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一直留意着游所为的神情，仔细观察着游所为面部肌肉的每一丝变化。他确信自己所预料的不会错，果然，在他的注视下，游所为的面部有些微微紧绷，像是这一刻忽然变得紧张。
“他到极限了！”王鹤眼睛一亮。他轻咳一声，正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口时，内心忽然警醒。
“这位师弟刚才被我夸赞过，更是完成了别的新生不能完成的事情，发觉根里的东西。尽管他并没有真正看到那东西的模样，但是以他新生的身份来说，已经是不凡！”
“我现在若是按照之前那样进行，他极容易对自己造成的成果满足。对他的教育意义根本不大，不会令他产生太深的印象……”
“欲扬先抑！只有先令他觉得自己所做到事情很一般，才能在最后得知真相时倍加珍惜。看来，要换一种方式了……”
王鹤深吸一口气，心中一动，出声道：
“游师弟，你……没有发现那根里面的东西吗？”
出声之时，王鹤已经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淡，像是他曾在课堂中仰望的李栋那样，平淡的口吻中，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力。令人一听之下，只会觉得自己有错，先怀疑自己。
“没有发现也正常，以你的年纪，能够坚持到这里已经不错了。只是你最终没能发现那根里的东西，令我，还是有些失望……”王鹤叹了口气，语气之中，有种萧瑟，似乎原本对游所为抱有很大的信心，但是却并没有看到自己预料的结果一样。
“我看到了……”这时，游所为忽然开口喃喃。
“也罢，既然你实在看不到，那我就换一种方式吧。”
王鹤没有注意游所为的话，仍然以一种平淡中带着淡淡失望的口吻说着自己的话。甚至说完之后，他又想要叹口气，以此加重自己语言中的情绪。
游所为转头望向王鹤，重复了刚才的话道：“不，我看到了。”
“你说什么？”王鹤下意识道。随即他反应过来游所为说得意思，要叹的那口气一下子没缓上来，重重的咳嗽起来。
咳嗽的他眼泪都流出来后，他擦了把口水和眼泪，望着游所为，满眼的不可思议道：“你说你看到了？你的意思是，彻底看到了那东西的本质？”
游所为点了点头，望着那棵树，喃喃道：“是的，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在那树根之中……存在的东西！”
“放屁！你看到的个屁！”王鹤顿时愤怒了，他嚷嚷道：“你说你新生领悟刚物理能量，看到树根了，是，我信。你说你能一直传输物理能量直到瞥见根里的东西，行，我也当你是走圆满路的人之一了。”
王鹤指着游所为的鼻子，骂道：“这些我都信了，都有理由。但是你说你一个刚领悟物理能量的新生，光凭自己的能量而不通过技法来看清根里面东西的本质？！你当我是傻子呢，吹牛也不打草稿呢！来来来，你说你看到了，瞪着你那俩大灯泡，你来告诉我那东西的本质是什么！”
王鹤冷笑着看着游所为。
“说不上来吧！”
“牛皮吹破了吧！”
“谎言圆不下去了吧！”
游所为闭上眼，散掉眼部周围的物理能量。这么长时间的消耗物理能量令他也感觉有些疲累。
他揉了揉眼睛，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副景象，喃喃道：“那树根里面的东西，我感受到了浓浓的生命气息。应该是这颗树还在生长期间，流淌在它内部的生命信号。而我在无意之间，还发现这树根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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