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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尔犹豫了。
幽灵属于灵体，灵体的属性就是不能干涉物质空间的法则，无法感知，无法触摸，当然更无法拥抱。但是看着贝蒂热忱的眼神……
埃尔还是决定试一试。
来拥抱我吧。贝蒂。埃尔张开双臂。
然后，埃尔从贝蒂的身体中直穿过去。
“诶，果然还是……”
埃尔又一次从贝蒂的身体中直穿过去。
“不行……我做不到。”埃尔垂下手臂。他觉得自己很疲倦。自从变成幽灵以来，他从未感到疲倦过。
“本来就不可能嘛，埃尔，”
对比起埃尔的失落，贝蒂反而显得意外平静：“本来就不该奢求的，埃尔不是人类，我不可能有人类朋友。”
“可是……”埃尔依然对贝蒂满怀歉疚。
自身虚幻的存在无法给眼前这个女孩带来快乐，甚至连最简单的一个拥抱也无法给予，奥斯汀说得对，他也许真的需要一具人类的躯体。
美丽的初霞混合着森林中绿色的光。埃尔的心情相当复杂。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也不知如何匆匆告别了贝蒂，依然一个人躲在水塘边，看着月亮从东边爬上来。
埃尔已经没有力气飞翔了。
“喂，我说的没错吧？”
奥斯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吓了他一大跳。
“嗯……”埃尔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奥斯汀，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想要拥抱贝蒂，非常想。
“好吧，我接受任务。”思考片刻，埃尔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啊，好孩子，这就对了嘛。”奥斯汀的眼睛眯成两条细小的缝，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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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
埃尔坐在白冥的空间戒指里，一旁则是一脸无聊的奥斯汀。
“空间戒指”是一种魔法师特制的储物盒，号称不管是多么巨大的东西都能够轻松容纳。这种东西非常珍贵，据说只有皇室的贵族和大魔法师级别的人才能用到。但是今天，埃尔不光见识到了，还被奥斯汀按着头，一股脑塞进了空戒里面。
“空间戒指还能装人的啊……”埃尔非常激动。
“哪有人，你是幽灵，我可是神。”奥斯汀应付着埃尔的话，的注意力却集中在白冥放进空戒的那一堆杂物身上。
“啊，聚灵丹，绿魔法石……看来莉莉丝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莉莉丝？”听到奥斯汀似乎叫了个比较敏感的名字，埃尔才想起还有一些重要的问题没有问。
“奥斯汀，你真的是黑暗之主？”
“废话。”
“可是感觉完全不像。”
“废话。”
“你为什么要找上我啊？”
“废话。”
“……”
埃尔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众神的故事有很多，讲出来就太复杂了。”好在最后，奥斯汀又补充了一句。
“那……”埃尔想要追问，但是鉴于之前的那番对话，他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还是想听我的故事对吧，好奇的小朋友。”然而没想到奥斯汀却开始兴致盎然：“也罢，是时候该让埃尔了解一下真正的诸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