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任务完成了,没必要久留,秋雪吹了声口哨,召集神狗特工队,我们迅速撤退。
刚准备上车,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姚瑶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她递给我一只优盘:“这是所有的视频资料,你带回去看看。”
我认真地问:“没有病毒和不良内容吧?”
“流氓!快滚!”姚瑶瞪了我一眼,转身便走。
望着她婀娜的背影,我的心里产生一种“打是亲骂是爱”的感觉。
秋雪扬了扬眉毛,笑嘻嘻地说:“哥哥,你俩现在不像仇敌了。”
我忙问:“那像什么?”
秋雪说:“打情骂俏的小两口!”
“回家!”我大叫一声,板着脸拉开车门,其实心里美滋滋的。
第二天中午,韩正家亲自登门拜访,将二十万现金放到茶几上。
他看着锦旗说:“有求必应,太好了!如果找到撞死乐乐的鸟人,还有五十万就是你们的!”
我胸有成竹地说:“放心,那混蛋跑不掉,不管躲到哪里,都要把他揪出来!我最恨晚上开车戴墨镜的人了,耍什么酷……”
韩正家走后,我和秋雪商议怎么寻找肇事者,不知他何方神圣,居然开着赛车从死胡同里消失。
浏览姚瑶提供的视频,可以看出是辆白色的保时捷超级赛车911,估计本市没几辆,也许刚买不久,或者从国外走私进来的。
而它进入的那条胡同,名叫红门巷,位于老城区,我决定先去那儿看看。
由于没有相关的物品在手,而且保时捷赛车凭空消失了,所以发挥不了神狗特工队的优势,我便带上徐飞、秋雪和鹦鹉小黄帽,直接驱车前往目的地。
驶过车水马龙的繁华大道,开进熙熙攘攘的街巷,眼前的建筑物越来越破旧。
经过几个上坡和下坡路段,徐飞将车停靠在路边,准备向路人打听红门巷的具体地址。
这里的房屋年代久远,周围的卫生环境也比较差,垃圾遍地,苍蝇乱飞。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叫骂声,污言秽语粗鲁到极致,我们好奇地望去。
原来,一个捡破烂的大姐拿了人家门前的破锅,遭来谩骂和羞辱,捡破烂的大姐斗不过骂功一流的悍妇,推着三轮小车愤然离开。
只见她上身穿粉红色的长袖衬衫,下身穿沾满油污的绿色半裙,腿上套着烂洞的黑色网孔丝袜,脚蹬脏兮兮的白色高跟鞋。
红配绿,真洋气!时代在发展,连收破烂的妇女也追求时尚潮流。
等捡破烂的大姐靠近了,我才发现,她的皮肤非常黝黑粗糙,瘦长的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妆,嘴巴抹了猩红色的口红,头上插满五颜六色的各类发卡,还留着两条扮萌必备的羊角辫,上面扎有红丝巾。
徐飞赞叹说:“靠,这造型,这审美,绝对的奇葩啊!足以亮瞎钛合金狗眼!”
秋雪笑呵呵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呀,捡破烂的就不能追求了?”
奇怪,这花大姐怎么喉结凸出,嘴唇上还有唏嘘的胡渣?
只听她边走边骂:“你个臭肥猪,把破铁锅扔在门口,俺咋知道你要还是不要?”
尼玛,原来是个男人!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像用砂纸打磨过,再用陈年老醋泡上三天三夜。
不顾内心的惊讶,我赶紧叫住他:“大哥,跟你打听个地方!”
花大姐停下脚步,生气地嚷嚷:“你喊谁大哥?喊谁大哥?眼睛瞎啦!”
我被噎得发愣,秋雪忙笑着说:“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呀!想跟你问个路。”
“哎!还是这位小妹妹有眼光,你们去哪啊?这片没有俺不知道滴!”
花大姐用黑乎乎的手指捋了捋羊角辫,然后仰头把它甩到脑后,整个动作十分自然流畅,没有任何的矫揉造作,完全充满了女性的娇柔和妩媚。
当然,必须先忽视他的脸蛋,以及雷人的造型。
我和徐飞顿时感到胃里不舒服,默默地低头,小黄帽也安静地闭上眼睛。
秋雪有礼貌地问:“姐姐,红门巷怎么走?”
花大姐翘起兰花指,拨开额前的头发:“在东边呢,不太好找啊,俺领你们去吧!”
他推起三轮小车,腰部一扭一扭地带路,徐飞紧握方向盘,耐心地跟在其后。
秋雪笑着说:“他的样子虽然奇葩,但心肠挺好的。”
徐飞提醒:“估计要劳务费啊。”
几分钟后,花大姐热出一身臭汗,从三轮车里掏出大塑料瓶子,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我忙下车买了几根雪糕,给了花大姐一根,他的痩脸乐得跟菊花似的,皱纹全都活泛开了。
“大姐,怎么称呼?”我盯着他肌肉发达的小腿肚,上面的丝袜破了几个洞。
花大姐吸溜着雪糕,笑眯眯地说:“这里人都叫我大喜哥!你可以喊我大喜姐!”
令人无语,明明是哥,非要当姐,我真想把雪糕甩他脸上。
大喜哥问:“你们去红门巷干啥,找谁啊?”
我随口说:“找一辆白色赛车!”
大喜哥嘿嘿直笑:“哪个神经病往巷子里开车?那是个死胡同,还窄得要命,进去都不好倒出来!”
我故意压低声音:“有个人犯神经,他晚上开进去了,而且车不见了!”
听到这话,大喜哥惊讶地大叫:“哎呀!肯定撞鬼了啊!”
我笑着说:“这个世界哪有鬼?咱们都是好市民,别封建迷信嘛!”
大喜哥伸手抹干净嘴巴,又往身上擦了擦,推起小车继续带路,高跟鞋踩出密集的鼓点声。
忽然间,天空乌云密布,太阳悄然失去了踪影,眼看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大喜哥在一个巷口止步,对我说:“到啦!就是这里!”
下车观察,果然跟视频中的画面吻合,白色保时捷赛车正是从此处驶入的。
我忙掏出一百块钱:“大姐,给你的!”
“你干啥,这不是骂俺吗?带个路就要钱?俺不是那样的人!”大喜哥擦着汗嚷嚷,脸上黑白红三种颜色混成一团,把他一嘴的黄板牙衬托得极为明显。
我诚恳地说:“不是带路费,是给你买衣服的,你的丝袜都破了。”
大喜哥低头瞅瞅,不好意思地说:“嘿嘿,昨天才捡的,图个新鲜,俺对象说挺好看的!”
徐飞乐得大笑:“哈哈,你对象男的女的啊?”
“废话,当然是男的了!呀,俺对象来电话了!”
大喜哥从三轮车里拿出一只咖色的女士包,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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