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番外 失去的痛苦

人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无论是谁都有会死的一天,没有人除外。一般来说,人活到一百岁已经算长寿的了,大部分都是在七九八十就因为身体衰退后染上各种病痛而死去。

而留下来的后人,即便知道这是注定的,但是难过的泪水难免是不会少的,对于他们来说,曾经陪伴自己大半辈子的人就在眼前去世了,换谁都会难过,尤其是至亲。

跃跃的奶奶在某一天突然内脏衰弱,而便入了医院,在医生的手术下活了下来,可是医生说只能活不到三年,但是即便如此,对于后人而言,三年已经够了。尽可能的尽到孝,让老人好好安息。

可是对于还是小孩的跃跃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奶奶只能活三年,还是一如既往的麻烦奶奶,奶奶也和之前一样宠着跃跃。

面对奶奶,跃跃根本没有多想,他只想着自己,和说着一些不可能实现的话,说些什么我长大了一定买好多东西给奶奶,买大房子给奶奶住,给让奶奶每天呆在家里悠哉轻松。

这一切都是如此虚假,小孩子的天真又或者是愚蠢,面对说着这些话的跃跃,奶奶很高兴的笑着说期待,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了,等不到他长大了,时间可以再长点吗,再长点,让她看到我长大,看到我为她买各种好吃,看到我娶妻生子,看到我为她买房……

或许是上天的怜悯,奶奶活过了三年,依旧如同往常一样,跃跃对于这些事一概不知,而父母却是高兴也担心,面对奶奶不知何时会倒下,他们早在三年前就从外面回到家里工作。

跃跃在奶奶的照顾下,不知不觉升上了小学六年级,就在第一学期,奶奶的身体开始再次衰退,已经无法给跃跃做饭,无法接跃跃下课了,已经没办法走动了。

看着每天在家病怏怏躺在床上的奶奶,跃跃束手无策。

因为父母很晚才回来,所以回到家的跃跃都是人奶奶做的饭,但是奶奶病了,没办法给他做饭。每天等到父母回来都要饿肚子,奶奶不想看跃跃饿肚子,所以每天都会给跃跃钱去买快餐。

事实上跃跃会做饭,但是他懒,宁愿挨饿也不想自己做。而奶奶,则是每天吃着一点白粥,因为她已经吃不下那些荤腥重口味的东西了。

跃跃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奶奶病了也不送去医院,因为没钱。每天被宠着和皇帝一样的跃跃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他的想法太单纯了,单纯到愚蠢。

直到奶奶已经不能张嘴,不能下床,不能说话了,才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奶奶睡在了满是病人的大厅里,所有人都和奶奶一样,吊着点滴,看上去好像就要离开了一样。

跃跃在父母带领下,看到了就脸色苍白,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奶奶。

跃跃看着奶奶,声音微微颤抖的呼唤着,奶奶好像听到了声音,动了动手指,眼皮也微微颤动,但是还是依旧没有反应。跃跃继续呼喊,但是依旧没有回应他,奶奶已经在最后一条线上了,无法挣扎了。

自从手术后,已经过去了五年,奶奶比预料的活的还长,父母都说已经赚到了,没有什么可惜的了。

但是跃跃不能理解,为什么不一开始送过来医院,为此开始怨恨父母,他不能理解父母,直到长大,理解了父母的行为,但是依旧没办法释怀。

一路目送奶奶从病床到火化场,再到最后一眼,直到那骨灰,跃跃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一路很安静的跃跃看着父母拿着骨灰罐到老家,看着众人为奶奶哭丧,就连从来没有流下眼泪的父亲,也止不住泪水,悲泣痛哭。跃跃很平静,他在哭,但是一滴眼泪也没有,他感觉不到,内心很平静,平静到可怕。

直到回到家,父母工作出去了。放假的跃跃看着空无一人的‘家’,仿佛这‘家’缺少了什么。

对了,缺少了家人。没有家人,这只是个孤独的房子,不能称为家。

看着只有自己的房子,在大厅傻愣愣的看着打开的电视,到中午,到下午,到晚上,一直看着电视,但是电视的内容一点都没有看进去,脑袋好像空荡荡的一样,根本没办法装进去。

日复一日,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跃跃这些天来和行尸走肉一样,什么也不会想,什么也不想,呆呆的,和傻了一样。

有一天,琴琴来到了跃跃家,因为知道他家发生的事情,所以不好意思来打扰,但是她知道,自己应该要来了,再这样下去,跃跃就要傻了。

琴琴拍了拍在沙发上呆呆看着电视的跃跃。

“该面对现实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让跃跃从空荡荡的内心清醒过来。

【现实?什么?肚子好饿,对了,我的作业,没有了。我已经毕业了,话说为什么还没煮饭……】

一样看着空荡荡的大厅,吵杂的电视,肚子饿的咕咕叫,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做作业,才发现自己已经小学毕业了,难怪没有人来催做作业。

是啊,没有人……为什么没有人,空荡荡的房间,已经不是家了,没有了家人,只有孤独的自己。

夜色以深,大家都在做饭,准备吃晚餐了,可是跃跃却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禁流下了眼泪。

跃跃后悔,后悔当初,后悔说出的一切,一切都是泡沫,我成为了骗子!他食言了!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为什么,没有人,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痛苦的哭泣的孩子在大厅里悲鸣着,嘶吼着的泪水无人替我擦去,从窗外吹来都风突然觉得非常寒冷,内心痛苦的无法停下来,双手捂住眼睛想要止住泪水,但是却无法停下来。

【原来已经不在了,奶奶已经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不在了……】

啊!!!!!!

琴琴抱着痛哭的跃跃,跃跃在琴琴的怀里痛哭的哭泣,琴琴抚摸着跃跃的背,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没事了,会过去的。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一定会陪在你身边,你的一切都又我来承受,好吗。”

随着琴琴的抚摸,跃跃渐渐停止了哭泣,他在琴琴怀中断断续续的抽泣着,睡着了。

琴琴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珍惜眼前,珍惜当下,珍惜你身边所有的人,生命很长也很短,转眼间可能就独自一人了,好好爱着他们,直到自己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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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番外是我写的最痛苦的,写的断断续续的,中途停下来了好几次,真的不想写,好难受。今天,本来应该回老家的,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回去。想想自己我曾经对奶奶说过的一切,都没有实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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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缘起

都市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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