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这边病人的主要疾病全是关于血液细胞坏死的，又或者是血液融合出现异常症状的，那个叫什么病来着，不会翻，都是咩咩帮我看的。”保重把一大摞资料搁到桌子上，才得空喝了杯水。
“我这边的都是关于神经交感互换的，比较复杂，也有些病例出现精神异常的。”范艾文也把自己那边的档案放下了。
“血液置换？神经交互？这代表了什么？”克丽斯汀看向他们，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了个大概，看来这个弗朗西是帮政府做事了。
“嗯，你之前讲过，他们曾经尝试过将异星人的血液与地球人的相融合，对吗？”范艾文问克丽斯汀。
“是，这个过程很漫长，因为要找到方法让二种不同源的血液不产生排斥是很难的。”克丽斯汀想了想才回答。
“那么弗朗西诊所就是专攻这个项目咯。”保罗语带出几分讥笑。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在秘密研究，毕竟要牺牲很多活体，所以也不敢铺张，后来技术成熟了，这反而变成了一种受追捧的医学技术，就像整容行业一样。所以，我想弗朗西干这么样也未必是偷着干了，很可能是在政府支持下，专为有这项需要的人做的。”
“居然都合法了，这个是什么世界。”保重嘟哝着。
“没错。”范艾文接了口，“这些东西我们都是在他们的工作室找到的，他们并没有隐藏，足以证明当时这样二个星球的人从血液至精神上的融合已经是成熟的了，你们想那些机器，就是血液置换机了吧。”
经范艾文这么一提，他们都想起来了，马上用手机拍到的资料上网去查，还真有相关的记录。
“靠，能做这个的诊所还不少呢？至少网上有资料都有下几个，但都要数弗朗西这家最有名，排名前三页全是它的。”
克思斯汀这时突然像只泄气的气球一样坐了下来，“他们既然不洗掉这些资料，足以证明这事情不需要隐瞒，这里面应该没什么猫腻了。”
保罗却马上接口道：“怎么会没有猫腻，当就那个秃头医生和范艾文他妈之间就绝对有猫腻。”
“你怎么知道弗朗西秃头，你以为每个人都是Doctor Cool吗？”
“好，秃不秃查过就知道！”保罗却是嘴硬。
结果查了半天却几乎什么也没找着，三个人累瘫了，都躺到了地上。
“这二个人的猫腻太深了，怎么都挖不到。”保罗语带着沮丧。
“有挖到，就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冯奈儿是辍学后直接进入弗朗西诊所工作的，并没有报读正式的医学院，这就是问题所在。”
“对！”保罗一下子坐了起来，“绝对有潜规则——他把人家弗朗西医生给潜了！”
话才说完他紧接着就受到了惩罚，半晌之后，捂着半张脸的保罗跑了出去，克丽斯汀笑得直弯了腰。
“可惜你妈妈家里被炸了，好多有用的信息我们都来不及看，现在只有寄望能从弗朗西这条线来查了。”
“你有什么办法吗？”范艾文喝着咖啡问。克丽斯汀挑了挑她秀丽的眉毛说，“凡来过的必留下痕迹。”
从弗朗西所有轨迹里趟过一圈后，竟没有搜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就在三个人都对怎么起底这个弗朗西一筹莫展的时候，克丽斯汀过去曾经用过的一个邮箱收到了一份邮件，点开来看却是一张拍摄于28年前的照片。由于时代久远，照片上的人都朦胧成了二团，不过从拍摄角度看这应该是一张自拍照，从内容上看靠在一起的二个人称得上亲密。
当照片被克丽斯汀放到最大时，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
“你跟你老爸蛮像的嘛。”保罗反应最快，他拍了拍范艾文的肩膀。
“真是难得，还能看到一张他们的合影。”克思斯汀也不由得感叹。
“就是，说他俩没一腿，谁信啊？”
“但他们并没有结婚。”克丽斯汀简洁明了地回复了保罗，后者马上指着范艾文来了一句，“所以你就是非法所生的。”
范艾文却在心里嘀咕，他的父亲就是这位弗朗西？ 这位善于搞异星人大融合的科学家就是他的父亲。
“弗朗西的所有资料被人清理得非常干净，看来围绕在他身边的事情都是机密事件。”
“所以证明他才是关键人物。”
“为什么你们一味就知道口水多，也不去想想邮件是谁发来的，有什么目的。”范艾文忍不住的提醒。
“已经在查了。”时候过了约莫一分钟，结果就有了，“虽然对方是匿名发送的，但还是能够追寻到发送路径，就是这里。”
范艾文瞄着眼看着地图上那个发送地点，有些惊讶：“这IP不是我们这的吧？”
“是的，IP的首节表明位置不在第九区。”
“在哪？”范艾文转过头问，克丽斯汀就简洁地回了二个字：“首府。”
有一霎那间三个人都静默了。一份从首府发出的没有附带其他东西的邮件，代表了什么？
最后还是范艾文打破了沉默道：“我们要不要给他回个邮，比较说已收到什么的。”
“出于礼貌是可以的，而且既然我们能通过路径追踪到他们的所在位址，则证明他们也能找到我们，从打开邮件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暴露了吧。”保罗发出自己的高见，而且坚信自己说得没错。
克丽斯汀也点了点头。
“那怎么样，是马上逃还是主动应敌，对方是否善意？”保罗看向另外二个人问。
“如果是陷阱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吧，那还不如搏一搏。”
既然素来谨慎的范艾文都认同应当如此，克丽斯汀便回了简单的一句谢谢，然后试着问照片的来历和对方的身份。
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只是回了他们一个坐标。
把坐标放入地图中一查，确实是首府的某处，看来有人已经在哪里等着他们，这算是邀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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