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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那当然是找他报仇啊，就那臭小子还能跑出我的五指山，我手起刀落差点没把他的屁股给切下来。”
看着她的表情，糖葫芦就觉得结局不简单了，撇撇嘴说道：“那就是怎样？你这么凶，他这么对你你没理由放过他吧？分尸了还是活埋？”
公孙小兮一脸尴尬，支支吾吾了了一阵子才说道：“关你什么事！”
“这是不关我事，你就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告诉我嘛，你用不会害怕一个死人知道你的秘密吧？”
糖葫芦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公孙小兮要是拒绝，怕是说不过去了吧，便是只好说道：“那你可要忍住不要笑哦！”
“不笑，我怎么可能会笑你呢，尽管说好了，最好能把我笑死，也不至于冷死那么痛苦吧！”
公孙小兮再三迟疑后也只好弱弱地说道：“后来我不是去找他报仇嘛，在赌场里把他揪了出来，本来想要把他揍一顿的，可是谁知道他花言巧语那么多，说什么把我当掉也是为了还债，还回去找过我要赎我，还说什么老板把他揍了一顿。”
“你相信了？”
“我本来不相信的，可是他身上确实有伤嘛！”
“有伤那肯定是赌场里被打的呀，况且他欠债还去赌钱你也信？”
“那不是他说找不到我，把赎我的钱拿去翻本嘛，谁知道他是耍我的，而且后来还……”
公孙小兮说着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后来还怎样？该不会还把你骗回了家然后用迷药把你……”
“你瞎说什么呢！”公孙小兮可是个正经人，怎么可能会愿意跟他扯下去。
“那他又怎么你了？”
“他……他把我卖到了青楼去！”
糖葫芦怎么看公孙小兮都不像个蠢蛋，但是怎么还能有这遭遇？
“不……不是吧？你被他卖到了青楼去？”
糖葫芦很明显已经是冷得瑟瑟发抖，室内的气温越来越低， 有一种刺骨的冰寒，他的整个背脊都已经冻得发紫，浑身鸡皮疙瘩，就连公孙小兮都感觉到了他在颤抖。
“哼，别提那臭小子有多机灵了，我怎么知道他耍赖，还叫了七八个姑娘，没钱抵债用我押上！”
“那你……”
“你什么你，我当然是逃了出去，谁知道青楼里那么多护院高手，我又打不过他们，只能跟着混入了选秀的宫女群里。”
“你还进宫做过宫女？待会可别告诉我你连尼姑庵也去了！”可不是糖葫芦愿意鄙视她，而是这种事说出来还是清白的谁敢信？
“你是不是傻，你才进尼姑庵，你全家都去了尼姑庵，哼！”
“那你……你混进宫里了也不好出来吧？”
“那是当然了，不过本姐姐又不是傻瓜，进去了就躲到了一边，找机会就偷溜了出来，谁知道那个死赵子龙真不要脸把我给盯上了，反正我打死也不要原谅他，要是再让我见到他我肯定揍死他，让他还去坑害那么多无辜少女！”
“那他肯……肯定很帅气吧？不……不然怎么骗得了你！”
公孙小兮当然是不可否认那臭小子的帅气，可是她听着糖葫芦说话都是咬着牙齿的打啰嗦，便是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就……就是有点……有点冷！”
公孙小兮被抱得严严实实的，感觉还算好，不过回头想想也能感受到糖葫芦的难受，便是问道：“要不我们换过来，我抱一下你？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呀！”
糖葫芦无奈地笑了笑：“算……算了吧，我们好不容易才凑点暖出来，要是换过来那就前功尽弃了吧，而……而且你要是讹……讹我的背抵着你的胸了你又要揍……揍我了，我……我长这么大就……就没有为女孩子做过什么事情，如……如果你能活着出去，那你……你要帮我回到我家去告诉我后娘，我……我没有偷懒！”
糖葫芦都已经感觉自己的头要被冻爆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难以忍受，却还是咬紧牙关忍过去了。
公孙小兮也知道她如今唯一的温暖来自于他的身体，就算她想救他也毫无办法。
“那你……你能不能不要死？”
“好……好冷，好困……困……”
“你不要睡着，不要睡，睡着了你可能就再也醒不来了！”
“那你能给……给我唱首歌吗？我……我一直想到青……青楼去听小姐姐唱……唱歌，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随着气温的下降，糖葫芦的背脊已经出现了冰霜，紫黑已经分不清楚，怕是撑不下去了。
公孙小兮没有拒绝，“你要听我可以给你唱，可是我唱歌很难听的，你……你受得了吗？”
“受……受得了！”糖葫芦的身体颤抖不已，却是紧紧抱着她不愿意放手。
“恰少年凭三尺长剑，心无所系傲云天，御千山不畏征途险，却难撩人心乱……”
难听是一回事，她还真是怕糖葫芦就这么冷死了。
“懵懂不知摘星事，直到流萤舞成绵，鸢尾花开人不在，徒惹痴心泪绵延，引弓落月愁离别，潇潇故人心易倦，下个故事回到起点……”
“……”
“喂，我唱的是不是很难听？”
“……”
公孙小兮见他没有回音，不禁皱了皱眉，“喂，你没事吧？”
也许是保存的一丝温暖，让她感觉他还活着，结果耸耸肩的时候，糖葫芦就像个冰雕似的倒了下去。
公孙小兮担心坏了，连忙转过身来摇了摇他，“喂，你醒醒，你不能死啊！”
“……”
糖葫芦估计早就已经失去意识好一段时间了，哪里听到她的呼唤。
公孙小兮看着脸色苍白的糖葫芦，那如同冻死的人一般，连呼吸都没有了，不由心生一股忧伤，不知为什么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你……你不要死好不好？醒醒，醒醒！”公孙小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忧伤，只知道糖葫芦已经没有了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