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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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姑娘,她活的很简单,简单的像一朵盛开的莲花,或许也许是命运必须有一份桃花劫,从上初中的时候,在她家旁边住着两个男生,那时候很小,两个孩子都会去找小姑娘玩,只是多数是男生玩的东西比较多一点,女孩也是鼻子上挂着鼻涕,在村里面,像个小尾巴一般的跟在两个男生身后。

男生上山,下河水去摸鱼,三个人一起玩耍,到老农民那里去偷水果,跑的最慢的总是小姑娘,每一次回家都会挨揍,两个男生会趴在墙边对着女孩安慰着,表示下一次,会按照女孩的要求,他们不跑。

一个左边,一个右边,安静的看着,女孩每一次都会去相信两个人。

上了小学之后,女孩的作业也渐渐的变多了,两个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捣乱着,从最开始的好兄弟到后来两个总是很喜欢去对比。

郑峰的家里很有钱,就像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一般,什么事情都会找到他,就算三个人一起犯错了,老师也不会说这个男生。

值日的时候,郑峰总是干最简单的活,再刚刚出现补习班的时候,郑峰的补习课程永远是最多的,那时候,莫凡还是一个小屁孩,在家里帮着父母喂猪,没事拿着皮鞭子带着一群鸭子去河边找水草吃,因为鸭子下的鸭蛋可以还钱,莫凡可以弄到很多吃的。

吃郑峰经常吃的糖果,毕竟只能是少数。

偶尔吃着糖果,当第一次,郑峰带着一个碟片找到莫凡的时候,莫凡心动了,最是青春期的时候,男孩真的会想很多,想很久,莫凡从来没有和父母要求过什么,甚至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奢求过,男孩张嘴,要了碟片机。

也就是那一次,郑峰很后悔,或许自己不应该去要求莫凡做一些事情,莫凡用的代价只是考试前三天的努力,最后得了一个双百分,当时还没有英语这个学科,只有到了初中才有。

或许很多人都喜欢同情弱者,也或许很多时候,天平都在朝着弱者的方向倾斜着,完美的孩子注定是别人家的孩子,永远是爹妈心疼的那种,村里不喜欢学习的人很多很多,这些孩子都不喜欢郑峰,总是想要打他,莫凡则是和这些人走的很近,每年过年的时候,在莫凡那个平方的家中,那个屋子里面总是会聚集着很多的孩子。

他们更喜欢莫凡多一点,也许是莫凡很真很真吧。

女孩子也喜欢莫凡,但是莫凡总喜欢和郑峰一起玩,因为和郑峰一起玩,父母会高兴,也或许是那份简单的兄弟感情吧,也或许是两个孩子学习古惑仔里面那种磕头拜把子的那种感觉吧。

到了初中,郑峰还是郑峰,一如既往的成绩好,莫凡则是接受了很多东西,学会了上网,学会了吸烟,父母有打,老师有叹息,可惜到了中考的时候,莫凡距离重点只是差了十几分。

很多人都吓了一大跳,当时郑峰的父母感叹,还好没考上,要是真考上,真的就丢人了。

可是很多人已经开始说郑峰聪明了,只是不认真学习。

到了初中,大家都开始住宿了,这时候在同样的时间里面,成绩就显的很直白了,莫凡的成绩很是凶猛的在前面,但是这丝毫不阻挡莫凡打架,吸烟,看小说,也有写过情书,当时只是觉得宿舍里面有人晚上和媳妇聊天很羡慕,自己也想试试。

找的姑娘是简单的姑娘,很普通的,女孩没答应,或许女孩没经历过这些吧。

当时莫凡打了老师一巴掌,被开除了。

当时莫凡的情书被姑娘送到了老师那里,老师半开玩笑的说,找姑娘表白都不找好看的,找这样的,怎么,是不是觉得自己没勇气了,还是觉得这样的姑娘好拿下?

开除的时候,郑峰在重点高中,成绩只能一般,神童的光环早就暗淡了,至于莫凡,回家,在农田里面干了半个月,很无聊,最后决定去大学。

当时那个姑娘说了一句话,我们都老大不小了,要给自己好好想想,大学女孩挺多的,你不差的。

当时莫凡个子不高,脸上带着腮红,一脸的农村老实人家的孩子,但是确总是学着别人去瞎捣乱。

莫凡第一次对着自己的父母下跪,要求回到高中。

母亲送了两百个鸡蛋和半条猪腿肉给老师。

当时流行购物卡了。

但是当时也流行农村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只是很多人看不上农民的土东西,可惜这些东西能够换至少一千多块钱,但是总是没有给五百购物卡来的实际好多好多。

毕竟购物卡好看。

单手莫凡还是回到了学校了,也许是老师当时放松了一下吧,也或许是教务处闲的无聊吧。

莫凡踢了光头,更丑了,更加没人愿意和他说话了,一起玩到大的那个女孩如今也变漂亮了,去了高中,家里给拿了钱走的。

那一年是高三刚刚开始,莫凡当时成绩是全校倒数后一百。

那一年学校食堂涨价了,物价涨了,那一年,莫凡的生活费还是没有变,那一年,一个月零花钱只有三十多,还需要留着车费。

车费到了十块多。

那一年郑峰的生活费翻倍了,很多孩子都翻倍了,唯一没有翻倍的是莫凡。

那一年,那个当初莫凡表白过的姑娘没有和莫凡说过任何一句话,莫凡不想再接触女孩了,他宁可自己买碟片在家撸。

高考前的时候,莫凡的成绩到了八百多名,学校建议莫凡去考军校,被莫凡拒绝了。

很多人说莫凡不自量力。

那一年,高考结束了,莫凡考了学校前十名,和郑峰去了一样的学校,但是郑峰家里人把郑峰给打了,因为郑峰是走后门进去的,没多少人知道这个消息,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那一年学校想找过莫凡,莫凡指着学校大妈了一句,去你妈的狗屁高中,狗屁大学。

女孩也去了,是运气好,选了一个不出名的学科,莫凡选的是最好的,郑峰也是一样,到了大学,莫凡的成绩又变差了,恢复了往日的那种生活,玩,吸烟,但是他已经不和家里要钱花了。

那一年,郑峰的生活费又翻倍了,家里说,要莫凡在学校多给老师点钱花。

那四年,莫凡没有恋爱,但是莫凡再逐渐的变帅,那一年郑峰没有恋爱,但是郑峰睡了很多女人,都是花钱摆平的。

毕业的时候,莫凡贷款,开了事务所,郑峰自己也开了事务所,只是一个在市中心,一个在郊区。

那一年,他们都赚钱,郑峰和女孩在一起了。

当时很多人都在说莫凡的公司要倒闭了。

最后,莫凡宣布倒闭,融资到了别的公司,用了一年,从新又站了起来,郑峰的公司倒闭了,只有两个员工,还是女孩。

第二个公司的钱是女孩给的。

众人在听着故事,女孩的眼角在留着泪水,同时留着泪水的还有张春谣,赖文思红着眼睛,抽着烟,张春谣说道:“其实,莫凡一直都在等你,对吧?”

女孩点头道:“我知道,莫凡一直喜欢我,郑峰只是喜欢从莫凡身边抢走东西罢了,我就是那个东西,那个物件,仅此而已。”

张春谣道:“为什么你不选择莫凡,而是坚持选择郑峰?”

女孩道:“我配么?”

张春谣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赖文思道:“说老实话,如果你真的回头,莫凡也不会想要得到你的,你不会成为他的助力,只会成为他的累赘,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你,得不到你,他会一直努力,仅此而已。”

李安笑了笑道:“这是我听到的最有意思的故事,坏的人本质是个好人,好的人在做那种恶心的事,用来维持自己的面子,不过还有个笑点,你们猜猜是什么?”

众人纷纷摇头。

李安道:“我在乎的笑点很简单,那个当初最平凡的姑娘,哪里去了。”

很多人都忽略了这个女孩,张春谣这才回想起来,道:“那只是一个好奇的男生做的一件错事罢了,因为别人都在做,男生做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李安摇头道:“如果他是我们身边认识的人呢?”

认识的人?

赖文思拿起电话,将讯息传递给了张默,李安道:“不用详细的调查,只需要简单的调查一下,夏瑶和张帆,哪个姑娘是当初的那个女孩。”

夏瑶和张帆?

张默传递回来的消息是,夏瑶和张帆两个人都是当初在和莫凡一个高中的。

并且夏瑶和张帆是好姐妹,好闺蜜。

一个更大的笑话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李安默默的道:“张默,你在调查一下第二名死者,第三名死者。”

张默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已经在调查了,这名画家,是那个教务处主任的孩子,那个上班的是当初那个教师的孩子,两对老人已经死去了。”

死去了?

李安道:“意外死亡吧。”

张默摇头道:“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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