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少女——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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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文学社。

江宇又回到了这里,周围一片寂静,空荡荡的,曾几何时,他也是站在这里怀揣着一肚子想说的话。那个少女打开门,对着他说:“你来了。”

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世界就是这样,很多故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年少的人就是有这种别扭,能够把那丝半透不透的感情埋葬在心里,如果没有人问,那么他到死也不会说出来。因为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情,总要学会放下。

叶雪或许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江宇的世界里吧,她可能会在大学里有新的朋友,新的文学社。花归尘土,缘分已尽。无论是否要开一束花,结一串果,那都不重要了,只是那个喜欢你的过程已经美得让人流泪。

江宇要打开文学社的门时,不知道从哪个办公室的老师走了出来,皱着眉头,满脸警惕:“你是文学社的学生?”

“嗯,对。”江宇把手里从学生会借出来的钥匙给他看,“很久没来了,我收拾一下东西。”

“我想起来,以前见过你。”老师左右看看,“还有一个女同学呢?”

“她毕业了。”江宇笑笑,“不会再来了。”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老师拍拍脑袋,“哪你们文学社还继续办么?”

“不办了,这个地方现在归学生会管,可能不久后会空出来吧。”江宇打开文学的门,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窗户紧闭,没有通风。外面下着雨,天空阴霾,他打开电灯,节能管闪了两下,把文学社照得透亮。里面的摆设还是那样,一张书桌,两个椅子,书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书,仅此而已,什么娱乐性质的东西都没有,他感到一股沉闷,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在这个教室呆了那么久,又满心欢喜。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触碰学姐的书,拿到手上时已经沾了满手灰尘。一本一本,他看得懂,看不懂的全部放在一个纸盒里,准备还给图书馆。

江宇走到叶雪经常坐着看书的地方,发现那里有一个小抽屉,但以前是上锁的,江宇从未打开过。现在他发现,那张抽屉的锁已经没了。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了抽屉,里面有很多笔记本,上面满满都是叶雪字迹。

其中有江宇看过的,也有他没看过的。他们一起玩文字游戏的笔记本也在其中,两人常常对坐着没有说话,靠着一笔一划在笔记本上互相交流,能默默地坐一个下午。真怀念那段时光,江宇心想。

他不顾椅子上的灰尘,坐在叶雪常坐的那个地方。面对窗外的细雨,想到以前叶雪冒雨来文学社,那几天都是下雨,她是否都来了呢?

“隐约雷鸣 阴霾天空 但盼风雨来 能留你在此。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即使天无雨,我亦留此地。”

江宇轻念,他忽然很想知道,那天学姐到底是怎样寂寞地坐在这,等了许久又许久。

他久久的坐在那里,过了这么久你是否还记得那只旧花瓶?记得上面盛开的紫色的勿忘我,有没有一双手在你生日的时候为它换上新的花,瓶子上落满灰尘。

很久以后你去了新的城市,在那个只有黑白和灰色的雨天里,看着窗外的风雨,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窗上,你是否又会想起我。

她像是一个存在过又没有存在的影子,慢慢地飘散了。

江宇想到了他的吉他,忽然想弹奏一曲,早知道就不退吉他社了,他闭上眼睛轻轻地哼唱:“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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