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个人


(1)

“嘭”的一声,刚从冰箱中拿出的雪碧犹如彗星撞地球般落到了地上,从里面流出的液体模仿着毒药在地上“呲呲”地冒着白色的泡沫,剩余的汽水如囚犯逃狱一般从瓶口汩汩流出渗入大地。然而,少年对此却置若罔闻,依旧瞪着那双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的双眼望着天空,嘴里喃喃地念道:“来了,真的来了,不是做梦,真的开始变了。”

“小亲,过来啊,站在外面干嘛呢?你不是要看东野圭吾拍的电影吗?开始了哦。”少年的背后传来了姐姐清脆宛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

其实,东野圭吾只是一位日本的畅销小说作家,他的作品以推理小说为主,东野大叔根本没拍过什么电影,只是对于弟弟这个推理迷,姐姐耳濡目染地一知半解罢了,鉴于姐姐老是要犯此类错误,少年也懒得纠正。这时的他更是跟没听到似的头也不回地问道:“姐,你看到了吗?”他将右手臂伸得笔直指向天空。

姐姐随着他的手势将眼神投向游弋着几朵白云的天空,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又看了看少年,发觉他突然变得怪里怪气的,虽然没见他正常过几回,但是这次却是有点特别。见他仍然抬着手臂,姐姐又再次望向了天空,但是除了蓝天就是白云。姐姐疑惑与好奇的眼神滞留在偌大的天幕上,深邃且明亮的眼珠子不停在眼眶里打转,她似乎巴不得将那几片像是棉花糖般的云朵给吃掉,好看看那后面是不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变了,为什么,不可能啊,姐姐你一定也看到了,对不对?”姐姐盯着蓝底白花的巨大布料的眼神再次游回到呢喃的少年身上“看到什么,你到底要我看什么,天空吗?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一阵风吹过,扬起了地上的灰尘的同时也掀起了一场死一般的沉默。

姐姐的脑中已没有了之前看电影的念头,甚至连自己正站在门槛上前后摇晃也毫无所知,只是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眼神越来越犀利,仿佛要把他脑中无形的思想给看出来似的。

良久,弟弟好似崩溃的身影在朝阳下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发抖。姐姐嗫嚅着叫了一下他的名字“小亲”,他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狼狈。

少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件他所不能相信的事情,然而此时他却已然相信。他明白,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其它的事物都没有发生改变,只有他头顶上的那片天空发生了改变,不,与其说是改变,不如说是颠倒,没错,颠倒了,而这只是个开始。

耳边传来了知了“唧唧”鸣叫声,这声音传入少年耳朵时被耳膜译成了中文——颠倒了,开始了。

汽水与泥土的气味混合着暖风进入少年鼻腔,少年弯曲的身体在伸了个懒腰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自然状态,然后顺势躺在了屋外的台阶上,悠闲地说了句“蓝云白天”,突然又一跃而起拉着茫然呆立的姐姐的手跑进了屋。

门被重重的关上,两个身影消失在了门后,只留下被注入雪碧的一滩湿泥,独自散发着甜腻的水汽。

(2)

三天前,一条宁静的小巷弄,大一新生付亲由于放暑假,和昔日的老同学去市里聚会,玩得很晚,回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午夜,昏暗的路灯下只有长长的匍匐在地上的瘦长影子与自己为伴。

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走在一条路上,以前的他很奇怪一件事,便问他爸:“爸爸,为什么街上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呢?他们怎么不走其它的路呢?是不是全世界只有一条路?”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爸爸很惊讶自己的儿子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便很欣慰地告诉儿子:“小亲啊,世上的路有很多很多,远远不止一条,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长大之后你就会明白的,那些人之所以和你走在一条路上,是因为你们同路啊,你们要去的地方在同一片地区,或者说要经过同一个地方,这样说你懂吗?”

儿子不太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那么如果我不想和别人走同一条路呢?”

老爸觉得儿子提的问题太过犀利,已经几近于哲学问题,要讲清楚的话必须从主观客观这两个层次来考虑,而且每个层次还可以分出几个论点,实在是要费一番功夫的,而且就算讲清楚了,儿子说不定还要问什么古灵精怪的问题,所以干脆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啊?”

老爸觉得这个儿子提的问题有水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岂料儿子的回答让他的额头冒出了一滴冷汗:“因为一个人走比较宽敞舒适,就像一个人睡一间房一样。”

付亲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生的男生,小时候自懂事起就主张一个人睡一张床一个房间,当时父母和他是这么说的:“你不怕一个人嘛?”

“哪个人?”

“……”

“你不怕黑吗?”

“黑和白都是颜色,我不怕白。”

“……”

“你不怕鬼吗?”

“长什么样?”

“……”

一阵沉默之后,母亲丢下一句“没见过”,就和父亲尴尬地走了。

现在,付亲独自一人走在黑漆漆的马路上,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情绪涌上心头,可见他是从小时候就开始这种大无畏精神的。

好不容易可以一个人走一条路,兴奋的情绪已经充斥到了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他开始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跳舞,昏暗的路灯就是他的劣质聚光灯,他现在就是一个明星,虽然没有学过舞蹈,但是无论是在大学的校园里还是在电视里多多少少都看过别的高手跳过,一个个不连贯的舞蹈画面在他的脑子闪过,他的双手在空气中舞动,脚步变得轻盈起来,一会儿像在剖西瓜玩太极,一会儿又像是个有关节的机器人,一会儿抓住路旁的杆子跳起了钢管舞,就在他准备学花儿乐队纵声一跳的时候,耳边想起了一声“嘎嘎”。

刚从空中落到地面,他以为是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发出的响动,但仔细一回想,觉得是从远方传来的,而且那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结冰了,是冰块互相碰撞挤压的声音。

“嘭”的一声,头顶传来了关窗的声音,随后又听屋内的一名粗犷大汉喊了一嗓子:“妈的,看了这么久,半件衣服都没脱也就算了,靠着路灯杆子蹭了那么多下也没见什么反应,没意思!”

此时的付亲,额头不觉已蒙上一层阴影。但回过来仔细一想,刚才的“嘎嘎”声不像是那人所发出的。

在好奇心的驱动下,他开始寻找声源,“嘎嘎”,又响了一声,这回清楚了,是在前面右拐的一条死胡同里。他放快了脚步,一路小跑跑上前去,心中依然没有丝毫恐惧感。

不好,跑过了,他在心里惊呼。他原本的计划是准备躲在墙后,伸出脑袋窥探一下巷子里的事情,但没想到一不小心跑过了。

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般,他面带歉疚地慢慢转过身体,让自己正对着巷子。一个白色的身影跃入眼帘,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中间的头发一直垂到腰部,就好像是一个蘑菇,中间的头发是菇柄,两边的是菇帽。

在那人面前有两个人形的白色物体,一个距那白衣男子不到五米,另一个与巷子尽头的墙壁贴在了一起,仿佛被具有冰冻能力的人冰住一般,不对,不是仿佛,就是被冰住了,连距他们将近100米的付亲也能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寒意,现在是7月份,可是自己仿佛置身于北极一般,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他试图将自己的身体移动一下,结果失败;他试图想让自己的手指弹一下,哪怕只有一根,结果失败;他试图让自己的眉毛扬一下,还是失败。

百无聊赖之际,他只有正视眼前的一切,他期待着那个人接下来会做什么,他很清楚那个人就是冰冻师,因为只有他可以在这里自由行动。

他等待着,就像看电影一样,期待着下面的剧情。

(3)

“陛下,他出现了。”一句毫无感情色彩的话回荡在银色的殿宇之内。

“哦。”被称为陛下的人淡淡地回复了一句。

两人一阵沉默,只有指甲划过铝合金的声音在殿内轻轻地飘扬着,这是那个国度的音乐,现在正在播放的是那个国度里最有名的音乐家卡基斯·G·阿尔雷特所作的《地心》,对于那个国度之人来说,这是一首欢快的曲调。但是,在那个国度里,只有皇室贵族才有权利聆听天籁之音。

突然殿宇内想起了一声“呲呲”的电流声,一道白光闪现在屋内,闪耀的白光犹如被夺走热量的太阳照亮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然而,就算如此,方才那两人的眼睛也没有任何眨动的迹象。随着白光渐渐消逝,殿宇内又出现了一名黑衣男子。

“陛下,时间到了。”黑衣男子眼神涣散,肢体僵硬,只有两瓣嘴唇一张一合地发出来自地狱的声音。

那位陛下从千年寒冰所制的椅子上站立起来,朝着高达几百米的华丽天花板看了一眼,刚刚的音乐声立马消失了,此时的殿内又恢复到了两个人——没有那位陛下。

此时,一直处于单膝跪地的银衣男子开始不紧不慢地站立起来,准备朝着身后的圆台而去。与此同时,身边的黑衣男子的眼珠死而复活一般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犹如转动中的黄金罗盘。

当银衣男子迈着稳健的步伐从他身旁走过时,他的眼珠子停止了转动,布满沟壑的面庞也从刚才的煞白变得红润起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出现了。”黑衣男子提醒道。

“你刚刚说过了。”银衣低沉地回应道。

“不要紧吗?”

“嗯。”

“为什么?不是说他将会是我们的克星吗?我们又会被赶回去,对吧?”布满沟壑的脸被急躁的表情所占领,硕大的鼻孔不停地喘着粗气,活脱脱一脸河马样。

“嗯?看来你的御术解除了。”银衣看着黑衣焦躁的表情挑逗道。

“是的,看来陛下的心情不错。”

“那就不用担心了!”

“可是……”

“这次和上次不同,90届的人将会陆续出现,而我们的陷阱从他们出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布好了。”

黑衣的身影瞬间消失于银衣身旁,银衣一边说着“陛下真贪玩”,一边在圆台上站定。

在空中的黑衣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手脚不停地舞动,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探究自己四周是不是有一处的空气已经被结成气块。

慌乱之中,他还是不忘问银衣最后一个问题:“兮牧将军,为什么陛下不亲自出面解决他呢?”

圆台的上下方突然射出较之刚才黑衣出现之时更为强烈且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似欲将人体撕裂,顷刻,光去人亦去。

“啊”的一声,黑衣的手指碰到了一个气块,他小心翼翼地攀住气块,然后盯着方才将军消失的圆台,郁闷的心情从他脸上的每一个毛细血孔满溢而出。

“因为,那个人会出现。”当他的视线落到气块上时,出现了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字。

(4)

当他转过脸的时候,付亲吓了一跳:“哇塞,这种小白脸好,我喜欢。”

但还是很惊讶他原来是个男生,那头长长的秀发让付亲早已在心里认定这个冰冻师是个女生,而且还是个冷若冰霜的女生。

白衣看到付亲的瞬间脸上露出了欢心的笑容,就像是见到久违的老友一般,接着,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和他说话,身穿宽大古装的他,反手将袖子一挥,在脚下结出一条冰道,整个人仿佛溜冰一般瞬间滑到付亲面前,整个过程用了不到1秒。

“你好,我叫瑞词。”白衣少年伸出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热情地自我介绍道。

可是付亲除了转动眼珠子以示友好之外,只能默默地欣赏着眼前这张俊俏的脸蛋。

“啊,对了,我居然忘了。”自称瑞词的少年似乎发现了付亲的问题,从袖口中拿出一把绿色的精致小扇子,扇子的长度大概在20厘米左右,将扇尾对准付亲的眉心扣了上去。

“好了,你的障解除了。你可以自由行动了。”说着,瑞词将扇子收回袖中。

“你是谁?”付亲一得到解脱便问了起来。

“我是90届的人,你叫付亲对吧?我听说过你。”瑞词的脸上依然溢满了笑容。

“你是谁?哪一届的?”

“瑞词,90届的。”

“90届……幼儿园新生?”付亲打量着他,估算起了他的大致年龄。

被弄得哭笑不得的瑞词笑着解说起来,“不是的,我和你同年,你属羊对吗?”

“嗯。”除了这个字,他实在想不出应该讲什么了,因为他有太多的事要讲,而一下子也不知道要从何讲起。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问,但是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吧。”说着,他便再次掏出扇子,将它置于空中,在他缩回拿扇子的手的时候,付亲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把扇子居然被固定在了空中。接着,瑞词又把扇子冻结,绿色的扇子在冰块的包围下闪耀出绚丽的光芒,比水晶还要美丽迷人。

正处于愣神状态的付亲突然被一支宽大的袍子所遮挡住,抬头看时,原来是瑞词,刚想问怎么了,就听瑞词神情严肃地说道:“闭上眼,不要看。”那表情与之前的那张笑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不过倒是多了几分英俊的色彩。

空中的冰块由之前的绿色光芒慢慢地壮大起来,形成了一道强烈无比的冰芒,冰芒渐渐地将两人包裹住,转瞬即逝。

(5)

“好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瑞词说道。

付亲却跟没听见一样,四处张望,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跟刚才的小巷似乎相聚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而且头上现在所顶的并不是夜晚的明月,而是闪耀着夺目光芒的太阳。

由于光线一下子从黑暗转成了明亮,付亲的眼睛不能很快进行适应,闭了一会儿眼以后,他开始一眨一眨地适应起了白天。等他看清周围之后,他沉默了,因为其目所及,除了沙子还是沙子,他意识到自己正处在一片沙漠之中,在无数的疑问之后,又多了一个疑问,这让他的内心又纠结了起来。

瑞词见一个问号下去,他却半天都没有反应,便又开口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呃……咱们穿越了?”付亲用了句流行语来进行应对。

“不是,应该说现在还不会,20分钟后吧。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快点问吧!要不然会很麻烦的。”

“什么意思?”

“问了就好,我就先从御说起吧。御是个专有名词,在学术界被称为虫洞。我们90届的一位先祖在考虑到如果与敌人在人间交战,肯定会影响其他人的生活,而且还会造成一定的财产损失,严重的话还会扰乱社会秩序,影响世界和平,所以便利用虫洞创造了御。也就是说,虫洞是御的前身,御是经过改造后的虫洞,到了后来,我们也就随便称呼了,有的时候称虫洞,有的时候称御。”一边说,瑞词一边照顾着付亲的眼神,就怕他有哪里听不懂。一路讲解下来似乎看不出他有什么问题。

“呃……虫洞是什么?”付亲似乎故意将自己的眼神设定为“懂了”,然后提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这个问题其实你只要回去查一下资料就行了,现在就不必浪费这个时间了吧。”一说完,瑞词就背了过去,做着一些令人费解的动作,也不知在干什么事情。

“那好吧,你接下来就解释一下……等一下,喂,你在干嘛?”付亲上前拍了一下瑞词的肩膀问道。

瑞转过身,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只杯子,是只长脚杯,里面还有鲜艳的深紫色液体,液体上方似乎漂浮着什么白色的东西。

“要来一杯吗?瑞式葡萄酒哦!加冰块的。”瑞词依然满面春风,好像在自己家一样尽着地主之谊。

反正这天付亲遇到的怪事已经够多了,一件接一件的,现在的空手变葡萄酒就当是看戏法吧。不过,刚刚的一刹那,他似乎意识到瑞词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仔细一想,恍然大悟,所谓的瑞士葡萄酒应该是瑞式葡萄酒,这可真够冷的,付亲在心里暗吋。

“好啊,巴不得呢!葡萄酒可是奢侈品啊!嗯,味道不错。你的力量是哪来的,天生就有吗?”

“不是的,这是冰雷使者的力量。”

“拜托,怎么又出现新名词了,这个冰雷使者又是什么啊,是人吗?”

瑞词啜了口葡萄酒,不紧不慢地说道:“对啊,是90届的一员。”

“好了,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和90届有关对吧,来吧!”付亲端着酒杯朝瑞词摆出干杯的样子,两人碰了一下杯沿,瑞词开始了主题。

“所谓90届,其实就是一个十人组的部门,其中包括九位成员和一位组织缔造者。历来的90届成员,他们的力量都是固定不变的,无论更新多少代,他们都将继承上一位相对应的成员的力量。比如说我,我的力量就是控制冰雷,而我的这份力量就是继承自上一任冰雷使者,当然,以我现在的力量还远远不足以与上一任相提并论,不是自贬,这是事实,对于这类细节我可以以后再告诉你。你有兴趣知道其他几位吗?”

“嗯,当然。”付亲一边听一边喝,却不知酒杯里的酒已经空了好几回。

这是会再生的酒杯,一杯喝完之后,又会自动填满2/3的酒水。对于这一点,瑞词是故意不告诉他的。

“剩余的几人分别是幽灵剑,魍魉阎王,鬼王星,公子,谛眼神君,御梦师和霹雳偷手,其中前四位属于地灵系,我和后三位属于天灵系。灵系的不同所产生的极磁也会不同,极磁的话就是每个人的自身力量与地球地心力相抗衡所产生的磁场,作战的时候,我们可以根据极磁来判断队友的安全和位置。砍根大叔就是那个缔造者,是他先找到我,把这个砂器给了我。”说着,他拿出自己的绿色小扇,然后继续解释道,“所谓砂器就是这一任的90届成员获得上一任力量的来源,它不仅是力量的载体,同时还是杀伤力极强的武器……”瑞词讲得正在兴头上,突然被付亲给打断了。

“等一下,朋友,我还真佩服你的跳跃性思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说着,一口把酒给喝光了。

“嗯?什么?”

“才九个人啊,还有一个呢?还有,他们的名字也太唬人了,真名叫什么?”

“其他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砍根大叔是在上个月才找到我,这份工作我已经干了将近一个月了,其他人我一个也没碰到,不过,听砍根大叔说,这一任的90届成员不是像恐龙战队似的同时找齐的,而是分为过去,现在,将来——大概的意思应该是人还没齐呢。至于,最后一个人,连砍根大叔都没和我提过,只是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有暗示他告诉我一下,但是,他只留给我一句很奇怪的话——玄灵系的人不归我找。”说完,瑞词又小啜一口红酒。

“玄灵系……呃……头有点晕,对了,你们的敌人到底是谁,外面被你冻住的人是敌人吗?他们也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吗?”付亲双手捧着脑袋,完全没有意识到酒杯此时已不翼而飞。

最后的一点意识坚持着在他的海马区刻录下这样几个字——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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