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兄妹逛街

家传之宝,无可衡量。

流世之厚,莫敢言替!

衡量事物,怎可贸然断言。价值高低,岂仅于钱。

“君请看,何为‘传家宝’,一纸书信。一个鉴语,甚或衣服,各家不一无同。所谓无价衡之,乃象征所在,不可替代也!

近店铺,趋拍卖,市价所值待定,怎可言重?

于君重如山,于商轻似无,谁有错焉!”

明不悔稳坐于后,沉着出言。

“掌柜所言,甚是有感,却有难言,几经思量,来此获钱!”

一人立于外,苦笑困顿。

“君应寻走多出,价值难安,此言可真?”

“不假也,掌柜神算!”

“谬赞,货走三家,正常事也!

吾细观此物,白银五两,不可多也!”

“呜呼哀哉,此乃祖宗遗留之步履,好生珍之,奈何起价惨淡。

唉,掌柜其言,也无其错!

应掌柜之意可!”

“三克油,吾出票,君往左侧即可钱货两清!”

“在此别过!”

“收紧票据,看清所限时刻,逾期有罚!”

‘三更当铺’业开三日,冥一智珠在握,一一接待,有获有散,不一而足。

“今日所获何如?”

元宝探头,歪眉斜目,眼转嘴翘!

“少东家亲至,不甚惶恐,原谅则个!”

明不悔大惊失色,慌忙见礼。

金元宝花枝乱颤,脆笑甜甜,兴之所起,继续之前。

冥一好受其烦,偷偷儿棉絮塞耳,书竖于前,久而未动。

元宝深感惑,轻移莲步,抬秀目细观,怒气心起,炸翻肺腔。

书为墙,护己于安,棉絮堵耳,绝声于外,双目紧闭,鼾声微忽。明不悔沉睡久哉!

元宝焉能不怒。

金元宝眼珠连转,玉手轻起,夹紧耳廓,臂膀一转。

“呜呼,痛哉疼也!

汝速放手,不则急眼哉!”

闹成一团,其乐融融,不足为外人知也!

……

少东家所请,妹妹所邀,盛情难却,二人出门,闲逛于闹市。

“呀,前有葫芦挂糖,速去!”

金小元宝双手倒背于后,懒惰不堪。

“糖稀葫芦,无甚稀奇,因何自不前往?”

明不悔反抗暴政,义正言辞,坚决不从。

柳眉倒竖,杏眼圆开,金小元宝怒斥:

“月钱还要否?速去!”

“哭也悲哉!”

明不悔低眉塌眼,磨蹭上前。

“白痴白痴乎?大写的白痴也!哼哼哼!”

金小元宝犹自不满,玉嘴碎念!

一路前行,金家元宝,美滋滋,笑妍妍,如花盛开,一派鲜艳。明不悔苦叫连连,不敢有所显露,心中凄凄:为何逛街散步,吾之男儿,腰酸腿沉,竟不如柔弱小妹,奇哉怪也?

前方人头攒动,拥挤不堪,议论有之,距离过远不甚明了!

“呀,说不得是耍猴儿,好玩,快跑围观!”

言毕,金小元宝手拽兄长之手,小跑近前。

人群满满,遮挡甚严,金之元宝,身材矮小,无可所见。

金小元宝心急智闪,计上心来。

“过来蹲于地!”

好大一付马鞍,腿列两边,手搭于前,身高突增,看清里面所在,金元宝巧笑嫣然。

明不悔站稳身形,手抓玉足,防止摔落,心道侥幸:

“今日外出,幸而我有先见,其着裤子出游。这要往日衣裙飘飘,岂不难堪乎!”

“站好勿动,当好木桩!”

得,就算如此,上面这位好不乐意,瞎动个什么劲,耽误直播,该判有罪!

人群围拢,一女中央,泣不成声,语言悲苦:

“妾之小女幼年八岁,二月前失踪于闹市。

每日奔跑于衙,探听消息,往复日日,一致说辞,心里悲苦难诉,如此可好?”

“唉,不说他人,我之小儿亦失踪旬月,无有消息。

心悲难述!”

“世道艰辛,耳闻几月下来,失踪频繁而现于此地,难道有事将至?”

“可怜之人,亦无可奈何也!”

“望城主明察秋毫,早日有所获!”

议论纷至沓来,各有见解……

感知到肩上元宝身体轻颤,知其心有同情,明不悔移动脚步,无心流转,返回家中。

时夜,大地黑蒙一片,只有星星点点亮光,骤现骤隐。

风声啸啸,碎屑漫天,街道上人去楼车无,一片安静。

‘嗖’

破空声几不可辨,一黑影于屋檐、树木之巅,不时跳跃,快速前进,如灵猫,似夜枭,悄无声息间,来至一处所在,停下脚步。

“天公存于世”

“湖下鱼儿游”

“开门放进,小心戒备!”

黑暗处有人突兀出声,两人对接暗语,前面之人继续吩咐属下。

“咔吱吱”

门闩有声,洞门小开,黑衣人侧身而入,行于地下,不知几许距离。

九曲十八弯,走了很远,这才停将下来。

一深埋于地下之房间,距地面不知几高,除中间高台,空旷而又黑暗。

“你为何人?何知口令?所来何事?”

高台四周,昏暗的星点火光,照耀的墙壁上的黑影晃动、摇曳不停。

模糊间,一个黑衣人端坐于上,隐于黑暗不见面容,声音刻意压制,嘶哑不清。

黑衣人稳站前方,不曾言语,只是将手送入怀中,掏出一物,凌空扔去。

物品本就漆黑如夜,摇曳的灯火下,更是很难查别。

“哼”

重重的鼻音,充满了不屑,中间的人影,也不见动作,就将物品置于身前。

凝目查探一番,人影嘶哑的声音响起:

“回去告知余上,吾怎能会如此不堪,其讥笑与谁?

笑话是也!

另行带到,问其心思,怎如此龌龊?

此事自会追查,不劳挂心。

送客!”

火蛇吞吐,黑影消失不见。

……

“嘿嘿,生气有自伤,我怎会要!

顺带回击,好玩的紧!

失踪一事,那路之人所做?”

冥一得到回报,有喜有忧。喜之气了他人一下;忧之何人掳掠人口,均为幼年之孩童。

……

带着莫名的经验,明不悔做足文章,生意日渐好起,客人增多,忙之迭迭!

典当之意;

典,记载记入入册,票据有根。

当者,可死可活也,灵活有变。

生意上的位置,处于店铺和拍卖行之间,给物件有值,还想赎回的。临时有难之人,提供绝佳的一个去所。

因为可以取回,自然价钱并不甚贵,亦就利息,保管增值之小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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