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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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院凉跳下树枝,双手握着白雪一文字,抛弃原先的二刀流,眼神坚定地看着在场的人,没有回话。意思很明显了,要她让路,这根本没什么可能。

“阿凉,跟我回去吧,不要再和佐助一起错下去。”白叶躺在地上虚弱地说道。为白叶止血的小樱源源不断地把查克拉输到他的体内,但是效果甚微。

“我不要族长之位,我只要你在父亲的墓前忏悔,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的未来不需要你来指挥,你也不要把思想强加给我。”

“白叶,我……一直都很讨厌你啊……”

所有的一切破碎在闲院凉的一句话里,就算有心理准备,但是白叶还是感受到了那种钻心的痛。他第一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

是从开始策划一切的时候吗?

是从在族人面前戳破闲院宏明的计划的时候吗?

是从把阿凉送到大蛇丸那里的时候吗?

还是从封印三尾开始的呢……

“碎……碎碎碎碎了!”在木叶闲院一族领地里,正在打扫白叶房间的阿吉不小心把那盏琉璃灯摔碎了,透明的琉璃裂出几条狰狞的缝隙,原本红色灯檐上挂着的穗子也毫无预兆的全部散开。

阿吉懊悔地跪在地上,这盏琉璃灯可是自己少爷的宝贝,这可是大小姐送的,却没想到葬送在了他的手上。阿吉心下一横,抽出肋差①,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少爷,阿吉的罪行只能这样来偿还了。”

结果脑袋上被踢了一脚,暴怒的闲院光一把夺过阿吉手里的刀,一脚踩在他的头上,怒道:“族长大人,你能解释一下你刚才的行为吗!”

“小光,都说了不要那样叫我啦。”

阿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了闲院光听,闲院光听完后拿出白色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把碎片抱起来,然后轻轻地拿起琉璃灯,说道:“走吧,拿给七奈去修。”

“但是,七奈姐姐要是知道这是大小姐的东西,岂不是要砸个稀巴烂。”阿吉阻止道。因为上一次白叶的话想必伤透了七奈的心,七奈应该恨死闲院凉了。

“那就别说啊,笨蛋。”闲院光鄙夷地看了一眼阿吉,真不明白为什么白叶这么放心把族长之位让给了阿吉。

因为比起稳重和威严,阿吉是绝对比不过族里的老前辈的,比如自己的父亲,闲院凛。而且再这样下去,那些老前辈会就会很不满吧,因为阿吉的身份卑微,原本只是个下人而已。

走在路上,闲院光的心里思绪百转,而阿吉就好像一点防备心都没有。闲院光看了看阿吉无害的脸,叹了一口气,随便扯了一个话题来打破沉默:“族长大人,我记得你是在白叶大人十岁的时候来到这里吧。”

“嗯,私下你就叫我阿吉就好,这声族长大人叫的我真不太自在。”

“不行。”

“好吧。”阿吉叹了口气。

“那……白叶大人十岁的时候,对大小姐是什么态度啊。”闲院光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想问的问题。闲院凉是到哪里都招人恨的大小姐,而白叶是人见人爱的少爷,两个极端生活在一起,感情却异常的好,闲院光怎么想也想不清楚。

阿吉笑了笑,眼里带着回忆,好像眼睛里又看到了曾经的美好画面,说道:“那个时候的少爷可是很疼爱大小姐的,比任何人都珍惜大小姐。”

阿吉的父母因为战争双双去世,随后闲院宏明就带他到了自己的府邸,想把他放在白叶身边侍奉。阿吉到现在也记得第一次见到白叶和闲院凉的画面。

红色的蜻蜓在竹筒上点了点,然后飞走,雅致的院子里两个身影互相打闹,有白叶因为愉悦而发出的笑声,有闲院凉因为气急而恼怒的责骂声。

“白叶,快把面具还给我!快还回来!”

“叫我一声哥哥,我就还给你。”

“就不!”

“那就自己过来抢吧。”

刚被带到院子的阿吉就看到这么一幕,炎热的夏季,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充满干劲,眼眸之中的清澈如同池塘里被太阳照得波光粼粼的池水,他手里拿着一个挂着铃铛的面具,戏弄着他身后气得脸红的大小姐。

那个时候的闲院凉才只有七岁,漂亮的衣服把她装点成一个漂亮的人偶,额头上的汗水挥下,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闲院凉一跺脚,把身上的碍事的外衣脱下丢在一边,只穿着里面的一件单衣,向白叶扑来。

“阿凉!”果然,闲院凉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行为立刻引来了闲院宏明的不满。

闲院凉被自己父亲的声音吓得摔倒了地上,小小的手掌被蹭出一道血痕。白叶看到,立刻跑到闲院凉身边,扶着她起身,柔声说道:“不痛不痛,一会儿我帮你呼呼。”

“哼!”闲院凉扭过头,生气地不看白叶。

“白叶,你跟我过来。”闲院宏明严肃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然后快步地走在前面,他身后的阿吉立刻引起了他们两个的注意,白叶和闲院凉对视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

“这是阿吉,以后他就跟在你身边了,白叶。”闲院宏明把阿吉交给白叶之后就离开了,最近因为战事,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你好,阿吉,我是闲院白叶,和你一样是孤儿。”白叶很自来熟地和阿吉打了一声招呼。

阿吉本以为自己要服侍的少爷会很骄横,却没想到会这么温柔,阿吉腼腆地笑了笑,笑道:“以后我会好好侍奉少爷的。”

白叶食指曲起放在唇边,笑了笑,说道:“不用那么拘束,我们都是一样的,但是对大小姐就不一样了,知道吗?”

“刚才那个院子里的吗?”阿吉问道。

“嗯,不过阿凉也很好相处的,你别紧张,以后我们都要一起长大的。”

阿吉和闲院光聊着聊着就走到了七奈的屋前,自从白叶走了之后,听说七奈还没有出来过。闲院光再次警告阿吉,一会儿别说漏了嘴,阿吉点了点头,然后敲响了七奈家的门。

①肋差:日本武士随身携带的刀具,长度通常是30~60公分,切腹自尽虽然常用怀剑,但是也有用肋差的,虽然肋差公认的用途是破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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