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抗拒

记忆,那已经不算是记忆了,而是烙刻在心灵中的标记!

我喜欢自己的姐姐,在这一点上就算是母亲,也无法更改我的心意!

在那个时候,也许谁都能预见我和姐姐的未来吧!

也许他们都是对的,我想和姐姐在一起的心愿,注定到最后都是虚妄,这一切的开始,终于在我和姐姐离开村子之后结束了。

姐姐死了……

这一句话宛若魔音,一直缭绕在我的耳边,只在那一刻里,我都忘记了自己是为何会在这里,自己为什么会以这一副模样出现在这里,以及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两个杀手。

一切浮现于我脑海的问号,都在年前一瞬间扩散开了,我知道答案的,以及我不知道答案的,它们都在那一刻使我迷茫了,好似只要我能装傻,就能忘记赫纳特刚刚所说的话了!

“哈哈,我们……”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尽管我并不相信赫纳特的话,可是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在我的心底里弥散,我详装镇定的说,“开玩笑的吧,赫纳特……”

我居然叫了赫纳特的名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叫这个邪恶女人的名字,可是我脸上却朝她露出了笑容……这到底为什么……

我说:“我的姐姐和玛索好好的,他们只是和我走散了,在难民潮里面走散了,我们……只是走散了,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你为什么……为什么说姐姐死了你?你是在骗我是吧!你是在骗我……赫纳特!”

我的笑容终于崩溃了,一直以来都保持着乖巧模样的自己,在此刻终于露出了我最丑恶的一面,我狰狞着脸庞质问着赫纳特,只要她回答了我,对我说一句她是骗我的,那么我就能再做回自己了。

可是,赫纳特否定了我最后的希望……

赫纳特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脚下,她指着我站在的这块花圃地,冷漠的说:

“你身上沾染的血,以及脚下踩着的泥土……这些都曾属于一个叫莩兰的女孩,这些血与泥都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不会欺骗的精灵告诉我,就在五天之前,莩兰就已经死了,在这个公馆里,正如你所见到的一样……”

“不可能……姐姐最讨厌贵族了!她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就算是姐姐糊涂了,也还有玛索啊!”

我企图反抗,在自己手足无措的时候,大脑里面无论想到了什么,都可以被自己来拿做为反抗的理由。

可是,这一次我选择的理由,它从逻辑上就大错特错了……

“如果你的姐姐讨厌贵族,那么深爱着姐姐的你,为什么会接受贵族的邀请来这里?”

赫纳特丝毫不留情面,也是吧,我和她本来就是路人,哪里有什么情面可言呢……

也许对赫纳特而言,她只是半路发现了这件有趣的事情,而我是她的敌对,既然我那么喜欢和她反抗,那么顺便就说出了我的软肋,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只要这些是能伤害到我的……

可就算如此,我就该质疑这是假的吗?姐姐的名字,那是对玛索都保密的东西啊,为什么这个路人会知道呢?

假若赫纳特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也就是说其实在这几天里,姐姐就一直在我的身边吗?

“你胡说!”

眼泪涌了出来,可我却无法再止住了,我想冲过去抓住赫纳特,在这个时候我心里有的想法,就是抓住这个说我姐姐已经死了的恶女,让她重新告诉我姐姐还活着!

可是我抓不住,眼前的少女比我强太多了,当我向她冲去之后,一把抱住的东西却只有空气,赫纳特消失了。

当我再次找到她的身影时,赫纳特已经是悬浮在半空中了,她可怜的看着我渺小的身影,手中的魔法书再一次打开,嘴里默默的念着什么词语,似乎在和空气里的精灵交流。

“给我下来,你这个骗子!”

我红着眼睛朝天上的赫纳特怒吼,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后背一阵剧痛传来,一股巨力托着我的身体离开地面,最终落在了花圃的深处。

我在花圃里滚了几圈才停住,可是身体在玫瑰丛中走过,不免被那些荆棘划伤了,我的脸上多了几道划痕,起身的自己,衣服上满是零星点点的血迹,可是那些都不是我的……

偷袭我的人是艾雪,她站在马路牙子上,风托起她的衣摆,让她的身体没有一丝接触到这肮脏的地面。

艾雪没有说话,她的右手握住了白色的剑柄,然后缓缓的将里面的剑身拔出,而在那把剑出鞘之后,燥热宠世界突然像是变为了冬天,寒气从地底涌出,冰冷袭人。

艾雪把白剑插入了身边的地板里,而从那把剑的身边,我看到了白色的雾气骤然蔓延,而在雾气的里面,那是冰在冻结大地的景象……

只要了不到三秒的时间,在艾雪把手中的剑刺入大地之后,那片蔓延的冰域就将整座公馆覆盖了,冰结了染血的泥,冰结了似血一样娇艳的玫瑰……

一切都染成了冰色,都泛着冰色的冷光!

艾雪在做完这一切后才看向了我,她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仿佛凝聚了比我还要深层的悲伤。

艾雪说:“不要质疑大姐,她从来不会骗人!”

我无法反驳,低着头的我只感觉到了无力在侵袭着自己的灵魂,得不到解脱,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具尸体,没有任何活着的人还有的姿态。

赫纳特落到了我的身前,再次归来的她踏在冰上,在我的身前半蹲着,她说:“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就去问你最亲密的挚友吧,如果你告诉我的名字没有错,那么他现在……”

赫纳特看向了我身后的仓库,这是她对我的暗示,不过也许是赫纳特觉得我这个时候并不能想到那么多,因此她又提醒道:

“尽管现在他还活着,不过所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去见他最后一面吧,他会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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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茱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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