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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日常,顾名思义就是每日经常做的事。
大到国家的运作,小到呼吸、喝水、吃饭、睡眠,只要不出现任何意外重复着一些一成不变的事情的话,就能够称之为日常。
而事实上,真正能够维持着每个人那属于自己的日常的日子则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这个世界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意外来阻止着你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幸与事故,让普通的日常变得不再普通。
当然,也有人因为选择了不幸、事故等来作为自己的日常,以那种完全的不普通作为筑基,构建起的不平凡日常。
说起来,曾经认识一个将化解那些“异常”作为自己人生的家伙呢。
什么?你说现在的他?
嘛,估计已经在哪个角落里为自己的梦想而燃烧殆尽了吧。
关于我自己的日常么……
事实上,我只是过着平凡的生活,上着普通高中,成绩平平。没有女朋友、兴趣爱好也没有。
这样给一个从头到尾都贴满了平凡标签,又没有任何上进心的我,应该是没有任何会引起他人注意的要素的。
是的,至少我自己是这么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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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零五分。
被手机闹铃给吵醒,睡眼朦胧地看着手机屏幕的同时,我迷迷糊糊地计算着自己还能够赖多少时间的床。片刻犹豫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并不是说我的态度有多么的积极,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吃饭吃到饱然后无所事事的发一整天的呆到了晚上继续睡觉。
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
头脑混乱地想着些有的没的,我昏昏沉沉地走向梳洗间。
当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十五分了,应该说初冬那冰凉的自来水很好的帮了我一把,将我从睡魇中解脱出来。啊,冬、夏天万岁,不必担心醒不过来的季节万岁。
一边吃着早饭一边习惯性地关注着早间电视新闻——里面正报道着前段时间发生的恶性杀人案,自从几年前那种病症逐渐成为非官方承认的普遍现象后,类似的案件就开始多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要我说的话,这种事情也太蠢了点。
怎么样都好啦,时候好像不早了,得去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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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终于开始了,十月新番的高潮部分。”
“啊,看了看了,是说那个放电女和她妹妹的事情吧。”
“姐姐的镜头太多了啦,我还是比较控妹妹的。”
“都一样吧,除了性格。”
“「——」”
我正坐在被晨曦所照耀的教室里,跟着一群平时聊天伙伴鬼扯。
因为没有朋友的话会很显眼,所以多多少少还是和周围人保持着最低限度的交流,不过我向来都不会主动在这样的闲扯中表达什么观点就是了。
可是今天,我却在在意别的事情。
有视线。
就在早上我准备出门时,这种奇妙的感觉就一直追逐着我。
到底是种什么感觉我也很难说清楚,总之作为向来不愿引人注目的我对于来自其他人或者动物的视线可是很敏感的。
更何况这样的视线从家门口开始,一直到我坐在教室里的现在,都没有消失过。
在一路上的转弯角,还有到学校的时候我也都不留痕迹地确认过,不过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昂?你在想什么呢?”
“是啊,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呢。”
注意到我异常的沉默的友人们,都转过视线询问起我缘由来。
“「只是突然觉得其实瞬移百合女也挺萌的。」”
像这样自然而然地将话题融入到他们的对话之中,毕竟还是不想引起注意就随便提出了一个他们能够接受的话题。
“哦哦,你也这么觉得么?”
“果然是神人啊,昂。你已经掌握了这个世界的真谛了啊!”
他们突然喧闹了起来,随便怎么样都好了,我附和着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希望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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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上午的时候数学课将上次考试的成绩发表了出来,我还是一如既往的位居中游,虽然稍微努力一下的话就能挤进上位也说不定,不过那样的话就会在各个方面引起大家的注意,所以还是算了。
“是这样么?”
在我即将离开教室前,一个悦耳的疑问声飘入我的耳中。
声音的来源是一群女生,而位于其中心位置的则理所当然的是我们班级中最为治愈系的少女——月嫣。
且不说她的姓氏虽然是很常见的字,但是真正使用的人却很少这一点。她那惊人的美貌、与世无争的处事态度,以及少许的天然性格。从入学第一天开始便为她赢得了极大的人气,使得她成为了我们班毫无争议的No.1.
到底在说些什么呢?
虽然是挺想知道的,不过最后只是瞟了她们一眼便离开了教室。
呃……
最后的瞬间和月嫣对上眼什么的……
错觉错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才怪。
这么想到的同时,我像是要躲避她的目光一般快步跑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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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大家去食堂随便点了份什么吃完后,我带着一丝困倦的表情来到了通往天台的门前。
啊,顺便一提,因为教学楼结构问题天台和音乐室是链接在一起的,同时同样是因为结构问题,音乐室的窗口就位于上锁的楼梯大门隔壁,如果不怕跌一层楼高度的话,只要稍微攀爬一下就能顺利进入顶楼的天台了。
早晨还显得十分阴沉的天空现在却被一缕缕的阳光所穿透,阴冷的空气中飘荡着一丝阳光的气息。
可以说,这并不是什么适合晒太阳的天气。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天台上才会没什么人,以至于成为了一个适合的午睡地点——虽然,稍微有些冷就是了。
“话说回来,即使在这里都能感觉到那个视线,究竟是什么怎么回事。”
那个扰人的视线已经整整追逐了我半天了,要说没感觉是假的,对此我感到非常不爽。
但是即使是不爽,对于无法正确掌握对方位置的我来说,也是白搭。
哎,
反正也没找上门来,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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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因为刺耳的闹铃声,少女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早晨那有些许炫目的晨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的间隙直射到自己脸上。
啊,好刺眼。
这么想着的同时,她爬起身来。
她的家是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母亲是个贤惠的家庭主妇,而父亲则是一名软件公司的高级工程师,自己现在还是一名在高中就读的学生,成绩勉强算中等偏上——是个没什么特色,不过却充满了温馨氛围的普通家庭。
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平凡的话,就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特殊的兴趣了。
家中的早晨充满了一种异样的静谧感,少女疑惑地皱了皱眉,照理说现在应该是早饭的时间,楼下客厅内应该会传来父亲看电视,以及妈妈作早饭的声音。
但是今天的楼下,除了电视的声音一如既往之外,没有听到任何从厨房传来的声响。
难道今天早上吃面包之类的东西么?
这么想道,少女洗漱完后向楼下的客厅走去——
视野的一角开始扭曲。
过道的墙体仿佛融化般的歪斜了,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原本是新装修的涂装也逐渐剥落,露出了其钢筋水泥灰白色的原本形态。
啊诶……是昨天睡的太晚了还没睡醒的缘故么?
少女扶额摇了摇头,可是眼前的景色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愈发的扭曲起来,仿佛连重力都逐渐颠倒一般,使得她的身体摇摇晃晃,不得不扶墙才能勉强站稳。
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女嘟哝着,迈着有些蹒跚的脚步进入了客厅。
这里仍是一片正常的光景。
在晨光中,一身洁白装束的母亲正用端着锅用心烹饪着早饭,而父亲则是背对着自己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听着电视中播报员那平淡到无味的报道声,时不时传来的报纸翻页的声音让她感到一阵安心。
“爸,妈。”
一如既往地打着招呼。
“起来啦。”
母亲也如同往常一样地回应道,不过她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的样子,该不会是太累了吧。
“今天起来的稍微有些晚啊。”
爸爸那充满威严感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不过很不可思议的是同样有些沙哑,仿佛喉咙里呛了什么东西一般。
难道说……
少女微微羞红了脸随即将自己这个有些荒诞的念头打压了下去。
“早上有些累,所以晚了一点。”
她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一如既往的平和画面,只要像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去在意那些令人讨厌的事情了。
桌面上一股深色的液体缓缓扩散开来,不一会便进入了少女的视线。
“爸爸,你把调味品打翻了啦。”
——家中悄无声息。
“爸爸?”
少女有些奇怪的向父亲看去——
是色彩鲜艳的肉块。
脖子被整个撕烂,肌肉和筋肉都翻到了皮肤外侧,艳红的液体从肉的末梢上缓缓滴落到鲜红的衬衫,被染红的白衬衫上。
缓缓地转过头来,展露在自己面前的是蜡白、脱水的面庞,那里也已经被染上了斑驳干涸的血迹。
“怎么了?”
血迹斑斑的双唇吐出了嘶哑的声响,伴随着“咻咻”的空气声传入了少女耳中。
“这……是做梦吧……”
少女的双唇颤抖着,无法理解眼前那突变的事态。
为什么刚才还是正常的光景,现在就突然变成了这种样子。
“妈……妈妈!爸…爸爸他——!!”
“爸爸他怎么了?”
母亲一边用奇怪地语气反问道,一边转过身来。
空洞。
整个胸腔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一般,露出了内部残缺不全的柔软组织以及破碎的肋骨,每动一下就有什么东西从胸腔中掉落到地面上,发出大块的碎裂果冻般令人作呕的碰撞声。
最后,随着一声不干不脆的断裂声,母亲的头部掉到了地面上。
“爸爸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么?”
头部保持着横躺在地板上的姿态问道。
“我怎么了?”
明明连气管都被彻底割断了,父亲平静地开口问道。
“不要啊啊啊啊啊!!!!!!!!!!!”
少女惊恐地尖叫着缩到墙角,紧紧地贴着湿漉漉的墙面——
冰凉的、滑滑的、有少许粘性的墙面,方才还紧贴着墙面的手掌上,沾染着世界上最为纯粹的红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溅的血液仿佛壁画一般涂满了墙面以及地板。
梦,这一定是梦,我还没从梦中醒过来。
映照在少女眼中的那副光景过于的残酷,因为过于的残酷头脑出现了拒绝反应。
什么嘛,竟然还摆出一副慌张的样子。
谁。
明明都止不住自己的笑容,竟然还装出害怕的样子。
是谁。
诶?你不知道么?
“是谁?!”
明明你一直以来都在拼命隐藏着呢,竟然不知道这个答案?
“不会的……我……哈…不可能是……哈哈……不可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会………啊啊——!”
无法抑制住自己体内高昂的笑意,如同弯弓一般曲起的身体,尖锐的笑声从口中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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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季要来的比想象的更早一些,还是这个时节气温就已经一个劲“嗖嗖”地往下降,虽说还完全没到寒冬时节,冰冷的风却已与冬季无异。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季节天气即便寒冷也还完全不到冬季的程度,光是像这样窝在阳光底下将身体蜷成一团就能充分地感受到热量。
“呼——”
朦朦胧胧中思考着乱七八糟事情的头脑会像这样慢慢地醒过来,完全是因为在离这里很近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阵柔和的钢琴声的缘故。
回想起来,这里的隔壁就是音乐教室啊。
我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顺便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精神恢复到平时的状况上。
不过,音乐教室有人啊,而且八成还是有钥匙的老师……
麻烦啊。
如果被老师发现我私自进入天台的话,少不了一顿骂而且会在他们那边留下深刻的印象,作为不想引人注意的我而言,这样的事态是绝对要避免的。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随着午休结束时间逐渐接近,我内心的悠闲想法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底会是谁呢——
这么想着,我悄悄探头望去。
出现在钢琴前的是一名女学生的身影,有着柔顺的直黑长发以及纤瘦的身材,以轻柔手势弹奏着的身影中透出一股自然而然的自信之情。
不是老师啊……
那么,我就这样溜出去也不会被她发现吧,反正天台入口距离窗口的距离也不算太远。
这么决定后,我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快速地跨过窗台,向着通往楼道的出口走去。
“昂——”
钢琴的声音停下了。
仿佛算准了这个时机,她开口叫住了我。
我自认为是没有发出任何行走的声音,即便是有,混杂在琴声中的话应该也没那么容易听见。难道说是特地来这里等我的么?
总之,现在……
“「哟,你也来这里消磨时间啊,月嫣。」”
像这样举手打招呼道,总之普通就可以了,像平时一样的打招呼。
“‘消磨时间’呢……昂平时果然也经常来这里吗?”
她合上琴盖起身直视着我的双眼。
还真是双漂亮的眼睛啊,单纯、闪亮、没有一丝的污垢,在狭长睫毛的衬托下变得引人注目,明明只是蓝白相间的普通西式上衣加膝上五公分的短裙所组成的校服,但是穿在她身上却显得异常诱人,宛如女神一般散发着魔性的魅力。
那样的双眸瞬间夺走了我的注意力,应该说在相当段的一段时间里,我的眼中就只有少女的存在了。
不过,仅此而已。
“「只是偶一为之罢了。」”
我事务性地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很想立刻拔腿就走,不过……还是稍微聊一下吧,否则会显得很奇怪的样子。
而且,她说话感觉……总有股违和感,只是具体是哪里违和我也说不清。
“昂……在天台上,做什么呢?说实话,今天也并不是什么适合晒太阳的天气哦?”
这么说道,她自然而然地微微侧过了脑袋。
“「是呢,不过今天这个天气的空气不错,在天台上的话感觉很舒服。」”这么说道的同时,我抬腕看了看手表,“啊,午休时间快到了,我们也应该回教室了吧。”
这么说道,我再次转过身准备离开这里。而那时我注意到,月嫣只是站在那,依旧没有丝毫移动自己身子的意思。
昂,从来都不说真话呢——
被这句话止住了脚步。
这个女人,已经看穿了我的本性了么?
不,应该还不至于。目前阶段我所做的事情顶多也只到被人怀疑虚伪而已,应该还不至于发现我的本性。
没关系的,肯定没事的。
强行压下自己的不安,我微微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我可是一直都很认真的,怎么可能说谎呢。」”
当然这也只是演技。
“说谎和说假话可不一样呢。”看穿了我的说辞一般,少女撇过头毫不留情的继续说道,“说谎是完全的欺骗,从说出口的瞬间开始就没有任何想要与他人真心想通的意思。而假话则不同,说出了自己内心所想的一部分,而隐藏了另一部分,又或者说是以自己人格中的一部分来与他人交往。”
而你就一直是这样的。
少女如此断言道。
“但是按照这个说法的话,每个人岂不都是满嘴假话了。”
并不会这样。
少女摇头否认了我的话。
“每个人都有说假话,但是那也是有个限度的,或许会对朋友说假话但是却从不欺瞒自己的家人;又或者会对所有人有所保留,但是却也经常说真话给对方听。当一个人不分对象,话语中100%都是假话的话,就是谎言了。”
那样的话,我也是……
“你不一样。”仿佛看出我开口准备说什么一般,少女打断了我,“你的话,虽然说的100%都是假话,但是却也没有感觉到说谎的气息,就好像是自己主动选择与其他人隔开距离,而满口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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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谁和你说什么,你都不会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你不觉得自己的脾气似乎太好了点么?”
再次直视着我的月嫣,用仿佛在说“我说错了么”一般的视线紧逼着我。
应该说她很厉害么……
大体上都被她说对了,不过在没有被她取得确实证据以及真相的现在,这样的推论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应该是不用值得惧怕,暂时而言。
只不过之前,我离开教室时偶然与她对上眼的画面很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那,真的是偶然么?
“「我呢,可是最喜欢动画了,在那方面我可从来没说过假话。所以你说的我满口假话也无从说起吧。」”
无视了那种奇妙的不协调感,我以轻松的语气反驳了她的话语,不过相对的我也没有明确否定其中的某些事实。
“「况且,我也没必要去特意与你们隔开距离不是么?」”
在你们的角度看来的确是没有必要,所以这个说辞没问题,直到他们知道我的本性为止。
刚才还自信满满的她突然慌慌张张地脸红起来。
“话是这么说……”
“好啦,快回教室吧,还有三分钟就上课了。”
乘胜追击地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我开始离开音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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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过去的梦。
关于一个天真、无知的“救世主”想要纠正这个世界所有一切错误、拯救世界所有谬误的愚蠢的梦。
遵循着世间的道义,并以此作为自己行动的标准,用自己所掌握的力量来纠正这个世间的错误。
但是,“救世主”也依然是“人”。他所能使用的,也不过是作为“人”的个体所能使用的能力——也就是说为了纠正错误,作为没有任何社会地位、经济能力、与人交流能力有限的他而言,所能够使用的就只有最为直接的途径,“暴力”一途了。
制伏敲诈勒索的不良团体,擒拿盗窃的团伙,挺身对抗集体作案的强盗。
在城市世人们所不知道的一角,他暗暗的与那些威胁着大众的团体进行着战斗。
即便是一次也好,他从没有出现在任何“表”的播报中,只是作为网络谣言而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绝不以英雄的身份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这便是他给予自己的规则。
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关键,而这也正是他作为人不成熟的一面。
这并不是一条能够真正拯救所有人的道路。
应该说,这是条仅仅作为拯救他人,都会产生问题的道路。
仅仅只是扑灭明火,是无法遏制火焰的复燃的。
以力治力的后果,只有更大的力的反弹,而这样的反弹则很快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作为代价,“救世主”自身所存活的空间被完全的破坏,更将他的心都撕扯的支离破碎。
“救世主”堕落成了凡人。
舍弃了自己长久生活的城市,舍弃了自己曾经守护的人们,舍弃了过去的回忆。
不,这一切行为仅仅只是在逃避吧。
想要从破碎的心那里逃避开,想要忘记那个愚蠢的自己,想要无视自己的脆弱。
他很清楚自己只是输给了自己的软弱罢了。
不过,并不准备纠正这一点。
因为,这样的经历,只是让他彻底了解到,他只是个不适合当英雄的凡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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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嫣她到底是怎么进来音乐室的?中午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门并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和我用了一样的办法,爬窗进去的。
虽然不是说女生就爬不了,不过那窗要真爬的话也还是要有点勇气和身体能力的,难道她和外貌不符还是个行动派的人物?
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我努力抑制着想要大大地伸个懒腰的冲动,停止了上面的思绪。
虽然还有些在意月嫣对我的事情究竟了解到什么程度,不过,在此表现出来的话,即便是不知道的人也会变得知道,所以还是就此作罢。
“好了,赶紧回去玩游戏吧!”
故意如此大声说道,我快步走向自己平日里的聊天伙伴准备打听他们接下来的活动计划。
然后就在我正准备出声向他们打招呼的瞬间,那股强烈的感觉再次出现在我的感官范围内。
又来了?
不禁有些厌烦的皱了皱眉,只不过在发生了中午这些事情的现在,我可是有着十足的怀疑对象了。
这么想着,我将目光向着月嫣的方向瞟去。
只见她一脸笑容的与其他女生们闲聊着、整理着书包,根本没有向我这里传递视线的征兆。
难道不是她么?
不,仅仅只是这样还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自己过去曾经的经验来看,目不相交并不一定代表着她没有看着我。
让我来确定下吧。
“哟,昂,在干吗呢?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观点要与我们分享么?”
“「不,只是想听听你们今天下课后有什么具体安排罢了。」”
“怎么安排么……”
“先去逛一下卖DVD的商店,然后再去游戏专卖楼逛一圈,看看有些什么动画和游戏出了,然后就回家了吧。”
也就是说是不直接回家的路线么……
稍微的思考过后,我开口道:
“「那么,我们一起去吧,正好也有想买的东西。」”
“第……第一次啊!!神人发出邀请了啊!兄弟们祭典!今天是祭典的日子!”
几个人也不知道什么理由开始胡乱热闹起来的样子。
也无所谓了,反正只要能让我达成观察周遭情况的目的,陪他们浪费会儿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着大家一同离开学校,向着距离这边不远的商业区走去。
虽说这个商业区有着这片地区最为繁华的街道以及密集的人流,但是我们要去的地方相对并没有那么多人,毕竟动画DVD专卖柜台和游戏专卖柜台在这座城市还是比较小众群体的爱好,所以这两块区域也没什么人就是了。
而这,正是我今天跟他们一起过来的真正目的。
人数众多的话,自然无法搞清楚到底是谁在看着我,如果减少人数的话便能分得清楚。
一边这么想到的同时,我隔着货柜向外看去。
“——!”
只见那个中午刚见过的身影正在同一家店的另一个柜台边挑选着音乐CD。
应该不会是偶然吧?应该不会是偶然吧?!
怎么说都巧合过度了吧,中午也就算了,现在还能再巧合的碰一次面,你砸烂我的头我都不会信啊。
我继续多观察了几眼她所挑选的音乐CD架。
古典钢琴乐么……从这个方面来说也不是不可能啦……毕竟听说是家财万贯的大小姐,有些什么高雅的兴趣也不是什么奇怪事情的样子。
不,一定是我的疑心病太重了,嗯,一定是这样没错。
就在我这么思考着并试图转移视线的时候,挑选完CD的她视线正好与我对上。
………
看着表情似乎很高兴的向我大步走来的她,我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最佳选项。
“昂,你也——?!”
在她还没开口前便拖着她飞奔了出去。
虽然明天和那些家伙解释起来会很麻烦,不过姑且还是在可修正范围内,但是如果被他们发现月嫣对我有什么特别举动的话,那我的平凡生活可就要完结了。
快步走了整整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总算到达距离商业区都有一定距离、位于居民小区一侧的公园内。
总算是能安心了。
这么想道,我大大地吐了口气。
“那个……昂?”
月嫣用有些微妙的口气叫着我的名字。
“怎么了?”
这么问道的同时,我放开了刚才还一直牵着的手,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
“不,没什么。”
她用有些落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左手片刻后,似是放弃了什么一般闭起眼睛。
等她再次看着我时,她的表情已经恢复到中午时我所看到的那个冷静且充满魔性魅力的少女。
到底应该怎么问她好呢——
我有些呆呆地看着天边那如同火烧一般的云彩,配上橘红色的天空,就仿佛视野是透过一层鲜血看着周围的景致一般。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在已经脱离了那个世界的现在,是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将注意力转回当前的事,我开口道:
“「很巧呢,月嫣。」”
听到我这句话后,月嫣微微叹了口气,感觉上似乎是有些失望的样子。
“拉着我的手跑了那么远,就是想说这样的话么?”
“不,其实只要是躲开那几个聒噪的家伙的视线,怎么都好了……”
“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行动?”
“「当然是因为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了。」”
“明明个性不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他们还是挺合得来的。」”
见我这种说辞,月嫣蹙起了形状姣好的眉毛。不得不说的是,她的确是个有着十二万分魅力的美少女,在夕阳的映衬下,更是凸显出了学校里所看不到的神秘氛围。
“我说——”
就在她准备开口反驳我的时候,一阵激烈的感觉侵蚀了我,耳边她的话语就仿佛从云的彼方传来一般的模糊。
左眼仿佛被烙铁所插入,左手反射性地捂住那只眼,剧烈的痛觉瞬间便超越了神经的麻痹系统扩散到了整个脑中,令我产生了自己脑髓都溶化了的错觉。
“——怎么了?”
察觉到我不对劲的她,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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