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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是否听到，我就近在身旁。
我就一直在你身边，静随时光流淌。
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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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而充满机械感的空荡室内突兀地矗立着两座圆柱形容器，容器间架着仅可容透明管道通过的通道，不停有弥漫着血色的液体在其中涌动。
其中一座充满了液体的容器中，舒静静地悬浮着，血色烟笼雾罩，如一帘轻纱将他包裹起来。舒戴着密闭的氧气口罩，下身仅套着一条紧身短裤，双目紧闭。他身上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其中最醒目的无疑是腰腹间的贯穿性伤口，左大臂上几乎要撕裂整个胳膊的裂口以及背后自右肩斜跨了大半个后背的巨大伤口，触目惊心。
现在这些伤口的皮肉虽然依然翻卷着，可已经不再流血，似乎是愈合了。
血色并不是出自这些伤口，而是从舒的手腕上弥漫开来。他手腕的动脉上插着尖锐的针头，鲜红的血液正随着呼吸从中缓缓涌出，鼓入输血管道，流入另一座圆柱形容器中。可他严重失血的脸色并未因此变得更加苍白，因为从另一座容器中同样也有血液涌入他另一只手背的静脉。
从医学的角度看，若是血型不匹配，那么这样的血液交换无疑是荒唐致命的。
可难以置信的事实就摆在面前。
另一座容器中少女同样如湖中仙女般漂浮着，灿烂的银色长发披散，在水波中缠绕，温柔而缱绻。洁白保守的内衣仍遮掩不住她婀娜窈窕的身段，沉睡的面容美丽而安宁。
血色如纽带将他们联系起来。尤里西丝还穿着紧身战斗服的装扮，她靠在房间透明厚实的玻璃上，紧紧地盯着两座圆柱形容器的动静。容器边上摆着两台心电监测仪，正随着少年少女胸口的鼓动而波动。
“这真的有效？”尤里西丝倏地转过头，对着阴影中的某人说道。
“至少状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影子微微颤动着，显露出一个瘦小的人影，她虽然身着白袍，可在不见光的角落中依然深沉，几欲与阴影融为一体。
不知名的瘦弱少女推了推左眼的单片眼镜，拂开垂落的亚麻色碎发，冷静的目光中透出不为人知的狂热。
尤里西丝回头重新把视线投向微弱而平稳的心电曲线上，开口说：“如果你撒了谎，那么我一定会杀了你。”
杀意凛然，直透脊背。
“一定会。”
瘦弱的少女恍若未闻，目光随着心电曲线起落。
“如果你肯把威胁的工夫花在调查研究院的前任院长上，你就不会把这样的话用在一个可怜的、失去老师的迷途羔羊身上了。”
“这么取巧的话语可不该从一名医生口中说出。”尤里西丝呛声道。
“我只是在说一个公平客观的事实。既然老师进行了这样禁忌的实验，那么最后的结局他也早就有所觉悟。”瘦弱少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但是，研究者不应该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更不应死于乱局。”
尤里西丝抱胸冷笑。
“禁忌的研究成果现在反过来却救了两个人一命，你不觉得很讽刺吗？”瘦弱的少女一边扫了几眼另一台仪器上眼花缭乱的数据，在手中的文档上记下几笔，一边说道，“海对岸的东方文明中有一个词，叫做轮回，或者叫因果。”
“逝者化作劫灰，成为生者的养料。曾经的付出换来现在的收获，就像一个完美的圆，一笔在开始处收尾。”
“多么简洁明了的语言！”瘦弱少女吟唱似地赞叹。
“研究院的人也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尤里西丝略显沙哑的声音讥诮。
“不，这是自然规律。”
“你可真令阿库瑞俄斯的智慧之名蒙羞。”
“探寻客观规律是研究者的本职工作。”
对话暂时中止了。
尤里西丝转头打量着瘦弱少女算不上如何出众的脸蛋。
“你叫什么名字？”
“在询问对方的名字之前，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路德维希·凡·尤里西丝少尉？”
“你认得我？”
瘦弱的亚麻色头发少女意味深长地笑了，“当然认识。”
“我的姓氏是果尔迪，安娜·果尔迪。”
果尔迪家族最后的后裔，臭名昭著的西洲魔女家族仅存的血脉，安娜·果尔迪。距离黑森林王国公开处刑妖言惑众的魔女已经过去十几年，当初生还的幼童竟然在教团中被抚养长大。
而更具讽刺意味的是，传言中宣扬末日说的魔女的后裔如今却是一名科研工作者。
“那么安娜·果尔迪阁下，我现在以骑士团少尉的身份要求你公开禁忌实验的相关信息。”
安娜的嘴角翘了翘，“我可以认为这是骑士团想要掠夺研究院的实验成果吗？”
“我说的是，向所有人公开。”尤里西丝神色不容置疑，“教团不是你们藏污纳垢的地方，任何丑恶的事情都该被曝光，让罪魁祸首得到该有的惩罚。”
“哦？”
“他害死了你的老师，抚养你长大的人，你难道不恨吗？”
安娜似笑非笑，“逝者的劫灰自然会化作生者的养料，我为什么要恨？”
“尤里西丝少尉，真正想要复仇的人是你才对吧？”
尤里西丝沉默了。
“果然我还是不太适合用这么扭捏的方式啊。”尤里西丝轻声叹息，目光豁然一肃，寒芒四射。
她指尖拂过腰间，带出一点寒星，一把匕首抵住安娜的喉间。
“主使者是谁？”尤里西丝低声发问。
安娜的眸光依旧冷静，似乎对如此危境并不在意，依然在时不时地记录仪器上显示的数据。
“自从老师被秘密处决之后，就没有人知道了。”安娜说。
“那么为什么拒绝公开实验的资料！”
安娜停下笔，抬头与尤里西丝凛然的目光对视。
“我可以说给你听，而公开与否的选择权在你。”
她没有等尤里西丝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三年前的实验，是为了应对更加强大的‘白银’侧异化者而进行的极限圣银化实验。当然如果你硬要理解为白银化实验也未尝不可，毕竟这本质相同，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更加清楚，‘骑士’大人。
如果实验成功，那么教团就可以批量生产更强大的新时代骑士。但是随着巨量的白银粒子通过注射浸泡等方式进入实验者体内，预料中到达极限的白银化产生了。
当时的视频观察资料这样记载：
他打碎了容器，天哪，这真的是人造的天灾吗，我们是否离真理更近了一步？等等，他过来了，停下，快停下！
砰然巨响。
我们放出了恶魔！”
安娜模仿的声音惟妙惟肖。
“实验失败了？”纵然知道现状，但尤里西丝仍一脸凝重。
“不，既没失败，也没有成功。”安娜碧绿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又有一丝研究的狂热。
“实验者白银化的症状渐渐减轻了，骑士检测合格。但是在实际的操控中，实验者产生了创伤后应激障碍，或者是某种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重复的骑士训练拒绝了与适格构装的同步。”
“等等。”尤里西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适格者……这不是新生代的骑士！”
“你们是想要批量创生圣徒！”
“你们这些疯子！”
“看起来似乎离成功只有一歩之遥。”安娜耸耸肩，“在那之后又进行了类似的实验，可就连白银化的初步阶段都没有捱过，失败了，实验被迫中断。在那之后似乎有谁获知了实验的存在，牵扯到了上头的大人物，老师也因此被秘密处决。”
“除此之外，实验的唯一成果就是发现了实验者在白银化之后身体中产生了某种类似抗体的东西，我们称之为‘圣银粒子’，与同步的‘白银粒子’对应，互相对立，正是对抗白银化的‘血清’原本！”
“如果将血型相同的濒临白银化的侵蚀者与实验者进行血液交换，那么是有可能抵御白银粒子的侵蚀的！”
安娜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脸上泛起异样的红晕。
“而现在，这个唯一的半成品实验者居然成功地与构造同步，杀出重围，这其中一定有当年未曾发现的奥秘存在！”
安娜发出一声高潮的呻吟，脸庞潮红。
“是时候把圣徒拉下圣座了！”
安娜兴奋的脸颊上洋溢着崇高之情，血液中叛逆的因子奔腾咆哮。
不负魔女之名。
PS：
文章开头出自YOU'RE THE SHINE的歌词，可以理解为某人对舒说的话。
歌词全文如下，很有感觉。
……
Nobody knows the way it's gonna be,without you,no relations
行路未卜 无人知晓未来 若没有你 我便失去了与这世界的联系
There's Cosmic wonder I find
在无边宇宙中 探寻奇迹
Stars sing like talking
星宇呢喃 轻轻吟唱着
walk in the cloud ensemble
缓缓踱步于 层层乌云的重唱之中
Just when I closed my eyes and prayed for your brightness,
当我闭上双眼 祈祷着你的光芒 能够现身
It's my redemption
这是对我的救赎
Steams touched from the rift in the Violet Cloud
大地的蒸汽扶摇直上 触摸着紫色云卷的裂隙
'Couse I feel you're here(Chase the Night butterflies.)
正因我心有所感 你就近在身旁（追逐着夜蝶斑斓）
Can you hear I'm on close to you
不知你能否听到 我就近在身旁
and I know you takes away my fears and tears
我内心深知 是你带走了我的恐惧 我的泪水
'Couse I feel you're the Shine(Filled with Cosmic mind.)
我心有所感 你就是那束闪耀光辉 （带着大千世界的点点思绪）
(with)passing time,I'm on close to you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伴着时光的缓缓流淌
It's bringing back beautiful melodies again
等待着 美妙旋律的回归
Close my eyes,I can feel your breath by my side
闭上双眼 静静感受你的吐息 近在身边
Oh Can you hear
你听到了吗
I'm on close to you
我就近在身旁啊
Nobody knows the way it's gonna be,without you,no relations
行路未卜 无人知晓未来 若没有你 我便失去了与这世界的联系
There's Cosmic wonder I find
在无边宇宙中 探寻奇迹
Stars sing like talking
星宇呢喃 轻轻吟唱着
walk in the cloud ensemble
缓缓踱步于 层层乌云的重唱之中
Just when I closed my eyes and prayed for your brightness,
当我闭上双眼 祈祷着你的光芒 能够现身
It's my redemption
这是对我的救赎
Steams touched from the rift in the Violet Cloud
大地的蒸汽扶摇直上 触摸着紫色云卷的裂隙
'Couse I feel you're here(Chase the Night butterflies.)
正因我心有所感 你就近在身旁（追逐着夜蝶斑斓）
Can you hear I'm on close to you
那你能听到吗 我就近在身旁
and I know you takes away my fears and tears
我内心深知 是你带走我的恐惧与泪水
'Couse I feel you're the Shine(Filled with Cosmic mind.)
我心有所感 你就是那束闪耀光辉 （带着大千世界的点点思绪）
(with)passing time,I'm on close to you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伴着时光的缓缓流淌
It's bringing back beautiful melodies again
等待着 美妙旋律的回归
'Couse I feel you're here(Chase the Night butterflies.)
正因我心有所感 你就近在身旁（追逐着夜蝶斑斓）
Can you hear I'm on close to you
那你能听到吗 我就近在身旁
and I know you takes away my fears and tears
我内心深知 是你带走了我的恐惧 我的泪水
'Couse I feel you're the Shine(Filled with Cosmic mind.)
我心有所感 你就是那束闪耀光辉 （带着大千世界的点点思绪）
(with)passing time,I'm on close to you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伴着时光的缓缓流淌
It's bringing back beautiful melodies again
等待着 美妙旋律的回归
'Couse I feel you're the Shine(Filled with Cosmic mind.)
我心有所感 你就是那束闪耀光辉 （带着大千世界的点点思绪）
(with)passing time,I'm on close to you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伴着时光的缓缓流淌
It's bringing back beautiful melodies again
等待着 美妙旋律的回归
Close my eyes,I can feel your breath by my side
闭上双眼 静静感受你的吐息 近在身边
Oh Can you hear
你能听到吗
I'm on close to you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啊
