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了签约的合同后，柳瑶开始了不要脸的模式，“开语音开语音，不要给我打字，我瞎了。”
向来不太爱说话的宁书川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打开了语音：“老板，你装备有点问题，换个暴击装输出会更好点，这个射手英雄容易出暴击。”
第一次听见宁书川的声音，没有想到这家伙的声音竟然有些低炮音的既视感，柳瑶是个音控，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网络大家都见不到面，所以只能凭借声音和动漫头像去想象这个人有多帅气。
“咳咳，你声音挺好听的啊，为什么不太爱说话。”柳瑶哼哼唧唧就开始抱怨，“我们的合同里可是写的清清楚楚的，你可以做我的陪练，但是这一百项规定都要守着，违反规定就克扣工资的。”
“我尽量，老板。”宁书川为了配合老板，也确实尽量在改善自己的思路。
“宁书川，来接我来接我！！”
“宁书川，我要蓝BUFF!给我打！！”
“宁书川，快，对面打野骂我，帮我杀他十三次！！”
“宁书川，快快这个抖音拍的视频真好看，快，我们也来拍！”
反正，柳瑶就用了自己的私心成就了一个专属自己的小马仔，关键这个小马仔一开始还不太服，现在看他给自己打蓝BUFF的样子，真像是对自己既具有臣服力的小马仔！
啊，好有成就感啊！
而另一边，路颜上完课程回来的时候，刚进到寝室就听到柳瑶在大呼小叫的声音，他揉了揉自己两条皱成蚯蚓的眉心，说道：“你还真被富婆给傍上了？”
宁书川头也没抬地说道：“不是富婆，是老板。”
“你看她对你说的这些无理要求，这这这……你堂堂一国服代打，怎么就沦落到成了别人卑躬屈膝的小奴才了？”路颜实在看不下去了，“得了得了，你这单子也接得差不多了吧，快放弃这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吧，我包养你成吗？”
这番话一出，一股子奇怪的气息从路颜身上萦绕出来，宁书川的背脊微微有些发硬：“不用了，无非就是把排位局玩成娱乐局，我现在已经习惯了。”
“你别误会，此包养非彼包养，我说的意思呢是你来我战队，每周给我的战队打战队赛，只要打上省榜第一，每个月我就给你发工资，这省榜是最难打的，毕竟战队里的队友实力参差不齐，我这队伍缺个队友，你来，我付你工资。”路颜一看宁书川的表情大约就知道他想多了，他路颜是什么人啊，好歹是万花丛中一根草，是被万花围绕的男人，他喜欢自己都来不及，怎么会喜欢其他男人呢？
宁书川努了努嘴，抬头的时候神色有些忧郁，他缓缓说道：“这话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也一直把感谢的话放在心上，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我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做到的，我就想自己做到，不想麻烦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那好吧……”路颜也不好强求，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向来都是让其他人羡慕，互不问，只是在需要对方的时候向对方提出帮助，那么那个人一定会帮助收困难的一方的，“听说你家里人住院了……”
“是，所以最近需要辛苦点，我想赚点钱给我妈付下医药费。”宁书川其实很少说他家庭的事情，毕竟不是很多话值得说出口，所以他很闷，人称少年老成，学校里很少有人知道他家的背景。
而路颜之所以知道宁书川家里出了点情况，是因为刚好去导师那边递交最近的作业，导师刚好问了下宁书川的情况，毕竟他们两个在同一寝室，多方面有些照应。这样一来，路颜大约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你是和23区福布斯榜第一的富婆签订了陪玩合约？”路颜默不作声地转移话题。
宁书川点点头，“对，ID柳瑶瑶瑶瑶瑶，除了一些无法理解的要求之外，其他都还不错，结账也爽快。”
路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腿折叠，一手拿着玻璃杯，一手拿起手机对着现在的宁书川拍了一张照片：“是啊，福布斯榜排名第一的，能结账不快嘛！不过你说的无理要求是什么鬼？”
宁书川抽空将书桌上的合约递给路远，“就这个，什么红蓝BUFF要让给她，还得去泉水接她，够奇怪的。”
路颜看完这一百条约章，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富婆给你的？”
“对，她说每个人都有，我看了下都是些游戏上的约章，觉得也没大毛病，就签订了。”宁书川说完这一番话，就拿下了五杀，而游戏里又传出了柳瑶瑶瑶瑶瑶的声音：“宁书川，老娘也要五杀——！！！”
“宁书川啊宁书川，你这是被骗了！”路颜忍不住扶额，“代练陪练哪有什么合同，她柳瑶瑶瑶瑶瑶是个公司，还能跟你签订合约？而且合同里写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
“个人不能签订合同吗？”宁书川依旧是一脸淡定，仿佛这一刻并没有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情。
路颜感觉自己此刻要爆炸，捶胸顿足想要到处爆发一下，才能解放自己内心的怒火：“个人当然能了，但是你看到这所谓的合同它根本只是针对你的，对她不利的一条没写，甚至都没有写她什么时候付款，这根本是无效的，宁书川，你个小单纯被骗了！”
被骗了！！！
这三个字久久环绕在宁书川的脑海里，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沉默了一番，才抬头推了推镜框，低声说道：“其实路颜，我知道网络的世界不安全，但是我还是相信人性本善，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做一个坏人，我现在确实缺钱，但也不会病急乱投医，而且，柳瑶不是只有我一个陪练，可她只要还要我陪，就说明我还有价值，我不想连价值都没有的时候，还赚不到钱，那样我会很痛恨过去为什么没有尽全力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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