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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绝对的黑暗
“麻烦不要再龟缩在角落里了，外来者们。”白枫调控着能量输出：“想搭顺风车？”
三个人从黑暗中走出，他们刻意与白枫保持一定距离。
白枫也不回头，只是用视角余光扫视了一下：“嗯？剩下那个那个不出来？”
“他没办法出来。”阿尔萨斯视线与白枫扫过的余光交碰了一下：“希望您别介意。”
白枫没有立即回复他们，他继续调控能量输出稳定舰体，他眉头突然蹙起了一下：“真麻烦！”
“唔……”窥视耸耸肩：“和资料一样您似乎很容易暴躁呢，在某些前提下。”
资料？多半是来自卡诺斯吧。白枫感觉心情有些压抑，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克制自己情绪的人。他开口，声线带着些挑衅：“既然针对我做过了调查……不论你们调查出了多少关于我的信息，现在这里我做主，我讨厌麻烦。”
“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是无票乘车吧。”阿尔萨斯单膝着地观察着脚下舰体的材质：“很奇特的生命形式。”
白枫挥手，四周的阴影错觉般似乎出现了波动，白枫回头，他目光有些冰冷：“应该警告过了吧，你们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齐格抬起头，他玩转着手里的卡牌，局面似乎有些紧张，刚刚影子试图接近白枫时被推开了。他望了阿尔萨斯一眼，阿尔萨斯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很抱歉，职业习惯。”阿尔萨斯摘下礼帽对白枫九十度鞠躬以诚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周围的黑暗暂时蛰伏起来一般。
此时卡诺斯号已经处于迁跃中的状态，瞭望台依旧暴露在舰体外，在这里望向天空可以看到自适应力场之外水波一般的光芒。但光芒只存在于力场之外。
不过能看到就代表有一些肉眼无法察觉的光芒已经渗过了适应力场。
白枫抬起头望向那水波一般晃动的光芒：“泠乐怎么样了？”
“还在下面找东西。”回答他的不是阿尔萨斯而是齐格，齐格收起卡牌：“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就在不久前。”
“你们应该完全不知道纵横家之类的信息。”白枫望了齐格一眼。
没有理会阿尔萨斯的眼神示意，齐格飞出手中的卡牌：“我们可以帮你解决一些麻烦，算是补车票吧。至于泠乐……她是实验体，没那么容易真的死掉。我们只是她成长的观测者。”
这段话勾起了白枫的一些回忆，他闭眼然后张开眼：“那你们还真是弱小，不过十一更弱罢了，也对呢……纵横家的复苏是在被协助的状况下。”
窥视对着阿尔萨斯眨眼，阿尔萨斯耸耸肩：“反正情况已经不会变的更坏，习惯就好。”
……
棺椁开始塌陷，一具甲胄的形态逐渐形成，甲胄内女孩张开眼，银色的瞳孔茫然无知的打量着周围的世界接受着甲胄反馈的信息。
黑暗包裹着她与她的甲胄，但黑暗又绕开她周围流动。
“我叫……我是银瞳，泠乐。纵横家序列十一。”泠乐目中依旧茫然，她望向更深处的方向：“那里有什么东西，作为序列我需要拿到它！”
“喂，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惊慌的声音从泠乐口中传出。
“不是我说的。”泠乐茫然：“你是谁？”
“我……我是银瞳！这里是哪里？”同一具身体里似乎出现了两个灵魂，另一个灵魂再次开口：“没有记忆！不对……瞳应该有记忆！”
银色甲胄包裹着的手臂抬起，泠乐望着自己的双手：“不理解，为何应该有记忆？”
“嗯？奇怪！为什么不回答。”泠乐再次茫然，身体中另一个灵魂似乎沉寂了一般。
等了数秒，泠乐下意识摇摇头，没有得到回复的她只能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到脑后。她环顾四周最终再次锁定那隐隐有什么呼唤自己的方向：“好黑，那里到底是什么？似乎很危险。”
“推进器……对吧。”泠乐尝试加速飞向那个方向，但周围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无尽的黑暗使她感到自己仿若在原地踏步一般。
许久后泠乐再也受不了这种感觉，她停下，虽然感觉和刚才没区别，她有些搞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继续在前进或是一直在原地。
没有时间概念，没有空间概念，泠乐内心开始有些烦躁，她不想要再去追寻那呼唤了，那对于她有些过于遥远的感觉。
她再次环顾四周，依旧什么都看不到感知不到。
“这里到底是哪里？”泠乐声音有些焦躁。
……
一颗星球的虚影已经出现在镜心规划的战场中央，战舰群随时准备在那颗星球出现瞬间进行火力覆盖。
一艘隶属于‘心’的战舰数据库内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运算空间用来渗入隔壁隶属于‘骨血’的主舰观察其内部景象。
镜心的直属舰队内部没有搭载人员的空间，‘心’的每艘战舰都可以看做是一个单体作战单位，每艘战舰上都有一个从镜心这里分裂出的数据生命体。
数据生命体以计算力闻名，在足够硬件配置支撑下他们的计算力可以令其他生物望而却步。
这里的渗入观察是镜心的指令，那个监督者在骨血的主力战舰上，而这里是‘心’的管辖范围，监督者不来这边多少有些让镜心警惕起来。
骨血的舰队大都是那种生物辅助操纵的舰体，不过这些其实不是骨血的主要力量，虽说这些战舰有战斗力但‘骨血’三艘这样的战舰才能勉强与‘心’的一艘战舰匹敌。
不单单是配置问题，单体超级计AI的计算力比起不同生物间的配合相比也更为更强一些。
监测中那位监督者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尽管尽量隐蔽了自己但镜心仍不能确认自己是否已经被发现。
“现在的感觉，应该可以用芒刺在背形容吧。”镜心再次开始计算精确空间交汇时间：“坐立不安内心惶恐，不知道这位监督者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差不多了，开始进入倒计时吧。”
……
zero的日记：
泠乐，银瞳，序列十一……唔，好乱……另一个我不说话了呢……
PS：方无：码字到零点零七……借用舍友电脑……没电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