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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大叔，你这话笑话也太烂了。”叶国志先是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会，随后一脸唏嘘的看着我：“三毛大叔，不会是真的吧？”
“你叫我帅哥我就告诉你。”
“不要，感觉好恶心。”叶国志嫌隙的瞥了我一眼，这小子高我半个头，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PY的交易。”
“那答案就得你自己去寻找了。”我哈哈大笑，看着公交车由远及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步跳上了公交车。往常的时候我都是先准备好零钱再上去，这次把九分的事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一时间忘记了这茬。
晚上的公交车人不多，我在后面刚坐下，一个大块头在旁边坐下，连周围的灯光就被遮住了不少。
“三哥，这么巧，我们也坐同一辆车。”叶国志笑嘻嘻的凑过来，还从包里拿出一块饿货递给我。
“帅哥是恶心了点，叫我三毛吧。”我笑着拒绝了叶国志的饿货：“减肥中。”
一般人听到这句基本上换转移话题或者顺着减肥说，叶国志这货竟然点点头，说：“是应该减减了。”
“没眼力劲。”我瞪了这家伙一眼，年龄除了是我的一大痛之外，越来越厚实的体重也让我不得开心颜。
叶国志嘿嘿笑了笑，抱着包不知道怎么接茬。
空间变得有些诡异，车厢除了人们交谈的声音和一路上到了请后门下车的提示声音，还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尴尬。
我抱着手机翻论坛，没怎么在意。
过了几站，叶国志凑过来看了一眼我的手机，说：“三毛，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出现，我说不定得挂彩回去，还要被老妈削了。不过彭涛还真没说错，三毛你确实善于利于周围的环境。”
“还好吧。”我看了他一眼，说：“有时候别闷着头硬来，这俩个家伙是那种只掏东西的惯犯，知道不动武器就能很快出来，要是碰上那种喜欢拿刀吓唬人的，你被人伤了，家里心疼，你伤了别人，要给这些个货医药费，还把自己搭进去。”
叶国志愣了片刻：“三毛，是不是你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都比较冷……或者是考虑的比较多？”
他觉得冷漠这词不太友好，所以换了句话。
“考虑的多，是因为见过或者听过的负面多，岁月的消磨又磨去了棱角和热血，只能把这些放在内心的最深处。如果真要是冷漠，那会就不会有人站出来帮忙了。不过说到底还是你站出来这个举动才难能可贵，让人佩服。”
“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了。”叶国志脸色一红，忽然腼腆起来。
“我说的是真的。我能给你找一百条一千条不去制止也能心安理得的理由，可说一千道一万，这些都不如你一个站出来见义勇为的举动来得可贵。你说的其实也没错，这大概就是成长的代价了。”
岁月的洗礼增加了见识，丰富了经历，让人的内心变得越来越强大。可这种成长也需要舍弃，舍弃年少时坚持的正义，舍弃黑白分明的世界，舍弃滚烫的热血，游走于灰色的边缘。
成长，是一件事好事还是坏事？
“三毛，要是刚才换了你，是不是你会直接拆穿他们？”这样的话题有些沉重，压的让人心头不舒服。叶国志年轻好动，所以还是最先忍不住找话题开口。
我摇头笑了笑：“我比较喜欢玩阴的。我不会当场拆穿他们，我会跟着他们，找一个没监控的地方给他们套上麻袋，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大叔，你在开玩笑吧？”
“当然是开玩笑了。”我笑着点头，怎么也不能教坏祖国这样的花朵。当然，我也不能把这种真干的行为说给他。
那还是我高中的时候，学校的门口总有些染着头发叼着烟卷的乡村非主流。有时候他们来找那些渣生，有时候也会在校门口逞威风。那时很多人以认识他们为傲，经常说那谁是谁谁的弟弟，然后那谁在学校里走路也是叉着裤兜晃老晃去，一副别惹我，今天洗头房没水的怒气。
有个货盯上了我们班的一个女生，时常出现在我们班门口，放学的时候也拦着人家，搞得一个名列前茅的学生每天以泪洗面，学习也学不进去。找老师，也没什么用，只说是注意安全。我那会是骑墙派，在学校里可能还有一点点用，对上这种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是文科班，男生也就那么几个，正义感爆棚也无济于事。
那天又在学校门口看到那小子耀武扬威，找那些胆小的同学要钱威胁人，我和石头齐晓东几个气的不行，回他们宿舍生了一肚子气，正好又有几个朋友进来，也气的不行。我们几个一商量，决定要替天行道。
感谢那个年代还没有那么多的监控，我们盯了这家伙一晚上，乘着夜色在角落发动袭击，给这家伙套了麻袋扔到了养殖场的猪圈。
我们一路上都压抑着开心到嗓子的呼喊，直到回到朋友的宿舍才敢笑出声。
可结果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第二天那家伙就带着几个同样染了头发的乡村非主流出现在校门口，暴怒的一边找胆小的学生要精神损失费，一边扫听是谁袭击了他，扬言要见红。
几个朋友吓的不轻，我和石头齐晓东三个人却发了狠，守着这几个人在学校门口的小饭馆喝酒，等他们喝的差不多，摇摇晃晃去厕所撒尿的时候，一个接一个套着麻袋扔到小河边。那会正是冬天，冰面偏偏又没冻上吗，刺骨的冷。
那会我们也不知道变声器，怕暴露就掐着嗓子说了一句再看到他染头发就把他直接扔河里。
一晃多少年过去，学校没传出什么Darker，我们也各自心照不宣。我们怕暴露，他们没脸说。不过校园总算安静了不少，那个同学也考了一个不错的学校。有一天同学聚会，她和她老公一起来的。她老公是一家武馆的馆主，从小习武。我想，也许是因为童年的阴影，使她选择了一个极具安全感的老公。值得一提的是，他老公块头十足，还有个什么腰带，却是一个十足的妻管严。
也许真是应了那句话，世间万物真是相生相克。
临别的时候她还问我，三毛你在外面浪荡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