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看贾正自信的吐沫横飞的说着,心里面其实一直翻涌的是贾正这货是不是纸上谈兵的空泛想法,信任这东西终究不是随便能给的,在险恶的江湖上谁知道哪个人会不会在你背后捅你一刀?
贾正也可能是看出了钱飞的想法,一边吃着焦嫩的烤鱼一边好像刚想起某事的自我责怪,“瞧我这脑子,师傅,钱兄既然已然答应和我们合作,就把封脉手解了吧。”
“还是算了吧,你们不怕我跑了?”钱飞看似一脸不在意的说着,但眼神却直视着残刀老人。
残刀老人回视着钱飞,笑着摇了摇头,独臂一闪,一阵穿花乱舞,钱飞都没怎么看清,大致只是听到宽大的袖子摩擦空气的呼呼声。
“这速度,好快。”钱飞不管眼睛睁的再大,却依然看不到一点轨迹,此时方知江湖流传的那句数态境以下皆蝼蚁感叹是多么的真实。
这是绝对的实力的差距,高手就是高手。
感觉到身体开始涌现的熟悉的力量,钱飞终于感觉到心安了一点,就像漫漫夜路中,拿把武器终究是比空手是要强的多。
他倒是没有谢残刀老人的打算,没朝其翻白眼就不错了,只是安静的看着手中的烤鱼想着事情,气氛一瞬间沉默下来。
……
仿若过了很久,夜也变的更深沉了,三人围着的火堆也早已添过很多柴枝了,地上一地的鱼骨。
钱飞往衣服上擦了擦油腻腻的手,随手抓起贾正的随身佩刀就舞了起来,“老头,你不是想看刀仙传承中的刀法吗?这就是!”
一开始只是最基本的三刀斩,残刀老人是抱着挑刺的态度看的,心里面翻涌的也就是如此刀法也就是一般般的想法。
当钱飞刀势一变开始舞起三刀流时,残刀老人认真看了看只感觉此刀法果然异想天开,但对他这种浸淫刀法几十年的人来说也算不上多惊艳。
但仔细看了良久,却是越看越是移不开眼睛,“这是?”残刀老人紧皱着眉头,嘴中喃喃自语着:“这是?刀术的推演,天啊,刀仙的刀道根基啊。”一瞬间兴奋的站了起来。
“师傅,您怎么了?”贾正疑惑的看向残刀老人,于他来说只觉的钱飞的刀法越舞越是精妙,其他的是看不出来的。
“手腕虚握,动意不动力,才放能达到极速。”看钱飞使出属于快刀的断水流,残刀老人仿佛心间被猫抓挠过一样,忍不住放声提醒着。
……
“这招你要感应气的方向,要学会御气方能无坚不摧。”当钱飞使出分风流有些不顺时,残刀老人也跟着提醒,但话说出口时却不自觉想起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不就是他参悟几十年的刀气吗?
“这招?这招,不可能,刀气怎么可能不经过领悟单靠招式模拟出来。”残刀老人心里面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一下陷入了沉思。
而钱飞经过浸淫刀术几十年的残刀老人这个老油条的指引,终于把那日突然顿悟而来的成果融会贯通了,虽然分风流还是时灵时不灵。
运气好的时候,钱飞甚至能隔空切断几米外的大树,运气差的时候,则是毛效果都没有。
正在钱飞停下,想着哪里不对的时候,突然一阵怪风吹来,是残刀老人运转了身法到了身前。
残刀老人单手一把握住钱飞的肩膀,激动的使劲摇晃着问道:“刚才你施展的刀法是一套的吧,从简单慢慢往复杂推演是不是?”
“是,是啊,怎么了,刚才我舞的便是三刀斩和进阶的三刀流。”钱飞也不知这老头突然发什么神经,茫然的回着。
“那,后面是不是还有推演的刀法?”
“有啊,三刀流的进阶是三刀卷。”
“使出来给我看看?”
“我不会!”钱飞非常干脆的无奈道。
“你怎么可能不会,你不是传承者吗,只要你使出来给我看,老头子就是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我发誓……”
眼看着残刀老头激动都差点跪下了,钱飞也有点绷不住了,这才连忙解释:“这不是我借故推辞啊,只是实在不会啊,我是传承者没错,但是我得到的传承并不完整,我没有心法,怎么使得出来啊。”
“这样吗,这样吗,另一半传承在谁的手里,我帮你抓来?”残刀老人仿佛着了魔般的问着,唾沫横飞。
钱飞脑中忽然闪过楚念薇高傲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口不对心的道:“别说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告诉您,抱歉!老头你这么激动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吗?”
“你知不知道的,如果按照这种方式推演下去,你那个什么三刀卷可能会涉及到无数刀客梦寐以求的刀意!刀之意啊,此乃刀术的魂,刀气和刀意相比简直是一个地,一个天,不可同时而语。”
钱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里面却暗道:“刀意吗?这种东西老黑绝对懂的,那次老黑就是用刀意杀了孙兴吧,不过我还是希望星离刀永远也不要回来的好。”
……
时间就在钱飞和残刀老人研究刀术的时慢慢渡过,贾正第二日一早就出去准备各种事宜了,毕竟计划是计划,真正做起来还是有区别的。
所幸一切的发生和贾正的预测大致上没什么不同,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
果然三天后南城门附近埋伏的伏兵终于是等的不耐烦了,每一个统领心中的想法都是贼人和那少年是不是不准备走南城门这条路了,毕竟没几个人会傻到来送死。
而与此同时,贾正的几队向西城门而去的易容小队也成功的迷惑住了杨智,在猎鹰冷奎不在的情况下,李公子也摸不准这些贼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所以一队队兵只能疲于奔命的派出去,一个个搜索,最先被抓住的当然是易容成钱飞的那个人,这个才是最大的障眼法,关键是这个人还一问三不知。
杨智摸不准其他十几队人中是不是有被易了容的钱飞,猜来猜去终究会把自己绕进去,想过都没有的情况,但心里总有一个想法提醒他万一,万一呢?搞的有点不厌其烦了。
另一边,冷奎成功的在满地霸刀宫刀众的尸体中把林江提了起来,愤怒的扇了其一巴掌,吼道:“那小子人呢?”
林江边咳嗽边凄惨的笑着:“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被抛弃了,给我个痛快吧!”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冷奎掏出一个紫色的药瓶,倒出几粒散发腐臭的药丸一把灌向了林江早已干燥结痂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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