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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莉？
艾泽回想了一下，脑海中出现了那个笑容明艳的少女。
“是她叫他来的？”艾泽说道，声音微带冷意。
“不，当然不。”山地阿蛮连忙否认，“虽然跟菲莉有点关系，但这件是绝对不是菲莉指使的，她是个骄傲的女孩，绝不会这样做。”
艾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想，大概是你昨天对菲莉态度不好的事情让人知道了吧。”山地阿蛮解释道，“因为家族的缘故，有很多人都希望与菲莉保持更为亲近的关系，你惹恼了菲莉这件事让很多人看到了机会，固脱·阿列德只不过是最先付诸行动的人而已。”
艾泽眯了眯眼。
“你的意思是，因为那个女孩，会有很多人来找我的麻烦？”
山地阿蛮心里一跳，迟疑一下：“也不一定，毕竟阿列德也没从你这里占到便宜。”
何止是没占到便宜，简直是把固脱从小到大的脸都丢光了。
“而且菲莉并不喜欢这样，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制止这种行为的。”
“不过……”山地阿蛮看了被揍成猪头的固脱一眼，“阿列德家族虽然并不能算是星圈的顶尖势力，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那都是一个只能仰视的存在，如果你没有什么背景的话，得罪他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随便。”艾泽随手将固脱扔开。
他不会主动与人为敌，但是别人骑到头上来时也别指望他会乖乖投降求饶。
“另外……”山地阿蛮踌躇了一下，还是说道：“菲莉可能会来找你，你……小心一点。”
艾泽扬了扬眉。
山地阿蛮的表情很严肃，带着几许警告的意味：“阿列德家族虽然在本星圈很有名，但跟莱斯托家族比起来压根不值一提。你可以得罪阿列德，但是最好不要招惹莱斯托。”
“我没兴趣跟她作对。”对着山地阿蛮的警告，艾泽如是说，“只要她不招惹我。”
“……”
山地阿蛮很是无奈。
这种回答，在那位听来恐怕也就跟直接挑衅差不多了吧。
但是艾泽显然没有放在心上，撂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的目光越过山地阿蛮，遥遥盯了一眼远处的建筑。
山地阿蛮莫名其妙的顺着他的目光转头，却除了来来往往的学生什么也没看到。
艾泽已经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踩着飞板晃晃悠悠朝着地面飞去。
看起来像是无意的一眼，但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场，就会发现，他的身体微微的绷了起来，目光也比平常稍显锐利。
看起来与平常那个上课爱睡觉的学生大相径庭。
从刚刚开始，他就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似乎有人藏在旁边在用审视而犀利的目光在打量他一样。
但不论是他投去的眼角余光还是临走前刻意盯的那一眼都没有发现周围有行为异常的人。
他相信这不是错觉。
带着比往常警醒怀疑的心绪，艾泽朝着撒克大街走去。
“哈，发现了啊。”
遥远的建筑里，盯着光幕的年轻人很容易就发现了艾泽临走时的那一记隐含警告的眼神，英俊的脸上勾起一个充满兴味的笑来。
“不错不错，警觉性不赖，看来这段时间没把他养废嘛！”
一旁的人听到他的话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学生的吗？”
“当然不是。”身着便装的年轻人转过身来，表情轻松，“不过既然来了，总要看看的嘛，毕竟他可是跟我们还有着那样的一段渊源在呢。”
他说着摸了摸下巴，“话说回来，我记得高年级会开设机甲的相关课程的吧？他的表现怎么样？应该不赖吧，毕竟当初他可是……唔，你那是什么表情？”
“奥古特阁下，离开学府的时间仅仅只有三年，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至于让你连学府基本的教学安排都忘记了吧？还是说你那过于发达的肌肉已经将你所剩不多的脑容量都塞满了，以至于连这点记忆区间都腾不出来？”
看上去也没比奥古特年长多少岁的人抱着手臂，毫不客气地讥讽，“另外，请容许我提醒你，你口中的那个学生距离法定的服役年龄还差了三年，就算那是一个天才，你也不能在他成年之前打他的主意。”
“哎呀，这有什么要紧的。”奥古特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讽刺：“只要足够优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说着嘿嘿一笑，用大拇指比了比自己，得意地说道：“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
“那只是个意外！”扈梅西里冷笑一声，“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允许第二次意外发生。”
奥古特耸了耸肩：“你总是这么顽固。”
扈梅西里挑眉：“所以我的学生总是活得最长的，这就是我顽固的意义所在。”
“好吧好吧。”奥古特举起手示意投降，无可奈何道，“你总是很有道理的。”
扈梅西里哼了一声。
“不过，”奥古特看了他一眼，微微顿了一下，“他还是要走的。”
扈梅西里脸色一变。
奥古特抢在他之前开口：“老师，您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需要面对的，他迟早都要面对。”
扈梅西里的脸色有些难看。
“至少，”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在他还在学府的这一段时间，我不会允许有人打扰我的学生的正常生活。”
他的目光锐利得就像刀子一样，犀利的自奥古特脸上刮过：“哪怕是联邦总统，也不行。”
奥古特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也有些莫名的感触。
扈梅西里老师……还是一样这么护短啊。
想当初，他可也是老师竭力展开羽翼护住的人之一呢，只不过，当初的幼兽已经成长为有用锋利爪牙的猛兽，却因为立场的转换要挑战老师护短的权威了。
真是让人，有些怀念，也有些失落呢。
*** ***
艾泽提前下了车。
这段街道要比巨耳餐厅所在的路段要热闹得多，人流量也大，长相稍显普通的少年一没入人群就像一滴水花融进了江河中，转瞬便消失了踪影。
一个人来到他先前曾经停留过一小会的地方，左右张望一下，往一个方向走了两步，脸色有些不好看。
是巧合，或者是——
“被发现了？”他喃喃着，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扔出脑海。
一个没有经受过任何训练的学生会这么老练地察觉并摆脱他的追踪？
果然还是巧合才说的过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