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或许这就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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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美好的景色就是歌舞升平的宴会吧,因为那里总会诞生出许许多多的故事。BGM: In The End

只不过这一次我们的故事不是关于王子和公主,而是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的故事。

不论怎么看,吸血鬼这种东西都不能被称之为活人吧,汲取活人的生命为食,无疑是一种寄生虫一样的行为,虽然从本质上来说与其他生命从自然中取食并无太大的分别,但依然让人接受不能吧。

所以说当自己的同伴在铁栏的那边对自己报以嫌弃的眼神时,吸血鬼所能回报的也只是一个苦笑而已。

“记得那个时候我们也是这样互相对视的。”吸血鬼努力的缓解着双方尴尬。

“我可不认为你那个时候在棺材里面能看见我。”栏杆后面席地而坐的少年丝毫不买账,反而出言讥讽。

“别这样,兄弟,你知道的,拯救世界这种事情有你们那帮疯子就好;我只是一个想要长命百岁,随心所欲过日子的普通人。而且就算你不在意成为世界公敌,但是你也要为那些小家伙留一条后路对不对,来吧,只有你一个不加入不好,对所有人都不好。而且我丢下庆祝胜利的宴会来看你,你不觉得感动吗?”

少年的眼眸是锐利而冰冷的,长达数个月的不饮不食不能影响他的身体,却更能激发他精神上的斗志,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突破这个封闭他的监牢,只要他愿意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挡住他,他留有其他人并不知晓的底牌,那是他所追随之辈的馈赠:

可救世,亦可灭世。能救己,不能救人。

吸血鬼:“顺便一提,真的只是顺便一提,它们可能会死喔。而且是全!部!死!绝!”他的语气轻薄而戏谑,就像是谈论窗外的玫瑰一般。或许他并未将精灵当做人看待,或许他至始至终承认的人也就少年一个吧。

数月来磨砺的的精神瞬间烟消云散。“我,该怎么做。”少年用沙哑的语气回复道,他认输了。

吸血鬼被震惊的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他发觉自己完全无法领悟这些善良阵营的家伙的思考回路。他已经习惯了利益的交换,而当他抛出最轻的筹码时,他的对手却已经被压垮。

有那么一刻他想到:“有一种胜利叫输了人生。”

---------------数天之前-------------

十七个人在一起交谈。他们拥有白色的头发和鲜红的看不见瞳孔的眸子。衣着带着异世的特色,相貌比起精灵要显得粗旷,身体散发着如同美玉一般的光泽,如果用魔法视角看他们会发现他们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魔法能量,和世界融为一体,没有一丝能量外泄。

看起来年长的一个开口说道:“议会这次是认真的,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让我们离开了;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了即将要被放出来的这股洪流,他们以为自己能驯服这些仇视者吗?”

另外一个瞟了对方一眼,接话道:“谁会想到我们当中有个家伙丧心病狂,改造精灵的血统呢?双方就算合流也是两个种族了。要让议会知道他们会吐血吧,话说我们手下的到底算什么?半精灵?”

一个戴着单片金丝眼镜的女子得意洋洋的回答道:“我称呼他们为血精灵,在精灵之中加入我们的传奇之血,他们苏醒后的本能会替我们解决很多麻烦,最重要的他们看起来与一般精灵没有区别。虽然丧失了生育能力,不过哪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们产量本来就很低,这可是我们的那位吸血鬼老兄最自豪的创意。”

有一个人却没有加入讨论,那是个少年,看起来或许才十五岁不到,与其他人不同他拥有和精灵一样的四个指节,还穿着一材质奇怪的袍子。他坐在那里,看着这样轻易决定一个种族未来的价值,或者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没有把精灵当人看,精灵们也没把人当精灵看。

这是自然的,他们为精灵们打三百多年的仗,又和精灵打了一百多年的仗。就算有一颗柔软的心也该打成铁石了,但是少年觉得自己的道德虽然像星光一样微弱,但至少还没熄灭。

他恨精灵,但他恨的是那帮欺骗他,肆意妄为的高等精灵。而不是他手下的那帮无所依靠,在战乱中挣扎求活的幼年精灵。

复仇使人空虚,养成使人神经。

她们仇视一切仇视他和他仇视的家伙,她们的亲情友情,还未萌发的爱情都寄托他的身上,她们的应该有选择的权力,她们应该有后悔的权力,她们应该拥有追寻梦想的权利。

他想通了这一点,正想出言反对,但是却被斜对面的那个老人用眼神制止了。

散会后,他们按照自己的利益组成自己的小圈子交谈,除了两个家伙:老祸害和小疯子。

老祸害是被召唤来的人中最老的,小疯子是被召唤来的人中最小的。所以他们一个是领袖,另外一个只是独夫。虽然他们现在都应该在自己年龄上添个500岁;但突破传奇后他们得以回归自我,所以少年还是小少年,祸害还是老祸害。

两人之间除了几个眼神之外没有任何的交谈,但是双方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不应那么做。

谢谢。但是,我拒绝!

我们一无所有?不,我的百褶袍仍在飞舞,这是同伴的鼓舞。

我们一无所有?不,我的心脏仍在跳动,这是家人的呼唤。

我们一无所有?不,我的身后目光似剑,这是勇士的信念。

那又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你的面前就是正义!大家的正义!人类的正义!

五百年前,精灵王和我谈正义;二百六十七年前,亡灵和我谈正义,恶魔和我谈正义,邪神和我谈正义;一百年前精灵议会和我谈正义。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正义,认真的活下去,带着善意的认真活下去,这就是生命的意义。

我们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不就是为了拯救这里的人吗?

除了你这个中二病,其他这么想的家伙都已经死了。不一样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老者向周围的人大声呼喊:“杀了他,弟兄们,杀了这个叛徒。不,把他关起来,让他好好的反省一下!至于他的追随者,不用管,大势已成,谁也逃不了。”然后指着少年说:“至于你,就抱着你的那个烂袍子溺亡在这绝望和悲伤的海洋中吧

-------------数月以前----------

“他们想要回家。”站着的男子开口说道。他有着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四个指节的双手和长长的尖耳朵是他的种族的标志,一个精灵,还是一个野精灵。

作为野蛮,下贱,无法使用魔法,难登大雅之堂的代名词,现在这位却站在精灵权力的顶峰,成了精灵议会的内阁成员。

已经没有精灵王了,阶梯式的等级制度被打破,在美好的时代来临之前必定先是场混乱的风暴,他们已经取得了先机,建立了优势,但这并不代表胜利,也不代表结束,他们的面前还有些一个历史遗留问题,以及一个大麻烦。

精灵是高贵的,精灵是纯洁的,各阶级的精灵必须要安守本分,不得做任何非分之事。否则就是下贱的,受人唾弃的。

精灵王是绝对的,精灵王是没有错的,所以精灵王招惹来了亡灵,恶魔还有邪神。不是精灵王的不对,是有奸人蛊惑。

同样精灵王见不得精灵用野蛮的姿态去与敌人战斗,所以精灵就要处处优雅,哪怕被砍脑袋,血都一定要喷三丈高,这样即艺术也显出对王的忠诚。

王的意志是绝对的,王讨厌精灵去执行那些送死的任务,所以宫廷法师们便从异世界召唤来了来客,组建了一只不死的的炮灰军团。因为召唤生物是不会死亡的。

炮灰们是没有资格使用魔法的,炮灰是没有资格接触精灵魔法的,炮灰是没有资格提出意见的,炮灰也是没有资格使用任何武器装备的,也是没资格学习除了礼仪以外的任何精灵知识的。

而炮灰们将要面对的是号称拥有亿万军势的亡灵们,还有数目庞大的恶魔以及神秘莫测的邪神和他们的眷族。

他们除了一条死不掉的生命以外,一无所有。

战争结束了,战争胜利了。

内战开始了,内战结束了。

冷战开始了,冷战继续中…

精灵的阶级制度和他们的王一起进了历史的垃圾堆,十亿亡灵成了肥沃大地的骨灰,恶魔们狼狈的继续流亡,邪神的传说到此终结。

炮灰只剩下十七位大师,剩下的人去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而现在内阁成员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这十七位大师的问题。

没资格使用魔法?没资格接触魔法?不代表我们的身体记不住魔法,当被魔法攻击成千上万次,一种名为抗性的魔法产生了。

没资格使用武器?不代表我们的双手不能撕碎我们的敌人,不代表我们的拳头不能砸碎我们的敌人。

不能学习你们的知识?不代表我们没有知识的传承,我们埋下一个种子,而他必将带来你们的分裂。

我们唯一剩下就是时间和生命,所以当一个同伴放弃,我们就接过他的责任。所以当你们陷入僵局,我们却依然在战斗。所以哪怕被你们奉为大师,我们依然自称炮灰,虽然你们不懂什么叫做炮。

十七位宗师建立了十八座修道院,创立他们的精神文化,他们现在也是入侵者,跟亡灵一样入侵者。精灵们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内战了,而十七位宗师的底线就是送他们回家,回到属于他们的世界。

“回家?呵呵,他们不怕我们动动手指,就把他们给灭了?”一个声音从野精灵旁边传来。

野精灵补充道:“他们已经修炼到了道成肉身的境界,自己都可以进行空间移动,只不过受先王遗留下来的封印的影响,无法离开这个世界而已。”

“先王的宫廷法师就是一帮疯子,消耗了远古之木树心召唤来的这帮家伙谁也驾驭不了,他们成长的太快了。”另一个声音抱怨到:“要解除这个法术除非我们为他们举行自由仪式,十七个传奇就已经让我们吃不消了,十七个神?呵呵。”

“自由仪式必须举行。”首座的中年精灵打断了他们的议论:“一万精灵自由卫士加上三万自由拥护者被他们十七个打的落荒而逃,很多人只是看见了他们的身影就开始逃跑。他们以往的战绩过于彪悍,这里没有人拥有与他们正面对抗的勇气,既然我们无法抹黑他们,那么我们就捧杀他们,让他们全部滚蛋。这个世界是精灵的世界,你们明白了吗?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人类,是不能作为精灵的神的人类。”

周围的同伴若有所思。对方的底线是回家,他们的底线是精灵的世界。双方的利益某种程度不一样。那么剩下的只是利益交换罢了。

-------数百年前最后一战的结尾-----

我做不到的,拯救大家,我做不到的。

不要对自己那么没信心,你可是我选中的继任者,你可是天选者之人啊,所以只要去做就行了啦,虽然有时候你也会让我困扰。

团长?

加油喔,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游戏,而你让我们刮目相看。这算我的小礼物吧,以后可不许喝酒的时候哭喔。

嗯?

那么,我就当你答应好了,现在为了胜利,干杯!

干杯!

记住胜利之后要小睡一会喔,会有惊喜的,虽然我觉得你这种不听话的人,不会记住的……

咳咳咳,亡灵死后留下的骨灰真让人受不了。

说了别哭,不过,他们可能只是想家罢了……

团长?

寂静……

团长?!

寂静……

团长!!

不要哭了,我只是睡一会,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也不体谅老人。

嗯……团长……

干杯!!!再见!

再……见……

BGM:On My Own


PS:

唔,到最后果然还是舍不得放弃这个故事啊,毕竟这是自己的心愿嘛。我开心就好。

BGM迷之放不上去,大家自己搜来听好了,虽然我觉得没人会在意。

那么为了我的过去。

干杯!

现在为了你的梦想: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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