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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炎玉大营。
天只是刚刚的露出了鱼肚白,但是炎玉大营里的操练的喊声已经响彻天地,李乘风站在大营的辕门之下已经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虎狼之气。白玉京在军系士族的改革下,曾经九卫已经演变成了四军五卫,而郎焱川则是改革后的炎玉卫的主帅,他不愧是一代帅才,刚刚接手炎玉卫的时候,这支军队在四军五卫中只能算是中流,可没想到短短几年,经过扩招和训练,再加上燕本哲的阵法,这支杂牌军竟然已经在五卫之中无出其右,已经隐隐有能够压制四军之中的左军玄甲军的实力。
这一切都和长时间的训练分不开。郎焱川在寒玉城抵御龙民的时候见识到了所谓的平民的力量,这让出身贵族的他十分震惊,正是这样的震惊坚定了他要改革军队的决心,五卫之中本身就是阶级分明。炎玉卫是贵族和庶民混合的军队,惊羽卫是由贵族组成的军队,而锁鬼卫、剑齿卫和铜面卫则是由奴隶构成的军队。锁鬼卫人数最多,惊羽卫装备最好,曾经炎玉卫和惊羽卫一样,直到郎焱川的改革,所有人都有了加入炎玉卫的机会,人数上很快就超越了惊羽卫。而在燕本哲的统领下,他们又比奴隶三卫更加进退有序,战法出众。
炎玉卫就这样成为了眼下白玉京仅次四军的军事势力。这样的强大势力必会引来有心者的注意,山家就是其中之一。他们的第一个棋子现在也出现在了这辕门之下。
山隐小心的控制着马车的速度,两匹枣黄色的马拉着公子休的指北车,指北车这种结合了机关术的车子在当下的贵族间最为流行,车子上有一个木人,它会一直指着北方,即使在长途行驶中无法辨识方向,也可以通过车上的木人很轻易的找到北方所在。车子缓缓地停在了辕门之下,车上木人的手指指着辕门,仿佛告诉着车上的所有人手指所指之地便是他们要争夺的战场。
“公子早。”李乘风看到了公子休的指北车就闪到了一旁。他的身后站着的一票人也跟着闪到了一旁。
公子休感觉到了车子停了下来便站了起来,他站在车子上低头看见了车子外的李乘风。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便下了车,他在把脚伸出车外的那一刻便踩在了山隐的后背上,一步一步的下了车。
下了车的公子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
这人,还挺规矩。公子休心里这么想着。
“真是一条狗啊。”山辛小声的嘀咕着。
山平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没有说什么。他心里清楚,这只是山隐上位的手段。他的很清楚公子休要的是什么。公子休怎么可能会缺随从。他缺的就是狗,能帮他咬人并且规矩的狗。他们三个又何尝不是狗呢?只不过是时间久点的狗罢了。
辰时,炎玉大营,中央校场。
演武台下站着十五个人,这些人是甲组剩下的三队人。他们昨天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而今天,他们之中只有一队可以幸存下来。
“诸君,早。”郎焱川站在演武台上,他的身后站着燕本哲和沈由。“你们都是昨天的胜利者,在我炎玉卫唯有胜者可以存在,所以你们今天还能够站在这里,这是你们最后一道的考验,明天能够站在这里的人,将会真正的成为一名炎玉卫。愿你们武运昌隆,我未来的同袍。”
“将军,赶快开始吧。”沈由尖声尖气的说道,今天的他穿着一身厚重的貂皮大氅 可就是在这貂皮大氅的包裹下沈由的身子还是在有轻轻地抖着着。这炎玉大营清晨气温确实不高,而沈由在白玉京虽说是为皇服务的,却也只是个干活的人。这样的低温他本身是能够受到住的,但他就是要抱怨这里冷。他要告诉这炎玉卫的掌权者,他是生活在白玉京里的人,就算是个身体残缺的随从也比郎焱川这种在京外生活的贵族要娇贵的多。
“那么让燕首给大家详细说下测试规则。”郎焱川说完便向后退了一步。而与此同时,燕本哲一步踩着了刚刚郎焱川站在的位置上。
“沈公,这大营清晨寒气还未散去,就让我陪着沈公会营帐里暖暖身子吧。”退下来的郎焱川对沈由说道。
“那就有劳了。咱家确实冷。”沈由像个胜利的阉猪一般在郎焱川的搀扶下走下了演武台。
“那接下来,就让我替将军补充。”燕本哲拱了一下手继续对下面说道。“今天的测试跟昨日相仿,只是规则上有些变动,你们三方同时进场,谁能获得另外两方的队旗,便是胜利。在场中央,我放置了一辆战车,请善加利用。”
“炎玉卫,新兵选拔,最终测试,现在开始。”传令兵大声的喊到。
这一声,宣布了最终测试就此开始。
三队人,进入到了最终的战场,这里被炎玉卫的人称为试炼之地。能通过试炼的便是炎玉卫的汉子。
试炼之地的形状是可以调节的。它和弩区的校场一样,是一个巨大的机关阵。在试炼之地的地下藏着三颗机关核心。每个机关核心可以独立运动让这个区域的掩体位置变得完全不同,当三颗机关核心同时联动的时候试炼之地将会下陷成为一个机关堡垒。这是试炼之地的终极形态,也是炎玉卫的最后的防守要塞。
而现在展现给李承风等人的试炼之地,是最普通的形态。试炼之地呈一个三角形,李承风站在的那一角是一个浅滩。他们的面前是一是一条河,马伯良用手里长戟探了探河水的深浅,发现这水将近能够没到自己胸口的位置。马伯良还是有点不放心,拿着长戟沿着小河走到了头发现整个河道的河水是一样深的,如此规整的河道显然是人工开凿的。他们都是第一次进入试炼之地,还不知道试炼之地的结构,所以见到如此规整的河道还是暗暗惊讶了一下。
“这帮当兵的就是不一样,为了训练连河道都能挖的这么规整。”马伯良摸了摸后脑勺称赞道。
“是啊,就是不一样。”李承风也咂着嘴说道。
两个人嘴上夸着河道,又看了看河道的对岸。河道的对岸是一个土堆的小山包,山包隔绝了浅滩以外的视野。三面环山,恶水拦路,又无退路。这便是兵法中最常见的险地。李承风他们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险地之中,守着一杆旗。李承风相信,只要旗不到,就不是输,只要没有输,那再险的险地对于他而言便不是险地。李承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所站在的地方便都是险地。而他总是能走出险地。险地只能吞噬弱者,强者从来都是走过险地,他们的一生都在险地中挣扎,一次比一次危险,而这些危险却成为这些强者功成名就后被人传颂的传奇。
“走,咱们看看这小土包后面的景色。”李承风指着那些土山说道。随后他感觉自己高了不少。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马伯良一下把他抗在了肩上,一句话不说走掉了河里。
在马伯良的心里自己就是这样,大哥说要过河,自己就要扛着大哥过河。大哥说要看山后面的景色,那他就为大哥劈山开路,因为他相信大哥说的景色一定是这世间最美丽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