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付出什么？”
姜灵怡并没有被这种诱惑冲昏头脑，而是冷静地询问道，她很是相信，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饭，既然奢求得到，那自然付出一定的代价。
更何况，现在的方悠云和自己的关系也不是从前了。
“我需要你身上的那柄轩辕剑！另外，既然你同为四圣守护家族中人，应该很是清楚，当初那人皇在你们这里遗留了什么底蕴，我需要你帮我夺去收集！”
姜灵怡听到方悠云的话，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有关于四圣守护家中底蕴的问题，一直是四大家中的最高秘密，但是方悠云能够知晓这些，姜灵怡却并不觉得意外，并且他可是与人类有着灭族之仇的存在，拥有着永亘不灭的寿命和贯穿古今的记忆。
当初，人皇在临以身殉剑之前，曾经分别给予了四大家族一件秘宝，当灭世之灾降临时，用来抵御灾祸。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就算朱雀一族只剩下姜灵怡一人，那其余三大家族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这四件秘宝都有着通天彻地的力量，同样也是四大守护家族的根本，非到最后关头，根本不会祭出。尤其当四件秘宝合二为一的时候，更是强大。
尽管方悠云现在已经可以说是超脱了凡尘，变成了和那水晶之城中神王一般强大的存在，再也难有敌手，但是依旧对这份力量颇为估计。更何况，现在的世界还是有着天道的守护，尽管方悠云因为历次转生的缘故，并不像是其他神王一般被天道排斥，但是只要一使用超过界限的力量，就会引得天道现身对抗。
而轩辕剑，则代表着人族的气运，只要手持此剑，自然会降低天道的威胁。
“我拒绝你的交易！也完全不想和你合作！”
姜灵怡很是明白方悠云的想法，也知道他为什么要得到这些东西，所以直接断然拒绝。
这些人皇遗留下的宝物，要是落在现在一心想着复仇的方悠云手中，对这个世界来说无异于是一场灾难，将会使得生灵涂炭。尽管非常想要恢复家族的荣光，但是这种背离人族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听到姜灵怡预料之内的回答，方悠云叹了口气：“其实我早猜到你肯定会拒绝，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对你出手。”
话刚落音，方悠云就对着姜灵怡出手了，没有丝毫的迟疑，无边果决。
那柄通体纯黑的灭世之剑，顷刻而出，发出刺耳的破空之声，刺向姜灵怡的眉心要害。
想当初，在那场包围战之中，即心地善良又对着姜灵怡有一些柔情的他，宁可自己受到伤害，都要护地姜灵怡周全，但是如今，却彻底改变了，直接狠辣杀招。
姜灵怡从来都没有想过，方悠云会这么果断地对自己出手，因此当剑快要临身的时候，才匆忙闪避。
然而，虽然及时避开了要害，但她的左侧面颊还是被凌厉的剑气划破，出现了一道血痕。
有殷红的鲜血从中流出，滴落在青石板地面上，被尘埃吸收，被凉风风干。
现在的姜灵怡也终于确信，此时眼前的他，再也不是那个记忆中的少年了。
他变了，变化得面目全非，让人无法和从前联系在一起。
见到她躲避过了自己的这一剑，方悠云稍稍有些意外，虽然这一剑他也并没有出全力，只是用了一成不到的力量。
“看来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的进步可谓惊人。”他面无表情地开口夸赞道。
自从在永夜世界接受了王伯的嘱托，成为人皇的选定者之后，她就像是脱胎换骨了般，武道进步神速，完全和从前无法相比。而一年多年，用来制衡方悠云的轩辕剑被他逼出体外之后，便进入了她的体内，成为了她的兵器。
在轩辕剑的助力下，尤其其中还蕴含着人皇的部分武道修炼经验，力量可谓是一日千里，现在完全可以和那些远古纪元的强者抗衡。
方悠云又继续开口道：“不过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和你浪费时间了，还是速战速决好了。”
这时候，姜灵怡也召出了体内沉寂的轩辕剑，似乎知晓自己的敌人便是当初人皇的敌人，轩辕剑焕发出冲天的金芒，气势滔天。
一黑一金，在跨越了数千年之后，这两柄传说之器再次碰撞在一起，似是宿敌重逢，发出如雷的撞击声。
然而，就算器的力量不相上下，但是使用着本身却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
在数十招过去后，姜灵怡终于力有不逮，举剑想要抵挡他的一击侧劈，却被巨大的力道直接撞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她所倒地的地方，正是自己父母和哥哥的墓碑旁。
见到轩辕剑又有遁逃的迹象，方悠云直接将空间都禁锢住，然后将它先收了起来。
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他看也没看墓碑旁嘴角还流渗着鲜血的姜灵怡，便转身准备离开此地。
“方悠云！”
这时候，姜灵怡虚弱着扶着一旁哥哥的墓碑，一边咳血一边从地面站起身来，只是脚步很是踉跄，似乎随时都会跌倒。
听到呼唤声，方悠云停下脚步，转过头去。
“方悠云，就当我求求你，收手吧。我知道你遭遇了很多不公的对待，也失去了所珍视的人，但是，那些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普通民众，他们是无辜的，我只希望你能够稍微有一点怜悯之心。只要你能够收手，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姜灵怡不愿看到这片世界沦为血腥的地狱，更不愿看到方悠云成为手染着鲜血背负着憎恨的恶魔。
“哦？你说你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只要你能够收手，就算是让我自决在此，我也会照做！”
“自决就算了吧，我见过的鲜血可够多的了，已经看腻了。”
方悠云确实说的大实话，之前无数纪元渐次毁灭之时，他就像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已经看得看多了，到了最后都已经麻木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又开口道：“反正闲着无聊，既然如此，那跳个舞来看看助助兴吧，对了，我说的是不穿衣服的那种舞。”
这样肮脏而又邪恶的话语，从方悠云的嘴中说出，然而却显得如此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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