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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笨蛋、笨蛋、笨蛋!我这个大笨蛋!
呜呜,为什么我会这么笨……仔细一想,不治之症什么的,根本没有人会信吧!但是但是,那是连老师也骗人……应该可以算是令人意外的事情吧!嗯!这样的话,我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笨嘛。
啊,可是她或者是打算开个玩笑,没想到我真的笨到会信的喔……嗯嗯嗯嗯……
在床上双手捂着头滚来滚去,替自己愚昧的程度感到羞耻。
胡乱发泄了一翻之后,小狗有点无力地大字型躺在床上。
「唉。」
小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特地跑到这里的学校来有什么意义吗……到头来,我始终是老样子喔……
她发现一直放置在宿舍的手机闪烁着,是明早醒来的事。
06
在这个F班同学之间的关系很生疏,很少看到有同学间的闲聊。好像小狗那样名字变得众所周知的情况是罕见的,大部分的人甚至连坐在旁边的人的名字都不记得。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连一个月都没有,而且大概之后也不会长。因此班上总是有一种不好放话的气氛,然后那在今天变得更加强烈。
「咳,接下来关于左右战的说明。话虽如此,大致上就跟各位已经收到的通知说明的一样。」
距离下课时间还有大概五分钟,授课中的女「老」师忽地转移了话题,然后她略复述了一遍昨日收到的讯息的内容。
这种像修学旅行前,明明通告上全部清楚列明了,还是会由教师口中说一遍,再惯例地由学生们给出一堆有关已经在通告上全部清楚列明了的问题,如此浪费时间的惯例,现在并没有发生。
「最后,请各位在安排好的对战时间的十分钟左右前,到第一体育馆里报到。」
完成说明的女「老」师,向同学们问有没有其他问题,结果是没有任何人发问。
平时有小狗在闹事没有特别注意到,但是一旦连她都变得安静下来,这个F班就真的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虽然女「老」师貌似有什么想说,可是始终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话语。想着至少在离开前转变一下气氛,她托了托眼镜说:
「话说回来,九同学你是不是有些事忘记了?」
小狗眼碌碌,左想想右想想──
「啊!」
忽地想起来了,关于昨天得去被女「老」师说教的事情。
「看来似乎想起来了呢。」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
小狗回答时的腔调就像坏掉的机械人似的,说话没有抑扬顿挫之余,吐出每字的间隔长得吓人。表情更是夸张得跟漫画一样,冷汗流个不停,视线动摇地飘来飘去。
这时候,阿一对于小狗的反应已经不是「这孩子是有多不会说谎」的程度,他可以肯定小狗有生以来没有哪怕是一次骗到人,何况是眼前有多年教学经验的女「老」师。
「这、这样喔……」
然而,意外的是连这位教学经验丰富的女「老」师都未曾看过这样的孩子,一时被小狗的反应弄得不知说什么好。
此时,恰巧下课的钟声响起了。
「嘛……总之你先跟来就对。」
话虽如此,女「老」师离开时还是把小狗抓走了。
07
女「老」师是上午最后一节,现在是午休时间。
「嗯,看多少遍,这学食都是如此宏伟。」
阿一午饭的去处都固定到这个校内经营的学生食堂。
由于学校位置在山上,所以学生们要不是去学生食堂,要不便是自备午饭,大概是厌麻烦,前者压倒性地多。
学生食堂的外墙是透光的玻璃窗户,里面铺有棕色地毯,沙发座位看上去已让人感觉软呼呼。服务质素是一级水平,也不用特地去唤,侍应便会过来招呼客人,上食物之类的理所当然由侍应负责。餐牌上没有的菜也可以随意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用料高级,价格良心。
当然,上述的是服务优等生们的部分。
阿一这种劣等生们的是左边。
简单来说,那里一看便是快餐店,需要自行排队点餐和取餐,吃的只有指定几种和当天推荐。用料经济,价格黑心。
「恐怖的阶级社会……」
阿一喃喃着,往左边的区域走去。
顺带一提,经过的时候,被负责右边区域的美女接待姐姐像看到虫子一样冷眼了。另外,在左边区域接受点餐的职员全部是男人和大妈。
差不多排了五分钟左右,阿一点了咖哩猪排饭,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由于人比较多,四人座位的其他人都是不认识的人。最初跟陌生人同枱吃饭会有点违和感,不过很快便会习惯就是了。
哼,这就是现实喔。无论在何种社会中,上层人士跟下等人士的差距都是这种的感觉。
阿一一边吃着猪排饭,一边装出个社会学者的模样想着无关痛痒的事情。然后,旁边的人看到这个露出自以为历经沧桑笑容的阿一,纷纷别开视线。
此时,一个眼熟的身影映入了阿一的眼帘。
因为阿一的座位就在入口的旁边,所以连刚进来的小狗的叹气声都听得到。想必小狗是刚从女「老」师的说教中解放出来吧。
阿一看到女「老」师离开时的反应,便有种感觉这次的说教不会很长,却仍是意料之外的快。那个女「老」师说教的时间可是久得相当出名,一般的话,短短午休时间肯定报销的。其实,这也是拜小狗某另类的才能所致,据说曾经有位号称女魔头的教导主任在教过她之后便告老还乡了……那个故事就先不提。
小狗进到学生食堂后,没有立刻前往点餐的队伍排队。阿一看到她在左右区域的分歧点苦恼着的样子,便想:「该不会是……」。结果不出其然,小狗紧握双拳,摆了个鼓起勇气的姿势,接着向右边走去了,向着优等生们的区域走去了──
停呀!!
阿一没有发出声音,他并不想被众人注目。
理所当然地不可能听到阿一内心的呐喊的小狗,目前是左手跟左脚,右手跟右脚前进的奇怪状态。
根本不用问,这货绝对是打算混进去吃优等生区域吃饭!但是──
「对不起……可以请你出示一下学生ID吗?」
与阿一想的一样,小狗被刚才冷眼阿一的美女接待姐姐截住了。
啊啊,蠢货。就算不提那副可疑到极点的步行姿势,优等生进去之前都要出示ID卡啦。要不然人人都去那边吃饭了。
「爱……迪……?我没有叫爱迪的朋友的说哦……」
紧张过度的小狗貌似没有好好理解接待姐姐的话。
「不对,是学、生、I、D。用我们学校的手机APP造的认证工具。手机没有带在身吗?」
另一边专业的接待姐姐特地学生ID把说明了一遍,最后还把自己的智能手机展出来给小狗看。
「啊,这东西的话倒是有。」
说着,小狗拿出了她的手机。
「……」
专业的接待姐姐都想象不到,如此光明正大地交出手机的小狗,在APP上看到的资料却是来自F班。实际上,小狗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机上有这样的功能,因此才会自然地交出去就是了。
「怎么了……?」
「没有,请稍等。」
美女接待姐姐眼神一下子变得尖锐,然后又回复商业性地笑容说道。然后,她返回接待处二话不说按下上前面贴着「Danger」标志的按钮。转眼间,两个保全人员的大叔不知在哪走出来了。
「啊咧?」
情况转变太急促,小狗反应过来的时候,两手已经给保全人员的大叔抓住。
「啧,垃圾劣等生。扔出去。」
听到美女接待姐姐的指示,保全人员的大叔便拖住小狗离开学生食堂。
「雅~咩~爹~」
阿一听着小狗临终的惨叫,并看着那个瞬间转回商业笑容的美女接待姐姐,不禁咽了口口水。因为阿一的视线被她察觉到,对方盯住自己的眼神相当恐怖,阿一只好立刻别开。
关于学生食堂的美女接待姐姐其实是个狠角色,这个情报流传开去是不久之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