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了个外:可以跳过

十年寒窗秋风瑟,一朝题名跃龙门。

这种故事已经俗套到各个朝代都在流传,故事里面才子风流倜傥,气度洒然。每当旁人夸起总会谦虚摇手,每当旁人赞起又会失笑否认。

可谁又会知道此刻牵着一头破驴从京都东门慢悠悠走进的穷酸书生几日后便也会成为这样的人物呢?连守卫城池的卫兵也显得不耐烦,摆摆手,连过路费都懒都收。

书生尽管衣着寒酸,面带菜色,可一举一动无不带着孔圣门下特有的谦虚平和,严谨的礼节放在他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倘若有人抬头,便会发现这种气质分明就是煌煌紫禁城上空那片淡然的浮云。

破驴的脚跛,行走的慢,书生的身材修长显得瘦,也走的慢,这一驴一人乘着暖和的春风,和那不算暖和的人情踱入纸醉金迷的京都,书生看着繁华的街市,和那些挥金如土的豪士,笑着摇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折扇,打开轻摇,衣襟虽薄,书生却不知冷,扇了一会便啪地下收好,顺势打了下破驴呆愣愣的脑袋道:“蠢物,你说咱来此究竟算对得起师父呢,还是对不起师父呢?”

破驴当然无法回答,但是旁边的商人却回答了。

“喂喂!那边的穷酸,别挡着大家的财路啊,这里是京都西街,要找些吃的喝的直接左转直走,那才是你去的地方!”

书生拱拱手,道了句:“多谢提醒,在下徐长轩,敢问阁下……”

话未尽,那人便斜睨一眼,轻轻扒拉下自己身前的货物,有锦绣的布料,有染色的调剂,有着种种小山村里见所未见的东西,那人声音不算太冷地道:“想你也是来赚一番功名罢,嘿,告诉你,如今这京都里的状元早有人选,这十里八街的人全都心里透亮,我看你也算个读书人,还是存着路钱,别再痴想了。”

书生徐长轩依旧笑着,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若说春日的太阳显得懒散而富含活力,徐长轩的笑容便如寒冬的暖日,温和又散着亲透力。

“多谢大叔提醒,俗语有云,命里哪得几回搏,小子还想乘着能够搏的时候,搏一搏。”

那商人脸色稍霁,微一打量徐长轩,摸着下巴道:“看你也算个人物,也罢,既然你称我一声叔,叔便与你结个善缘,这里有着我们商行的客栈,我看你也不算太富余了,想必赶到这已经竭力,你拿着这个凭证,到那无花客栈去,转角西边,接着走几百步便到。”说到这,那商人便将一块木牌塞进徐长轩手中,忽然又懊恼着拍着脑袋:“快去,每年老子都费这番功夫,也不知多少人能够越过那龙门,哼,那算龙门吗?不过给人一些妄想罢了!”

破驴甩了甩尾巴,徐长轩摸了摸鼻子,或许这京都之行也不算坏?

无花客栈里,掌柜的看见徐长轩递过来的木牌,略一晃神,道:“今年科考又到了?”

徐长轩长揖到底,谢道:“有劳贵商行,只需给在下一间遮风之处,不胜感激。”

“那这驴子?”

徐长轩一愣,蓦地想起,这京都地界已不能够随意放着这蠢物随意吃草了,掌柜的善意道:“不如宰了?客栈只抽三成,其余都给你补补身子,科考可是大事。”

徐长轩断然道:“不可,容在下一会,去去就回。”

徐长轩反身便踏出客栈,牵着破驴快步走远。

长亭外,古道边,离散地,这里没有长亭,京都的郊区与着其余地界的郊区没任何区别,荒草漫天,漫天的荒草透着两道身影,太阳西斜,却不太斜,离散的情绪虽有,也不算浓,本来书生还慨言几句,述说着与破驴一年的情谊,可发现自己转身后破驴又习惯性地跟在身后,徐长轩有些感动,但只有实话道:“你获得自由不会更好吗?你的主人现在却要为自己戴上枷锁,别蹭了,快走,再不走就等着被人杀了吃驴肉吧!”

破驴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徐长轩笑笑道:“这蠢货。”

无花客栈不算太好,更莫说那柴房了,散落的杂草根本不能抵御从四面吹来的凉风,徐长轩冷了一会,抖了一会,忽然失笑,推开门,看着银月,和如妖魔般簌簌抖动的树木,树名不知,但奈不何全无睡意的徐长轩,书生笑道:“树兄可也是冷了?”

奇异的是那树竟真就不再抖动,徐长轩见此一呆,想起子不语怪力乱神,自己可算犯了错,但他也算洒脱之人,哈哈笑道:“今夜既长也凉,不如你我作伴如何?”

徐长轩转身从自己行囊中找到自己师父留下的那把剑,徐长轩抖了一下长袖,叹道:“这把剑叫作书生意气,也不知师父平生枉受多少冤屈,传我一身学识,却不许我踏入考场一步,就连自己醉后常舞的剑法也取名叫作鸣不平,只可惜他老人家看错了人,在下身体羸弱,这鸣不平剑法只算舞个架子。”

恰此时,明月灿然辉亮,淡淡银色像温柔抚摸一样挂在徐长轩脸上,只见他霍然拔剑,唰唰舞了起来,剑光与月光互相交织,剑影与人影分离交错。

徐长轩心有所感,微微吟道:“苏老堤边玉一林,六桥风月是知音。

浪迹轻歌慢似舞,扫雪烹茶夜话吟。

竹帘临池鹤抚琴,冷月窥人花低颦。

任他桃李争欢赏,不为繁华易素心。”

“不为繁华易素心,好一个不为繁华易素心!”

忽然一阵掌声响起,徐长轩收剑立住,但见一身着红衣的男子从远处树巅似燕子般穿梭而至。

月清冷,人如花。

徐长轩坦然笑道:“原来不是树兄。”

那红衣男子眨眨眼道:“你也可以叫我树兄,反正我真名很少用到。”

徐长轩漫走几步,念书般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名字也算父母所盼,怎能弃之不用呢?”

红衣男子摆摆手,不屑道:“本以为你算个读书人,却仍是酸腐!”

徐长轩掩袖道:“读书人不就是酸腐?树兄此言差矣。”

红衣男子围着徐长轩走了几步,口中连道:“有意思,有意思,你也是今年参加科考的?”

徐长轩道:“不是。”

“嗯?”红衣男子皱起眉头。

“我是来取我的状元之位的。”

语气淡的如同银月之光,却分毫不让。

那红衣男子狂笑几声,惊的几只夜鸦飞上了月,良久才道:“果真有意思,你的话就如同你手中的书生意气剑一般,这状元想来是你家开的了?”

徐长轩道:“我没有家。”

这句话甫一出口,仿佛梦境幻灭般,徐长轩呆然转身,身后哪有人?但那嘴角含笑,眉峰似剑的男子说着的“有意思”仿佛仍旧在耳边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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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生病住院,今天检查了一天,实在没精力码字了,我尽可能的继续写这个故事,这一章先凑一下,sorry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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