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F班的教师办公室，白翰林听完李子轩的讲述哈哈一笑，“高考之前打赌比分数，这种事多无聊啊！郑凡还是小孩吗？怎么越活越越幼稚？”
李子轩心说郑凡实际年纪还真不大，“只是检查一下大家掌握的程度而已，查漏补缺！这次期中考试大家总分不高，第一次月考虽然打了预防针，不过心里面的自信多少受到些影响，这次考试就当做调剂品吧！”
白翰林点点头，“你好像很有自信啊！”
“您没有吗？”李子轩反问道。
白翰林用手缕了下花白的长须，“你说他们正在出题？”
“没错！估计一个小时后就要开考了，一节课考完。”
“测试一下也好。好久没人怀疑我的教学能力了？其实好几年不教学生我自己都有点怀疑了，不知道现在高中老师的水准是什么程度，自己是不是过时了。”
李子轩笑道：“看来还是激发不了您多大的干劲啊？当年你可是为了拼一时之气，带领一帮普通学生苦学一个月，和一个高中的奥数班比拼奥数，结果让对方颜面无存。”
“郑凡告诉你的吧！那次他得了最高分，之后对方还去他的学校挖他。不过那时候我有点气盛，那次的行为非常不明智，我开的是高考补习班不是奥数补习班，奥数技巧对高考没多大用处。若为争一时之气影响学生高考成绩就不好了。我后来对那件事很后悔，好在我当时学生的水准不错，没受多大影响。这次的考试的对手是一个普通班，水准参差不齐，比最高分我们未必比得过，平均分嘛……”白翰林微微笑了一下。
……
考试开始了，3F班的监考由任东和教导主任负责，学生们飞速地答着考卷，任东看到后脸色一变……
3F班的教师办公室，郑凡许久没有过来了，他总是避免和白翰林单独相处，怕被问起过去的事说漏了嘴。此刻郑凡抖着腿，为班级里面考试的学生们担忧着。而白翰林却悠闲地品着茶，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
“郑凡！有什么好紧张的？学生们的程度你还不了解吗？”白翰林对抖腿的郑凡问道。
“我是他们的老师，怎么可能不了解呢？”郑凡强装出笑脸，他哪知道3F班的学生到底到达了什么程度。
“其实……我们这次是作弊啊！”白翰林哈哈一笑，轻描淡写地说着惊人的话。
郑凡听到后惊呼：“作弊？怎么可能？我们就八个学生，两个人监考，有什么轻举妄动立即被发现了。难道说事先考题泄漏了？那就更不可能了啊！刚才让您去上课给学生们考前临阵磨枪您都不去，让我们按照正常的课程表上课，学生从听闻要考试到正是开考都没见到您，我们怎么个作弊法？”
白翰林失望地叹口气，“郑凡啊！你也是个教师，这点脑筋都转不过来？你说如果让一个老师一个小时内出一套完整的试卷，只针对于物理力学，任何超纲的都不准出现，还要给题目计算好分数，你认为一般水准的老师能做出来吗？”
郑凡眨眨眼，不解道：“卷子不是出来了吗？”
“当然了！我说的是那些题目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是那个老师原创的。现在许多高中月考、期中期末一些大型考试都是买的超级高中对外供应的试卷。这种临时加的考试当然不可能有专门的试卷可用。而出题的那个老师不可能把教案上的题目照搬过去，简单的定义类题目还好说，那有点难度的计算类题目从哪来？”
“那些题目是他在别处找的？”郑凡试探着答道。
白翰林点点头，“对！他只能找别处的题目，还是只找力学方面的，学校出题都是尽量避免在一些教辅书和一些书店卖的试卷上找，那样的话买到那些资料的学生就知道学校的考试出自哪了，对于没买过资料的学生不公平。
在这么短的时间，没有事先准备，他要找题目大概只有一个地方的题目能让他随便扒，那就是过去高考试卷，这是最稳妥的方法，被人发现也不能说他什么。历年那么多次高考，各地区还有不同的版本，那些海量的题目足够他在其中选了。
不过我上课讲解的例题和平时给学生们安排作业的内容，包含了过去几乎所有高考的题目，都讲解地很深。可以说只要他把以前高考过的内容照搬出来，我们班的学生们都是遇到过的，甚至看完题目不用算就是到答案是什么，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作弊啊？”
郑凡听到后大喜，心中立即有了把握，笑道：“算……呃……也不能说是作弊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是他们出题撞到我们枪口上了，是我们押题押对了，虽然我们没有针对这次考试押题。”郑凡怎么也不想用作弊形容自己的班级。
“不过我有点担心啊！出题的那个老师要是稍稍变换了下，我们的学生不细心没看出来，以为遇到了以前的题目不解题直接选答案，那乌龙可就大了。”白翰林还是有些担忧的，怕的是学生们的大意。
“应该没事吧！李……我平时就教导考试无论如何都要将题目看完整，不要忽视细节，如果他们听话就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能这样最好！”白翰林欣慰道。
……
考试完毕，3F班的试卷当场没用几分钟就批出来了，毕竟人少，满分一百的题目，结果除李子轩外全员八十分以上，平均分84.5.这是李子轩预估郑凡的水准故意考了低分的情况下。
教导主任惊讶地看着这个分数，脸上的筋肉跳动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是学渣们能考的分数吗？
听到分数后，3F班的几个学生互相击了下掌，和白翰林预料的没错，卷子上的题目他们基本都做过，有些选择题只是稍稍变化了答案的顺序，可以说这辈子他们也没有遇到这么轻松的考试，这次考试看起来赢定了。
“这次的题目是不是太简单了？”教导主任问向任东。
任东也觉得蹊跷，摇头道：“这次考试难度一点也不低！”
虽然3F班的分数很惊艳，不过任东没有一丝担心的样子，教导主任看到后有些不解，“任老师这么胸有成竹吗？”
“没事！这些学渣是有那么一点改变，不过我的班级我了解，这次打赌我们绝对不会输。”任东自信道。
半小时后，任东班级的分数也出来了，平均分———9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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