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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不是，那未来呢？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会知道。
但过去，是可以被知道的……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找人。”
“什么人？”
“你现在的队长，我曾经的队友，一个名叫萧寒枫的人。”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真正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季小乐还是愣了一下。
“为什么？”
“三个月前忽然听到他重新活跃的消息，这次来，是想邀请他加入我的队伍。”
“他答应了？”季小乐不由得想起萧寒枫的奇怪表现。
“并没有。”
“半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叛出异能执法队？”
这一次，华洛森并没有立即告诉季小乐答案，他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考。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华洛森说道：“跟你有关的问题我都已经解答了。至于其它的，既然萧寒枫没有告诉你，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顿了顿，华洛森又补充道：“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听起来，这句话的意思是让季小乐别多管闲事。但人往往都有这么个毛病，越是不知道的事情越想知道，更何况像季小乐这样具有英雄情结的人。英雄，不就是爱多管闲事吗？
不需要说话，季小乐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华洛森他此时的想法。
“唉！”无由来的，华洛森叹息一声，叹息过后，他问了季小乐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在乎答案？”
“因为我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让一个人抛弃英雄的形象，甘愿背负叛徒的黑名。”季小乐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问题，关乎信仰。
“……”华洛森先是沉默，随即笑了起来：“真抱歉啊，让你心中英雄的光辉形象蒙上阴影了。”
季小乐没有接话，他需要的不是一个道歉，而是一个理由。
“你很幼稚。”笑声过后，华洛森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等季小乐反驳，他又继续说道：“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从来都不是。即使是二十年前站在诺亚中心广场的那个人，也不曾认为自己是一个英雄。‘我不过是个为了自己的小小生存空间拼死挣扎的人’，这是他的原话。”
季小乐没有听说过这句话，但这并不影响其真实性，而华洛森也没有说谎的必要。只是，季小乐有属于他自己的坚持：“对于我来说，是。”
“……，随便你吧。”华洛森说道，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我大概知道萧寒枫为什么让你加入他的队伍了。”
“什么？”话题转换太快，季小乐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对此，季小乐摇了摇头。听得出来，华洛森在季小乐的坚持之下改变了主意。现在季小乐所需要做的，就是做好一个听众。
“十一年前，我被挑选进入异能执法队，在那里，我认识了后来同队的三名伙伴。其中年龄最小的那人和你一样，他向往英雄。不同的是，他喜欢把英雄挂在嘴边。说什么看到被救助的人的笑脸是最幸福不过了，让人想揍他，但谁也没有真的动手。因为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就是这么的一个人，在半年前的一次任务中死了，被自己所救的人杀死。讽刺吧，但事实的真相远不止这样。在我个人的调查中，这次事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幕后的人显然也察觉到我的行动，那么，接下来的所发生的事你也应该能理解。”
“……”理解是能理解的，只是季小乐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按华洛森的说法，有人在暗中阻挠异能执法队的发展，而这很有可能来自联合管理会高层。
“很难接受？”
“不，可以接受。”
“哦？”这一次，轮到华洛森表示惊讶，季小乐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即使是出于和平为目的而组建的异能执法队，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集结众多异变体的庞大组织，要是忽然倒戈，会很可怕吧。”
“也不排除某些异变体仍然做着一统世界的美梦就是了，只有尽可能的挑起矛盾，才能名正言顺地崛起。”接着季小乐的话，华洛森说出了另一种可能。
他们不会成功的！季小乐很想这么说，只是现在的他说出这样的话会显得空泛。眼前的华洛森，不管原因是什么，都已经站在了异能执法队的对立面。
“黑色议会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加入？”
“那只是一群想要探讨异能的疯子组成的团体，而我对这方面的信息同样感兴趣，就加入了。”
真的是这样吗？季小乐表示怀疑。
但对话到此结束了，华洛森站了起来：“说了这么多，只是想提醒你小心点，别被别人当枪使。”
“那队长为什么要退出执法队？”
“谁知道，你应该问他，而不是我。”
……
在回去的路上，季小乐只想了一个问题——要不要加入异能执法队。在碰到华洛森这个人以前，答案是肯定的，而在碰到华洛森以后，答案变得不确定。
如果只是想要帮助别人的话，留在执法分队也是可以的，这里没有太多的阴谋诡计，有的是怀着同样梦想的熟悉的队友。
“在想什么？眉头紧锁的样子。”
“在想加入异能执法队的问题。”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你都已经想了一整天了。”赵胖子显得很不理解。
“有，当初我可是参加了异能执法队的选拔考试的，结果显而易见，现在一句话就想让我加入，总感觉输了气势。”真实的原因季小乐自然不会说，便胡说一通。
果然，他的这番话遭来了赵胖子一顿白眼：“难道你还想别人用红地毯接你回去？”
“要真这样，感觉还不错。”哈哈一笑，季小乐顺着赵胖子的话往下说。
“饿傻了？”
“确实还没饱，胖子，要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嗯……不去。”
“为什么？”
“理由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