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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最外层的法庭，
几个洁白的天使出现在在法官席上。
史密斯直直的走到被告席里。
凯伊姆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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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搞甚么？"
"最高法官，请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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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
"这里是法庭，请您保持庄严。"
"史密斯，你疯了吗？"
凯伊姆朝他扑去，却被一旁的天使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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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请您先回复神的身分。"
天使们抬出一个大箱子 ，把凯伊姆的手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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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测到含有大量经验值的物体，确认无害，开始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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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一片轻柔之中，那是如此的纯净，
如此的清澈，彷佛能看到水面的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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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出现了不该在这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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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之神系统开启。
您拥有世界级的权限。
此系统在经验值高于500万时开启，
只要以经验值为代价，您的话语便会成为现实。
但此权限会在经验值低于500万时关闭，请谨慎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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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之神系统开启，
您拥有世界的权限，
此系统在经验值高于500万时开启，
只要以经验值为代价，您的话语便可否定一切。
但此权限会在经验值低于500万时关闭，请谨慎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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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过来，正在法官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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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史密斯，罪名诈欺，伪造，杀人，渎神，违约，
请最高法官询问。"
凯伊姆瞪了那些天使一眼，
回过头去看着跪在被告席上的史密斯。
诈欺，伪造，杀人，渎神，违约…
虽然难以理解为何会变成这种形式，
但就照这个顺序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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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欺、伪造指的是我的事情吧，我宣布你无罪。
但是杀人的部分我不得不问。你杀了多少人？为何要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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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告席的史密斯仍跪在地上。
"21个，是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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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这里吧？ 时间为何？ 然后你怎么处里这些人？"
"在6000年前，我把他们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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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呢入侵者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吧，之后你做了还甚么事情？"
"我建立了警报系统与警卫系统，并将对外的洞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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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共犯吗？"
"所有的人都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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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他不是为了免罪才导了前面那场戏吗？
为何在此时又要认罪？
这些天使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该不会是欧玫珈留下来处罚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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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已认罪，判处死刑，请最高法官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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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的程序有这么儿戏的吗？
没有引用的法条、判例，也没有证据证人
单凭被告的一面之词定罪。
这些天使都是白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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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蠢货。史密斯，现在我知道你杀过人了，
我但并不打算因此问罪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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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为魔物，并不适用人类的秩序与伦理。
人杀人之所以是重罪，是因为他们彼此是相似的生物，
但这些对你并不适用，你有心悔改的话，不要再犯即可。"
人型的史莱姆杀人…这算甚么事？
住在这么深的地底下，能够进来的也多半是冒险者吧。
冒险者跟魔物互杀之间有甚么罪孽可言？
这连食物链都称不上，不过是为了生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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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主人赋予了人型，理当遵守人的秩序与伦理，
而且主人与我立下的约定被我违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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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认为人吗…我了解了。"
那就不能再这么说了，无论如何，他不会接受这种说法，
接下来的重点就是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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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欧玫珈的约定是甚么？"
"一是不能杀人，二是一定要相信主人，三是不能不做任务"
"你杀了人，违反了第一个约定，另外两个呢"
"是，我改信了兰斯特上神，并且把任务的准备全部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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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信……这算甚么问题？ 而且兰斯特的信仰怎会传到这来？
"兰斯特根本就不传教，你会去找他的理由是甚么？"
"为了取得更多的力量。"
"力量？"
"是，为了不再杀人，我必须要有力量，为此我背弃了主人，
并使我的族人也背弃了主人。"
"既然如此，那这根本不是问题，
欧玫珈那家伙不会因此向你问罪的。"
=
"不，欧玫珈上神如果知道我做了这些事，
他一定会动怒的。"
"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欧玫珈？"
"我没有这个资格，为此，我只能以死向主人赎罪，
但我的族人是无辜的，请您赐予他们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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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欧玫珈会制裁他吗？ 或者是会制裁他的族人？
他想要自己担起这件事吗？ 不，还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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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的告诉你，前面两点姑且不论，
第三点我一定会为你向欧玫珈求情，
不，我一定会让他不能问罪于你的和你的族人，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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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有罪，我被判了与主人的约定。
我是一个有罪的魔物，希望您能够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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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求死而准备这个东西吗，我原本的确是来杀他的，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动手，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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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冷静，冷静。
人和禽兽的差别就在于理性。
好好的思考要怎么处里这个问题。
他自认为人，不愿意被开脱，
死意相当坚决，又是为了族人而死，
但应该还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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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告，自行放弃你的等级。"
"是"
史密斯的手指在空中虚点了几下，
身形很快从童颜鹤发的仙人变成了垂死的老人。
=
"被告，你的要害在哪？"
"在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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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议，被告隐瞒共犯，应将罪责扩及全族。"
"复议。"
"复议。"
"复议。"
"复你妹的"
“凯伊姆两手一挥，发出了一道冲击波，但被天使们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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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官，证据与证人明确的显示他有共犯。"
"证据你妹，证人你妹，你们不是直接将他定罪了吗？"
"被告自己承认了，因此他是证人，也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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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家伙才是真正的共犯吧，史密斯，他们都是你的演员吧！
你前面演了一场，现在又搞这场出来到底是想做甚么？"
=
"雅特上神，我只有一个问题。"
"都甚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吊我胃口，擦。"
凯伊姆从法官席上跳出，落到詹姆斯面前，震飞了押着他的天使
他的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史密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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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相信的是甚么吧？ 我相信的是理性。
但真正的理性是甚么？是暴力。
有很多时候，说服、请求、谈判都无法达成你要的目的，
即便你开出再好的条件，找出再好的理由，付出最大的诚意，
但还是会有一些听不懂人话的人。
这时候，沟通的理性是不会起作用的，唯一适合的，就是暴力，
因为这是最直接，最有效，最能够完成目标的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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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拳，钩拳，左手，右手，左脚，右脚，侧踢，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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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信念不是我的妄想，而是有实例证明的，
警察制度、刑罚制度无一不证明了我的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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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撞，头撞，头撞。
“你明明知道这点，却给我演了这场戏出来？ 你是在玩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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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掐住了脖子。
“你给我打回来啊，你和我一模一样，
为什么这么懦弱，这么胆小，这么低能？
再演啊，继续演阿，不是很会演，很会布置，很会导演吗？
那就演到底阿，为什么弄了场烂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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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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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应该抱持着耐心，对事应以理性去仔细探究真相，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才学会了这份正常吗？
你知道，你清楚，你明白，所以你用这种方式愚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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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神，您觉得一个人是否有罪，要如何决定呢？”
史密斯被一把摔到地上。
=
“已秩序为标准，仔细的调查，公正的审判。”
“如果以刚才的方式进行审判，您觉得如何呢？”
=
史密斯再次被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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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到 底 想 问 我 甚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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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特上神，您觉得一个人所犯的罪，是否应该由他的亲人承担呢？”
“当然不是。＂
凯伊姆把他轻轻放下。他理解史密斯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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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求您，已秩序为标准，仔细的调查，公正的审判我的罪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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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您的要求，你的家人是无罪的，而你将在我手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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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谢您的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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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被告到受刑台上。”
两旁的天使走了过来，却被凯伊姆一把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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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伊姆把趴在地上的史密斯扶了起来。
“最高法官，这样不符合。”
“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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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有三件事情，你必须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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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一切我都知道的，请您无须在对一个有罪的魔物多说甚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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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知道，即便是人杀人，
在特定的状况下也是会被豁免的，
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子孙才杀了他们的吧？
这种行为并不被称之为杀戮，而是被称为保护。
你的子孙无论如何不会为此被问罪，你那场戏是白演了。”
=
史密斯的双眼头一次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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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也是最重要的。
能以已自我的价值观进行选择判断、并自我反省的事物，便是人，
因此，你不是被惩罚的魔物，而是自己选择赎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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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没有这个资格。”
=
“你有这个资格，因为我-凯伊姆 我-雅特，认同你是个人，
我愚蠢而狡猾的兄弟，你的罪由我这个做哥哥的担负，
你的子孙也由我守护，你无牵无挂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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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凯伊姆将他的身躯抱起，一剑刺入他放开所有防护的左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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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能得到您这句话，真是…。”
流出了鲜血，倒在凯伊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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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叫一声大哥吗，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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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像是有甚么破掉了，
那是曾经破碎的东西，
好不容易又得到了，
却又不得不让他消失。
=
像烟火一般绽开、闪耀，随后消失于无尽的虚无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