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奢求

  • 作者: 悲殇
  • 更新时间:2016-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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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 1月7日···(枯萎和穆柯被关禁闭的那一天)

所有人看了最后一眼关在禁闭室里的穆柯和枯萎,纷纷叹了一口气后走开了。

宾娅目不转睛地看着禁闭室冷酷地对陈默说道说道:“陈默,你为什么还不走?”

陈默稍稍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宾娅姐,你会怎么处置穆柯和枯萎他们?”相比起宾娅,陈默明显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此刻陈默的心情宾娅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在得知了枯萎和穆柯两人的悲惨遭遇之后,不免而来地产生了一丝怜悯。但是要知道,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换句话说,如果现在去同情他们两个的话,那又有睡去同情那些被杀害的无辜群众们呢?

宾娅把头微微转了过来,那如同死神一般冷漠的眼神完全颠覆了宾娅平时所表现出的那个大小姐模样:“他们吗?要么我把他们交给德国警方处置,很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说到这儿,陈默的心颤抖了一下——宾娅姐要把穆柯和枯萎绳之以法吗?这样岂不是对他们太残忍了吗?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在陈默抬起头的一瞬间,宾娅就通过他此时焦虑的表情看到出他在顾虑着什么,还没等陈默开口,她就说道:“不过,我应该会把他们带回欧盟,找专家去研究他们,说不定还会把他们解剖了呢。”宾娅在说出这一连串的话时始终是面无表情,酷似一个即将砍下犯人头颅的刽子手。

两人面对面,缄口不语,似乎心中都有说不完的苦衷一样,但是这种隐藏在内心不能说出口的无奈,谁又何尝没有过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默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那………宾娅姐,你把我带去吧。”

话音刚落,宾娅忽然感到一种意想不到的惊讶,她微皱着眉头偷偷将视线从陈默身上转移了一毫,这种久违的怯懦是怎么将自己感染的?宾娅不禁感叹。

陈默的心跳快得异常,不知道他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够说出刚才那一番话。

见宾娅没有开口,他也洞察到了宾娅那一毫逃离的视线,咽了口唾沫张开那颤抖得无法停下来的嘴唇继续说道:“我多多少少也是个代能力者吧,而且我感觉不到痛,或许你们在研究我,解剖我的时候,我会比他们好受点儿吧。”他战战兢兢地把这番话说了出来,他感觉到了仿佛他将自己的生命终结了一般的犹豫。

宾娅慢悠悠地走到了陈默的身边,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默,然而陈默并不畏惧这样的凝视,因为他是发自内心的希望宾娅能对穆柯和枯萎网开一面而将自己作为试验品的这个条件提出。

宾娅似乎从陈默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但是她还是试探性地说道:“你?”她略带讥讽地笑了笑:“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呢,如果你这么求我的话,我很有可能真的会把你拿去解剖掉的。就算你是陈诺的弟弟。我也不会留情的。”

陈默和宾娅自己都知道,这句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毕竟目前对代能力者的研究,人类还是几乎处在一无所知的状态,进行研究,了解更多确实是当务之急。

陈默微微地下了头,凌乱的刘海将他眼睛遮住,让人难以察觉他的犹豫:“宾娅姐,代能力者和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宾娅抿了抿嘴唇说道:“这我也说不好,不过他们拥有非常高的研究价值。而且就目前来看……”

就当宾娅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陈默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不对!宾娅姐也一定不希望代能力者们像你说的那样被残忍地关在实验室里,被研究,被解剖。从枯萎和穆柯被抓捕的那一天开始,你就一直在向德国隐瞒真相,还花费那么大的功夫弄到了这个隐人耳目的禁闭室来保护他们两个,我眼中的宾娅姐绝对不是一个你自己说的那样冷酷的家伙!”

终于,陈默终于将这番压抑在心中那么久的话说了出来。的确,枯萎和穆柯被捕的这几天内,宾娅可以说是费尽心机地将他们隐藏起来。嘴上说着自己要将罪恶绳之以法,但是明明自己也心生怜悯。——宾娅姐,你可真是个不会撒谎的骗子呢。

宾娅讲头转了过去,或许她不希望陈默看到她现在那懦弱的表情:“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只是一个调查官,我的目的就是完成德国给我的委托,调查这起案子。既然现在结果出来了,凶手也抓住了,我大可以放下走人。何必要管这个烂摊子?”

陈默从宾娅的语气中显然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撰紧了拳头大声说道:“宾娅姐,我们都一样,就像穆柯说的,我们都是人,只是因为被安排了这样不公平的命运驱使,为了生存罢了。求求你相信大家心中都还是善良的。求求你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陈默的话语销声匿迹之后沉默了好久,依稀传来了一阵宾娅冷冷的笑声。

宾娅:“哼哼——真是无聊,我可没工夫继续和你争论下去。”说罢,宾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默没有再追上去,他知道再怎么恳求下去也是白费功夫,失落地低着头走出了这个地方。

(回忆结束)画面回到陈默和简默回学校的路上····

简默停下脚步,望着远方乌云中撒下的一抹阳光笑着说道:“那天宾娅姐听了你的话之后就去找菲莉可谈了好久,一方面是向菲莉可请教了好多关于代能力者的事情,另一方面在和菲莉可商量着如何处理穆柯和枯萎。”

陈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时心中的那一丝顾虑已经彻彻底底地放下了,她转过头向简默问道:“那最后呢,宾娅姐答应了菲莉可来负责管理和好好保护枯萎和穆柯,是吗?”

简默眼珠微微向上飘, 食指触碰着那红润的嘴唇说道:“差不多吧,虽然枯萎杀了很多人,但是毕竟枯萎没有了人类的感情,被坏人利用也不是自己的意愿。况且宾娅姐似乎还想从枯萎得到的信息中揪出幕后黑手呢。这也是解决事件根本的最好的办法了吧。”

陈默露出了阳光的微笑,这个微笑释怀了他还不安的内心:“哦,是这样啊。”一边说他一边将双臂舒展开来“那实在是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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