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汐瑶的脑电波传递不到我的脑里面，我大脑接受不了汐瑶的信息。大概就是这个问题。”
末郁低下了头缓缓把张世凯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他们。
“都是我的错。”
“汐瑶你肯定会自责吧，不，这是我的责任。”
“才不是你的错。”
末郁对着空气说，然而在汐瑶面前却不是这样。汐瑶她可是亲眼看到了末郁向自己低头。
“你们两个不要在纠结是谁错了，包括紫莘你。”
梓敬说出了一句公道话。
“总之你们两个现在好好冷静下，出院后先不要见面了，你们两个都好好冷静一下，说不定之后就能够看见了。”
“嗯。”
“嗯。”
***
夜幕降临，医院里面不禁加多了一分寂寥。医院里面总是这样的安静，如今的末郁则是更加的寂寥。病房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以前的话有大家陪伴，还有汐瑶，如今汐瑶看不见了。鼻子不知不觉就红了，末郁赶紧戳了戳鼻子，差点又哭出来了。
明天早上要早起空肚做个检查，所以就在医院里面要住一个夜晚。父母方面姑且又是骗了他们，听说是汐瑶不想让自己父母担心，所以叫潜意识研究室的人帮忙撒谎。
如果看不见汐瑶的话，她也能够用写纸条的方式来和末郁聊上几句。但是汐瑶没有这样做，证明她心中还是有点介怀的，而末郁也没有过多地去和那个自己看不见的人说话。
这大概是所谓的冷战吧。
末郁站了起来，有点尿急的。他有气无力地走进了厕所里面。
他打开了厕所的门，末郁注意到了厕所的置物架上里面有女生的衣服。
一条浴巾浮空飞向了自己，厕所里面的一切物品变得杂乱无章起来，那几件在置物架上的衣服马上浮空起来，吓得末郁马上退后了几步。
“哇哇……”
末郁发出了惨烈的叫声，这恐怕是末郁史上绝无仅有的灵异事件。
汐瑶所看到的场面是末郁把她正在穿内衣的模样全都看进去了，慌张的汐瑶扔出了浴巾，然后用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差点就随着自己的反应叫出声来了。可她马上想到自己叫出声的话，她深呼了一口气紧闭着嘴巴。
末郁的脑袋一转，这不妙。肯定是汐瑶在里面了。他赶紧关上了厕所的门。末郁虽然看不到汐瑶的样子，但是脑里面不禁就想到了汐瑶在里面的模样，那黑色的短秀发下，羞红着的脸，白里透红的肌肤下……
末郁拿着刚才扔出去的浴巾，脸上红得不像样了，心飞快的跳动着。不行不行不能在想下去了，鼻血都快流出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跟你说话啊！」
汐瑶被吓得脸都红了一大块。由于刚才被吓到了。为了让自己平稳下来，呼吸变得更加地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好歹也锁上门啊……”
「我忘了锁了。」
汐瑶手忙脚乱地赶紧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那个好歹也把你要做的事情写在纸上或者手机上。”
汐瑶打开了厕所的门，一张大大的纸条递了出来。末郁看见这纸上的字，才有了那么一点汐瑶存在的实感。
纸条上写着「不准来看！」
“是……”
末郁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自己病床上，厕所的门被打开了。汐瑶已经穿好了衣服，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末郁手机上传来了通知声，上面写着。
「不要……擅自。」
末郁读到了一半的维信信息，突然间汐瑶的头像还有名字在末郁眼里闪了一下，变得模糊不清。末郁的大脑传来了剧烈的疲惫。末郁单身扶着自己的头，摇了两下。马上放下了自己的手机。
不能再看了。
「不受控的大脑又在搞鬼吗……」
“对不起，我连这个都看不见了。”
末郁无奈地看向厕所边说话，其实汐瑶早已经回到了床上。末郁转错方向了。随后汐瑶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中撕下了一页纸。
「你再装无辜吗？」
末郁注意到侧面有些东西移动才把看向厕所那边的视线转回到了汐瑶的床边，末郁看到了汐瑶的字了。
汐瑶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下次你去厕所之前跟我说……”
纸上多了一个「嗯」末郁才放松了下来。
没想到末郁看不见汐瑶的存在会发生那么大的麻烦。
「求你给个原谅了，我的大脑。」
明明末郁已经是第三阶段了，就是说连自己的大脑甚至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可以自由地控制了。而关于汐瑶消失这一部分，他好像完全无从下手。这点让他很困惑。
“唉……”
末郁双膝竖了起来，把头放在了膝盖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大腿。有点悲凉的。
“汐瑶……好想见你。”
他说出了现阶段他最想做的事情，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就是了。接下来不管汐瑶做出什么事情自己都看不见，那就可以大胆去说了。如果汐瑶不走的话。
向对方坦白才是自己应该做的，无论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毕竟自己已经看不见了。
那大概是末郁对自己的嘲讽吧。
“昨天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奢侈你能够原谅你。可我觉得我做得没错，我也说明白了你也应该听得到的，我只是去鼓励学姐而已。我大概真的偏心了吧……”
说到底自己是个不守承诺的人，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样。
想到这里末郁的心猛地抽了一下，不守承诺……和霖惠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给无限期拖的约会。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疼苦的事情了。
汐瑶当然知道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
“大家都冷静一下吧。”
末郁看向窗边完全暗下来的天空。
汐瑶低下了自己的头，沉思着末郁所说的话。
***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起床了。昨天晚上末郁就这样什么都没再跟汐瑶说了。
末郁做完一个非常不习惯的检查。因为在自己旁边一直有个透明般的人在做检查，特别是在抽血的时候，针扎进了透明处，血液就流在了胶管上。真是有点莫名其妙。更重要的检查是脑补的CT照，要检查一下大脑。那个看着汐瑶做的话倒不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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