机会，留你的命，你都不珍惜。这一路冷风吹的凛冽，肉质正是紧致，害怕好啊，血液充满全身，更加鲜美。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你死去的，食物的口感要发挥到极致。”食婆嘴一咧，额头上的皱纹挤成了褶子，嘴里的大白牙白的晃眼。
厨子惊恐万分，这是要庖丁解牛？要活活的把自己削成肉片。千刀万剐，凌迟处死。身体开始不自主的颤栗。
食婆眼一眯“你不乐意？！”手上的刀竖起，刀影呼啸，血沫横飞。片刻之后，只剩下一副白骨，还有毫发无伤的头颅，厨子的心脏还不甘心的跳动了几下，完成了最后的挣扎。
惨白的脸上瞪大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食婆望了望说道“你放心，我会把你的精肉放进汤里的。”身子突然伸长一口把头颅吞进了肚子里。
头贴在地板上，眼睛泛着红光，中间划成一条竖线，长长的信子，把地上散落的血肉一扫，一口全塞进了自己的肚子。咯咯的骨头碰撞的声音沿着身体划过，地砖上除了还有些血渍，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食婆的肚子凸出了好大一块，身子立起来，摇摇头“厨子肉臊，口感太差。”
食肆的灯很快就灭了，整条街一片死寂。
第二天一早。
食肆的后厨依旧飘出醉人的香气，沿着街道越飘越远。
食婆把盆里的肉放进锅里，把调料配好，依旧把布蒙上。
忙活完之后，拨了个电话“你今天过来吧。”听到对方的答复，满意的点点头。
食肆，食肆。
嗣-而食之。
等这片的食物饲养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收割了。食婆透过窗子饶有性质的望着苍南大门，心里满是期待。
容炎一大早起来，看看表，11点多开始售出，现在过去开始等吧。
本以为自己来的还算早，没想到门外已经开始有人在排队。容炎这一路走来空中弥散着香气，食肆门口香气越发浓郁。怪不得这么多人赶早来。
这味道确实令人神往，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的做菜高手。
约莫站了一个多点，食肆才开始让人进入，就餐。
食肆内部并不大装修多采用原木做旧，看起来也算雅致，三个小伙计，忙的热火朝天。
容炎一口气要了人数的双倍的量，活计从老旧的门里把食盒端出来，容炎扫过了一个灰色的身影佝偻着背，头上稀疏的白发，最让人难忘的就是射出来的那一道眼神。
“同学，这汤一定要现喝才鲜。”活计找了钱，好意的叮嘱容炎。
容炎点点头，三步两步走出门外，拐弯进了巷子。
白衣一晃消失在原地。
巷尾佝偻的身影呆呆的望着消失的地方，嘴里喃喃的道“居然不是人！不过应该也很好吃。”鼻子在空中嗅嗅，仿佛这空中有什么特别，眼睛里势在必得。
少时，身子越是往下弯，走路也更摇晃了。
回到别墅，容炎把汤盒放在桌上，整个屋子都被香气充斥。容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里发沉，有些微堵。闭上眼开始回忆，食肆的场景，尤其是后厨的木门打开关闭的那一霎那。
那灰色身影扫过的眼神。
“想什么呢？”慕容雪拍拍容炎的肩膀，今天为了享用食肆的汤，自己可以飞回来的。一打开门满屋子的香气，就知道容炎已经把汤买了回来。
其他人随后也进了屋。
“好香啊。”秋白韩丽一脸陶醉。
叶勋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汤盒。
确实很香，张凡点点头，怪不得叶勋惦记了这么久。
绝尘微微嗅了嗅“这味道好熟悉。”
叶勋已经开动，嘴里塞满顾不得烫含糊不清的嘀咕”扯，扯吧。你。这味道……只应……天上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