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村

时间转瞬即逝,一年过去了,林母身体一样没什么好转,幸运的是也没更糟糕。马上要到三大学院招收弟子之际,林父林母让林霄出村求学,等他学成归来帮母亲治病。林霄知道在家也不是办法,没有多少积蓄,就村子的药堂来说,对母亲的病起不了太大作用,只能出村学习仙术,即使不能学得仙术,也要像黄良前辈一样挣够银钱,带母亲去往更好的医馆求医治病。

再三思考,林霄决定前往永兴城,希望能进入三大学院学得仙术,经过一家商量,林霄决定只带五两银钱。林霄不知道永兴城距离肖家村多远,但五两银钱省着点花应该够用一段时日,若中途不住店,仅用馒头充饥那就更花不了太多银钱。只是到了永兴城后,难免会有所花费,也不知五两银钱可以支撑多久。不过林霄决定,到了永兴城,看看哪里缺伙计,去做做小工挣点银钱补贴用。

林母找来林霄外公,给林霄算了一卦,其实就是找一个出行的黄道吉日,林霄外公叫任国昌,村里人称之为任大仙。其实就是给周边村里看看风水,给刚出生的婴儿起名,或是哪家男儿遇到良配,任国昌也帮一对佳人算一个良辰吉日。任国昌已经七十八有余,算是任深丹的三爷爷,也是任家在世的最老一倍。任国昌结合林霄生辰八字算定出行日期为三天后,后推就是再过半旬。为了不耽误学院招收弟子的日程,林霄决定三天后出发,离开呆了十多年的家乡。

林霄离村在即,林父也不让他再去赶牛,叮嘱林霄把自己打扮一下,免得出村惹了笑话。将要离村头一天,林升让林霄晚饭后去找他,有重要的东西给他,林荣听后略感惊讶,他那么多年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有什么特别宝物。不过既然父亲说有东西给宵儿,那自己也不乱猜想,若真有宝物那更好,若只是普通传家宝也没啥坏处。

夜晚饭后,林霄来了爷爷住处,敲了敲门,林升像是特意等待着,刚敲门就打开房门拉林霄进去,迅速把门关上,这一举动把林霄吓了一跳,不知道爷爷在搞什么,难道自家真有什么宝物不成?“爷爷,你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啊,怎么神神秘秘的?”林霄打趣道。“臭小子,你小声点。”说罢,林升从怀里掏出一团由黑布包裹的条形物品,只看轮廓约脚掌长度。只见林升慢慢揭掉黑布,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怎么看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小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长得就像屠夫宰杀家畜用杀畜刀,除了大小比例缩减一倍之外,其余特点简直一模一样。

林升:“臭小子,你什么眼神,觉得爷爷在忽悠你吗?”

林霄:“不是,爷爷,这把小刀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怎么看也只是一把普通小刀,您不会偷偷叫我来就给这东西吧?”

林升:“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刀有何特别之处,这是你祖父传给我的,本来是打算等我离去传给你爸。不过现在你要出村学习仙术,就直接越过你父亲直接给你了,祖祖辈辈传下来肯定有其特殊之处,你带在身上路途中也能防身。”说完也不管林霄作何反应,直接塞进林霄怀里。

第二天,林宵父母,爷爷陪着林霄走到七里桥出口,一番离别交谈后林霄不舍的告别父母爷爷一行人。这是林霄第一次走出肖家村,走了差不多半天时间也没有一户人家,仅有小路边上鸟叫声,时而夹杂一些昆虫“悉悉”鸣叫。又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左右,隐隐约约有几声狗吠,林霄知道前面应该有几家住户,到时可以地方歇一下脚,顺便肯两个馒头,走了大半天还没来得及进食饮水,直到听到狗吠才突感饥饿。果不其然,又走了百寻左右,前方有一户人家,确切说是用杂草搭建的一个小棚,只是刚开始听到的狗吠现在变成了凄凉的哀求声。不知道这户人家是否要宰杀自家养的老狗,林霄在肖家村时便听说狗肉若配上一种名为薄荷的香料,能让人陶醉。传说毕竟是传说,在村子里,养狗的人家可舍不得杀掉自家圈养的“忠实朋友”。

想着想着突然肚子“咕咕”一叫,林霄也是暗自叹息一声,欲上前询问主家讨点水来下馒头,虽说自己带了水袋,却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人家,到时水袋消耗殆尽,又找不到水源,那麻烦可就大了。林霄快步往前走去,打算敲门讨水,举起的手突然僵持在半空,却被眼前一幕气的发抖。这哪是宰杀,这简直就是畜生不如的行为,只见茅草屋内横尸遍野,七横八竖躺了十多只刚出生的狗仔,而靠近左侧只见一只大狗被铁链困住,眼泪洒满一地,嘴被类似野外用来做凳子的杂草勒得死死,让本来比较狂野的狗吠声听起来特别悲凉凄惨。而在正中间有对中年夫妇正在用棍子敲打口袋,不用多想也知道口袋里是什么东西。

“畜生,住手,你们这样不怕遭报应吗?”林霄恨恨说道,往前抢下夫妇手中棍子,这对夫妇也是下了一跳,这才发现有个少年闯了进来。林霄赶紧打开袋子,但还是晚了一步,里面的狗仔已经没了气息,见到这一幕林霄的手都在颤抖。抬头发红的眼睛叮着夫妇,突然往前一把掐住男的衣领。“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不怕报应吗?”说罢抬起另一只手打算给他一耳光,手在距男子脸两指的地方突然停住,只觉得后脑剧痛,还未转过头去看那“凶手”便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霄才渐渐有了意识,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吱”的一声,此刻林霄才清醒过来,一看周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记得在茅草屋被那对夫妇打晕后便没了知觉,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一点也不清楚。只见他躺在小水潭边上,衣服已经湿了大半,周围四处都是悬崖峭壁,他处在一个长宽差不多两寻的空间,抬头望去,只见右手方向高五寻的地方有个石屋,右手边则有水流流下。前方有两个石墩子,石墩子中间有长宽不到一寻的石桌,再往后看则是有几株野花,开得特别鲜艳,是他没见过的,而野花上方一寻有一山洞。

看着眼前的景象,林霄在想自己是如何到达此地的?难道是那对夫妇为了灭口将他扔下来的吗?但他活动了一下除了后脑再也没有不适的地方。现在林霄已经顾不了怎么下来的,他现在只想赶紧找到出路,免得耽误了学院的入学时间,更担心的是这没什么食物,要是饿死了怎么办,还有父亲母亲爷爷在家等着他回去。林霄搜了全身,他随身携带的馒头和水袋已经不见了,幸运的是,那把小刀和五两银钱还静静躺在怀里。

林霄着急找出去的路,在一眼就能望尽的地方转悠几圈,除了那个一眼见底的小水潭和几株野花几个石凳,便再也没有其它东西。林霄在石凳坐了数息,抬头正好看见刚才发现的山洞,那山洞位置刚超过他身高不到五指的距离,于是林霄起身走向山洞。站在山洞下一跳,手便抓住了洞壁,然后一用劲林霄便进去了山洞。山洞里除了两个石凳便没有什么容易发现的东西,深度也只有十步之远,这让林霄感到心灰意冷,本想着这石洞是出去的途径,没想到也是“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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