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王真正的脸到底是怎么样的脸？
之前圣魔王对吴羊羽所说的混沌之脸反应的是每个人自己灵魂的状态，但这次为什么看到的会是这些……
扭曲不停变动着的脸孔呈现出的是冰风以及刘剃刀痛苦的神情。
两张脸孔在圣魔王的脸上不停变幻。
一股直至灵魂的寒意从吴羊羽脚尖传到他的头颅。
他猜到了一些脑海中也幻想过一些，但等事实如此残酷而又丑陋的摆在他面前时，他吃不消了。
“你让他们自相残杀就是为了吸收了他们的灵魂？”吴羊羽冷冷说道。
圣魔王重新带起了面具，淡然说道：“你我是同一类人所以才会对你说这么多话，我对你很宽容。”
圣魔王就这样淡淡地看着吴羊羽，如同被狮子盯着的兔子，吴羊羽感受到了天敌的恐惧。
面前这人终于动杀心了。
吴羊羽沉默不语，圣魔王也是一样。
而就在这时，那片区域开始了吴羊羽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自相残杀再次开始。
剩余的十四个圣魔人在那七彩蕴气的影响下都进入了冰风与刘剃刀他们进入的状态。
真正的圣魔人，与圣魔武器完美融合之后的圣魔人，实力完全不是之前的圣魔人所能相比。
本来就已经不太牢固的圣魔之地在剩余的十四个圣魔人战斗中愈发的摇摇欲坠，那庞大无比的能量，使那广阔丰饶的大地崩裂，那片蔚蓝的天空也被无情的空间裂缝割划得支离破碎。
圣魔之地一片残垣，七彩的蕴气愈发迷离，那群陷入狂热中的圣魔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最后会面临什么。
“他们要死了么？他们最终的结局是要和你这创造的圣魔之地一起灭亡么？”吴羊羽问道。
圣魔王点了点头，“这是他们的宿命，回归混沌，他们会再次重生。”
“那道富丽堂皇看着很是神圣的门之后是什么？”
“那道门？”圣魔王轻笑，“我也不知道那道门之后是什么，可能是天堂可能是地狱吧。谁知道呢！”
“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创造那道门？那道在他们眼中看起来很是神圣很是向往的门在我眼里简直比无间地狱还要邪恶。那是磨灭人性的门！”
“因为好看，我喜欢好看的东西。人性这东西磨灭了就磨灭了，磨灭了还是会再次拥有的。”
“你到底为了什么？”
圣魔王笑笑没回答，他想要的，正是他现在所毁灭的。
七情六欲不完整缺少人性的他最渴望竟然就是现在他亲手毁灭着的人性，这有些讽刺的话，他不想说。
镜子外的那些人战斗的越激烈，情绪越是激动，到最后他所能拥有的人性也就越完善也就越复杂。
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他就可以当一个自由自在遨游宇宙的人了，而不用永远一辈子束缚在这个地方。
搞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搞不清自己存在的意义，搞不清什么是……
他搞不清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渴望去把这些搞不清的事情给搞清。
原本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离开的，被吴羊羽提前打破冰棺之后他是想过安安静静离开的。
但在和吴羊羽接触交谈中，他突然又不想了。
他感知到了吴羊羽的所有记忆与思想……
他渴望外面的世界，那丰富多彩的生活。
他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游侠，一个流浪的诗人，亦或者像吴羊羽这样的赏金猎人。
他渴望自由。
原本的他只需要回收这十六把历经千百次轮回洗礼的圣魔武器就能抵挡命运，让他回归自由。
但被提前打破的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回归自由了，十六把圣魔武器已经远远不够，还需要十六个真正的圣魔人的生命力与灵魂力。
这是献祭，献祭那让他温暖的混沌大地。
如果他成功了，他将把混沌变化术传给吴羊羽，让吴羊羽守护这片混沌之地，然后自己离开，去往那宽阔的宇宙，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如果他失败了，他将把整片混沌化作面具带在吴羊羽的脸上，他希望这个拥有奇妙灵魂的骷髅人能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他想看这骷髅人到底能否战胜他所战胜不了的命运。
整片圣魔之地开始崩溃，空间开始崩塌，但那十四个圣魔人依旧在战斗着。
哪怕是空间裂缝把他们撕裂他们也没反应。
空间的崩塌让整片大地陷入了混乱，无光有光、无地有地、无空有空、无鸣有鸣。
顷刻间，这纷纷扰扰虚虚实实的混沌再次出现。
圣魔王的那张脸飞快闪动着十六张脸，那是死去的十六个圣魔王。
混沌之地沉沉浮浮地还飘着两个物体。
一个是火茨猫，另外一个就是小骷髅。
圣魔王手一挥，火茨猫和小骷髅来到了他的身边。
火茨猫和小骷髅对于他的蜕变并无关联，但这一骷髅一猫作为吴羊羽的朋友，他能不毁灭就不毁灭，权当给吴羊羽找了两个伴。
圣魔王右手一挥火茨猫和小骷髅悠悠醒来。
醒来的火茨猫抬头看了眼圣魔王，但也就是看了一眼，一眼过后它化作了一只小猫乖乖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它恐惧着，先前那光怪陆离的战斗它和小骷髅都没有受影响，但他们想去帮忙想去劝架，但发现根本就动不了。
眼前这人的气场它怎么会忘……
但刚才那一眼，让它很是心凉。
十六个一心一意想要唤醒圣魔王的圣魔人，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小骷髅和火茨猫也是一样的状态，她也一动不敢动。
“不敢出来吗？”圣魔王轻声说道。
这话是对着吴羊羽所说。
“出来什么？”吴羊羽像是被惊了一下，突然说道。
刚才的他还沉浸在那片让他难以忘怀的混沌之中，从镜子中看向那片混沌之地，心中一切的烦恼一切的念头皆化作了虚无，沉浸在那片混沌之中，难以自拔。
要不是圣魔王的声音，他不知道会沉浸多久。
混沌……很可怕。
他不敢再看镜子。
“虚无之主出来吧。”对着吴羊羽，圣魔王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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