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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提案很有意思,但是……”欧尼用滚烫的枪管抵住妮娜的下巴,锐利的目光扫得妮娜汗毛倒竖。他的眼睛贴近了妮娜的脸庞,四目对视,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妮娜脊髓中蔓延开来,“别把我想得这么傻啊!小姑娘。我是身经百战,见的多了。这种小儿科的伎俩,拿出来糊弄我,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欧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哽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了。
只见妮娜瞪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用无辜的眼神望着欧尼,直接击穿了欧尼的心理防线。欧尼生平杀人无数,唯独对小女孩下不了狠手,特别是正在哭泣着的小女孩:“我……呜呜……我偷你的枪,只是因为……呜……我需要钱而已。现在……呜……只要我有钱了,那把枪我就会还给你的啦……呜呜……”
“呃……”欧尼脸上布满了黑线,将头撇过一边,脸上多了些许为难,语气明显变弱了许多:“但……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能这么随便就相信你吧?”
“我就知道。看来得使出最后一招了呢……”妮娜抹干净了眼角的泪水,轻声叹了口气。正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把雕饰华美的银色小刀。
欧尼吃了一惊,慌忙退后几步,用枪口对准妮娜的脑袋,厉声喝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把刀放下,举起手来!”
妮娜没有按照欧尼的话这么做,她缓缓举起了刀,然后……在自己的手掌是刻下了一个魔法阵。鲜红的血液在她白嫩的手掌上横流,让人感到一阵或许是因为美好的事物损毁而留下的违和感,令人全身恶寒。
“你这小丫头,居然……”
“这个魔法阵,身为曾经的猎魔团成员之一的你,应该最熟悉不过了吧?”妮娜双目微微上抬,正视着欧尼的脸。她的脸上久违地浮现出了一丝认真。
“被称为禁术的血契魔法!你居然会!”欧尼大声惊呼了出来,他从未想过除了那个人以外居然还有人会这个魔法。
血契魔法,传说中以鲜血内的魔力作为媒介,一旦接触,两人体内的魔力便会自动识别并产生共鸣。一旦一方违约,违约的一方便会因为体内魔力暴乱而身亡。违约的标准有三个:未在限定时间内完成契约义务、在义务未完成之前便逃离另一个契约方(标准自定)、在未完成契约时另一契约方死亡。
“怎样?我可是出身于魔法世家啊,虽然家道中落,但是好歹我知道的魔法比你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她当然不会说这是她会的唯一一个魔法,也不会说她现在心里说的话:要不是我不会其他魔法,我早就一发把你炸了。
这种禁术,居然能让一个小屁孩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来头?
但是,这倒也是目前最佳的解决方案,既可以保证自己知道藏枪的地方,又能保证这个小屁孩不会逃跑。再说了,自己这种长者,怎么会被小屁孩套路呢?
“那好,我和你签订契约。”说着,欧尼脱下手套,在腰间掏出一把短刀,在自己右手上也刻下了一个同样的法阵,然后拉住妮娜那只刻有法阵的左手。一阵火烧般的刺痛从手上传来,欧尼知道,这是签订契约的时刻:“甲方,欧尼。对乙方妮娜提出一点要求:立刻告诉甲方其手枪的藏匿地点,不得有误。”
“乙方妮娜,对甲方提出两点要求:一,与乙方进行合作,并让乙方拿到悬赏金。二,保护乙方人身安全直至契约结束。”
契约签订完成。
刺痛从手上消失,双方划上法阵的地方,血痕都已经凝固成了一个魔法阵。
“好了,告诉我它的藏匿位置吧。”
“贫民窟,劳斯老头的咖啡店。”妮娜毫不拖泥带水地说道。“我已经把藏枪的地方告诉你了,并且是真实的,我没死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么,开始合作吧~”
……
本应车水马龙的街上,此时却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让然浑身发寒。市场上,小贩们也各自逃散而去,只留下还在徘徊着的黑帮小弟们。
“真是的,这年头当黑道也不容易啊。明明别人都去逃难了,我们却还要因为老大的命令到处找人。我们啊,冒着生命危险不说,连午饭都没吃一口……哎……”一个一看装束就知道是小弟的黑道叹着气,顺手从小贩摊子上抓起一个苹果,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他身旁抽着烟的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这种志气怎么可能爬上大位?”
“说得也是呢,不过这次要是能抓到那女人,我可就立大功了。嘿嘿,我的后半生就不用再发愁了。可是那女人总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
“天降正义!”话音还没落,妮娜从二楼一跃而下,直接落在了那家伙头上,那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头就已经被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他身旁那位兄弟大呼不好,正要从腰间掏出刀具,妮娜就已一拳击出,正中其腹部,可怜他只能像虾一样捂着肚子蜷缩起来,连放声大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煞笔!快滚过来救我!”那个被摁在地上的可怜虫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叫道。
“艹!干他X的臭娘们!刚才还被我们追着满街跑,现在居然自己送上门了?!”其他黑道们一听到这话,立刻赶了过来。看到两名兄弟被打倒在地,顿时怒火中烧。他们最重的就是江湖义气,兄弟被揍当然得全军出击。说时迟那时快,黑道们已经抄起家伙,飞速冲了上去。
“蠢货们!来追我啊!你们要是追不到我,你们就是我孙子!”妮娜知道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上钩了,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那些家伙也丝毫不怀疑有诈,或许是因为被愤怒冲昏了头,亦或是单纯的无脑。他们拼命往前冲,像是要把妮娜大卸八块才心甘。
妮娜一路小跑,直到公园处。忽然一闪身,跳到灌木丛中藏了起来。
“他X的!给我搜!她肯定在这个公园里,抓着她绝对要把她扒皮抽筋!”为首的黑道小头目大喊道。
“轰——”可惜他们还没有开始搜寻,一个庞然大物就冲了过来,直接将几个兄弟砸成了肉饼。
妮娜从灌木丛里探出头来,向欧尼比了个手势。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